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战白影沙(上)
就这样,墨思成为了残的半个徒弟,而且是顺利活下来的徒弟,时间匆匆而过,每一天都在经受着残对他的折磨。
两个月以后,墨思突破到铁阶中期,而他的刺杀技巧,更是同一批刺客中最出色的。
“这一天,我等很久了!“
这天,墨思和白影沙两人遥遥相对,此刻开口的人,自然就是白影沙。
“如你所愿!”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墨思的身体却壮硕了不少,最为明显的,是他的一头长发和唏嘘的胡须,让他看上去宛如一个沧桑的中年人一样。
更为显眼的,是他脸上的一条疤痕,那是残用本命灵宝在他的脸上划的,一直以来,墨思都没有抹去,为的就是要提醒自己,不要有一刻的懈怠——至少,要在打败残之后才能抹去!
“用最残忍的方式来逼迫自己的潜能!”
这是残的训练方式,两个月以来,墨思已经记不清楚他晕倒了多少次,身上的骨头断了多少根,但是残从来都不会因为墨思的弱小而怜悯他,反而疯狂的压榨着墨思!
得到的效果是惊人的,但是付出的代价更不是所有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如果说墨思的突破是因为他足够努力,那么眼前的白影沙,则是天生的刺客,他的速度快得无与伦比,就连鬼修罗也啧啧称奇。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同样突破到了铁阶中期,没有和墨思拉开任何的差距。
一直以来,他念念不忘的,便是和墨思战上一场,直到今天墨思终于答应了下来。
“嗖!”
眼前白光一闪,白影沙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率先出手,刺客与此刻之间的战斗,没有礼仪而言,只为屠戮敌人。
冷哼一声,墨思毫不惊慌,拳头紧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向后错开一步,朝着身后一拳轰了过去。
“嘭!”
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白影沙重新出现在黄土之上,墨思的拳头,落在了白影沙的小腹之上,顺利将他逼退。
如果是两个月前,墨思不会这么轻易捕捉到白影沙的动作,但是现在,这样的速度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要知道,他平时面对的人是残,无论是在速度,还是力量,残都要远远超过眼前的白影沙!
“不错,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白影沙的脸上带着一丝亢奋,墨思是残的半个徒弟,但是他却是鬼修罗亲自教导的,这一次,不过是试探,后面的,才是真正的战斗。
“作为一个刺客,你的话太多了!”
轻喃一声,墨思主动出击,他的速度不比白影沙慢,展演之间已经来到了白影沙的眼前,拳头之上,条条青筋暴现,朝着白影沙的头颅直接砸了下去。
此刻,能够听到的就只有呼呼的风声,墨思没有丝毫留手,凶狠至极。
白影沙没有后退,化拳为掌,稳稳的接住了墨思的拳头,而后往后一个挪移,将墨思拳头上的力量全都化解,再陡然出手,一拳打在墨思的小腹之上。
不动则已,动若雷霆便是现在白影沙动作,他化解墨思攻势的时候,风轻云淡,但是出手的时候,却暴躁无比,不单单力量十分的凶猛,速度同样让人震惊。
没有理会小腹上传来的疼痛,墨思一个膝撞,直接发动反击,同样落在白影沙的小腹之上,两人至此分开,纷纷推开上十米,定定的注视着对方。
势均力敌!
白影沙凭借着速度和力量,先下一城,但是墨思在受到攻击以后,没有选择防备,而是直接发动了反攻,逼退白影沙。
刺客对于捕捉弱点的能力特别强,只要被缠上,十分容易被扩大优势,墨思经过了两个月的训练,又怎么会不知道?
刚才如果墨思一心想逃,被白影沙缠住的他,只会一直处于劣势,甚至会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想不到连残都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
白影沙脸上带着一丝讥笑之色,鬼修罗深不可测,他教给白影沙的东西,白影沙自然觉得技高一筹,打心眼里看不起墨思。
依照鬼修罗的说法,只要白影沙好好修炼,以后至少是王阶的刺客,可想而知,鬼修罗对白影沙有多么的器重了!
“不要忘记,残也是鬼修罗交出来的,学习的时间比你要长得多,你想要超越残,先超越我吧!”
墨思冷笑,白影沙可以说是修罗堂中最得意的刺客,谁让他天资卓绝,成为了鬼修罗的弟子呢?
不过这种情况之下,墨思和残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他自然不会挤兑残,而去长白影沙的志气。
“嗯?”
站在一边的残,听到这句话以后不由得抬起了血红色的眼眸,带着几分异色,但是很快又低了下去。
这两个月以来,他对墨思是什么样的,他心知肚明,甚至有很多次,墨思想要暗杀他,却被他打了个半死,却不成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之下,墨思居然替他说话。
“刷!”
两人锋芒毕露,下一刻,同时消失,一片片残影在荒地上晃动着,两人拳脚相交,灵力激荡,不知道交手了几十拳,还是几百拳,两人的战意彻底的调动了起来,眼神灼灼。
“嗡!”
大手一招,天妖萦绕于右手之上,凝聚成黑色大锤,散发着闪闪乌光,吞吐着光芒,夺人心魄。
“灵宝碎,修为灭,白影沙,今日如果你的灵宝被我碎了,可别怪我!”
两人身上都带着不少伤痕,墨思眉头一挑,嘴角微微扬起,轻笑的说道。
御灵师的战斗,如果没有灵宝参战,那么又怎么算的上是战斗呢?
刚才的碰撞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试探对方而已,如今,才是真正的战斗!
“真烦啊!把我要说的都说了!”
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白影沙身上的气息都冷了起来,在他的手心之上,一枚银针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取人性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