第190章 谈判3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父亲不用不好意思。我原就没想过要越过大哥袭承您的爵位。”

    李世民这话一说，李渊心里坦然多了。“我跟建成承诺，只要他不犯什么大错，迷途知返，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非但如此，我还保证，唐国公的爵位一定会由他李建成承袭。”

    “我用这个承诺换取了建成一个承诺：从此以后不再做兄弟相残的事情。不再雇人对你不利。”李渊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我们一家人能就此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你立了战功凯旋回朝，我也是为你高兴的。我的儿子出息了，我心里的激动你母亲知道。”说着李渊看了看自己的夫人，继续说道：“可是，皇帝嘉奖赏赐你以后，建成就来找我，说你立了功，在圣上面前露了脸，若是继续让你掌握着兵权，继续让这些能人异士跟着你，迟早你个人的风头要盖过我们整个唐国公府，到那时，爵位由谁来承袭就由不得我说了算了。我给他的承诺也就作不了数了，他自然而然也就不需要遵守跟我的承诺了。”

    “我想着，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么些年了，你对加官进爵的也不感兴趣。既然如此，还不如让给你大哥，让他高兴高兴，我们一家人也能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至少，不用走到兄弟骨肉相残的那一步。”说完，李渊不看李世民，也不看李夫人，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房梁上的某一处。仿佛，用这样的动作，他就可以不对眼前这个儿子感到愧疚。就不用面对自己妻儿的质问和指责。

    李夫人听到这儿早已是泪眼滂沱。她战战巍巍地抽噎着，说道：“这么些年，我到底是做了多少孽啊？我给不了我大儿子好的教导，也给不了二儿子真实的母爱。我不配做一个母亲啊。”李夫人边哭说边捶着自己的胸口。

    李世民见母亲如此动容，倒是始料未及。他一直以为母亲压根儿就不爱自己，她对自己只有恨。想来，母亲是心中有愧，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所以才对他敬而远之吧。

    他赶紧走上前去抱住母亲，为母亲擦干眼泪，动情地说道：“这么多年以来，儿子一直以为母亲不爱我，母亲恨我夺走了玄霸的健康，恨我扰的家宅不得安宁。今日，儿子知道母亲也是爱我的，儿子的心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甜，还请母亲不要再自责了，否则，儿子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李世民知道，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就得逼父亲去面对。这么些年，如果不是父亲的一再包庇和纵容，李建成何至于越来越过分？

    他默默地脱下自己的上衣，将自己的前胸后背袒露在自己的父亲母亲面前。待他们见到他身上数不尽的伤疤而动容时，他淡然地说道：“父亲说得对，大哥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结果，留下的无非就是我这一身的伤疤。”

    “这道疤痕是我在难民区帮大哥擦屁股染上瘟疫变种，差点死掉的时候，大哥派江南四怪前来刺杀留下的，距离我的心脏不足一尺，为此我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若不是身边有医术高明的大夫不眠不休地贴上照顾我三天三夜，我今天就没法儿站在这里陪父亲母亲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