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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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心底在无助挣扎,最后能想起的名字只有宋云礼,那个让自己复活的人,那个可让苏冰成不了皇后的人。
“深蓝,你帮我联系宋云礼,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可儿的声音张狂如鬼魅,却透着绝望与哀凉。
她和宋云礼是同类人,所以她很清楚找宋云礼是与虎谋皮,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
她现在只要出去,只要能走到君泽天的面前,她不要在这深宫中老去,更不想一条白绫了结自己的性命。
君泽天没想到可儿会在这个时候出这样的昏招,对他而言可谓犹如天助。
不管可儿的事情是真是假,有那么多证人在,她就可以被冠上不贞的名声,这样的女人,谁还敢让她做自己的皇后,那就是其心可诛。
他一直想找个理由收拾了可儿,却没想到今天歪打正着,一举两得。
君泽天的心情格外好,却没想到回到采薇宫两个孩子会跟自己讨赏。
“为什么要给你们赏赐?”君泽天着两个孩子理直气壮地要赏赐,心底全是质疑。
“因为我们帮你解决了心腹大患。”重楼轻声说道。
“心腹大患?”君泽天第一时间想到是宋云礼,接着就是陈元庆,可是他并没有得到他们有任何闪失的消息,这心腹大患又从何而来?
“就是那个连脸都是假的的老妖婆。”重楼见君泽天一脸懵懂,心底就不高兴了,自己冒了这么大险,自己的父皇竟然无所谓吗?
“你们?”君泽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双儿女,他们两个孩子,竟然……设计自己的妃子与人苟合?
给自己的父皇戴了绿帽子,他们还敢讨赏?
“怎么样?父皇我们是不是很棒,我们知道你最近很讨厌那个女人,还想做皇后,真是……”京默一边抱怨着一边仔细观察君泽天的神色,见他没有发怒的迹象,赶紧讨好地抱住了他的胳膊,晃呀晃地,把君泽天心底的震惊全都晃没了。
“谁让你们这样做的,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君泽天本来要义正辞严地告诫两个孩子的,但是想着苏冰,他的心忍不住软了下来,说出的话语更是浓重的无奈。
“你的儿子女儿聪慧异常,自然会在根源上帮你解决问题,这一招好像叫釜底抽薪。”京默有模有样地解释,说完之后还等着君泽天的表扬,君泽天着他们姐弟,终于还是又叹了一口气,他明明问的是他们用的这种方式是谁教的,怎么到他们嘴里成了战略战术了?
“你们两个,以后不许胡闹,如贵妃是用毒的高手,如果事先被她察觉,你们觉得你们还有这条小命吗?”想到这个孩子暗中做的事情,君泽天都有些后怕,只是他的提醒,两个孩子显然不放在心上,正为自己的胜利欢呼雀跃呢。
“父皇你以为我在如贵妃宫中这些日子忍气吞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让她信任我,对我放松警惕吗,我……”说到算计可儿,重楼这次更是底气十足,自己一直装乖巧,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父皇,以后告诉御医们,我们想要东西就给呀,这次还是分了好几个人要的……”着君泽天没有责怪的意思,京默有点得意忘形,想到求药时候的艰难,就想让父皇下令给他们开方便之门。
“就是,安然哥哥都不玩毒药了,我们想弄点只能找太医,那些太医也真是小心……”重楼想到自己和姐姐费尽心思求药,心底也全是抱怨。
“嗯,以后父皇会告诉御医们,以后再也不会给你们药,不然你们用毒药做出的事情,全部都由他们负责。”君泽天这次却没有心软,一言不合的就用毒药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能纵容。
“父皇,不要啊,妈吗只是不让安然哥哥摆弄毒药,你却连我这点好都……”京默听了君泽天的话,一阵哀嚎,在知道妈妈不让安然哥哥碰毒药之后,她都是偷偷摸摸弄得,就连她被掳到紫旭国她逃出来时用的迷药,让春风寨的土匪们闻风丧胆的毒药可都是她的杰作,而那些御医们也是功不可没的。
“父皇,你总得让我有点东西防身,你这样一弄,以后我再被人掳走了,我就自己回不来了,到时候您就得割地赔款……”京默轻声说着,眼底全是担忧,只是君泽天心头了然,她的担心不是以后被人掳走,而是没有毒药傍身。
“你们妈妈不希望你们每天都拿着毒药害人,你们的安然哥哥就很听话,你们……”君泽天实在想不出劝服他们的理由,他甚至觉得苏冰当初就该三个孩子一起教,她能让安然发誓不碰毒药,就肯定能让这两个听到毒就兴奋的孩子回心转意。
可是苏冰现在已经没办法帮自己教养这两个孩子了,而之前苏冰将两个孩子教养的很好。
君泽天唯一能搬出来说服两个孩子的只有苏冰的意愿,而他的话音落下之后,本来还想着千方百计要说服君泽天的京默和重楼瞬间就偃
旗息鼓,再也不缠着君泽天。
“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要做,我的事情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你们俩就好好的,在这里守着你们的妈妈。”君泽天轻声地嘱咐两个孩子,心的女人能干已经让他倍觉压力了,连他们的孩子都在为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这让他觉得很挫败。
“相信父皇,父皇并非你们想的那么无能。”君泽天很无奈地对两个孩子解释,可是两个孩子眼睛里显然是不赞同,因为他们了太多妈妈为父皇谋划的事情,而自认为有能力的父皇现在连给妈妈一个名分都不能。
“父皇的意思,是妈妈会成为你的皇后吗?”京默见君泽天匆匆离开,对着他的背影言道。
“你们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没办法让你妈妈成为我的皇后,那我这皇上,不做也罢。”君泽天笑着对京默说完就离开了,自己的孩子都行动了起来,他没有理由还在这里享受安逸。
不过不得不说,京默和重楼的的釜底抽薪确实很快让朝堂上请求立可儿为皇后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当然谁都不会想到可儿的事情是两个孩子所为,他们更倾向于这是君泽天的计谋,为了保住留给苏冰的后位,这个从来不屑于阴私手段的帝王也开始……
君泽天从来不曾这样的无所不用其极的要达到目的,这让群臣都有些害怕了。
对那高高在上的他们以为软弱可欺的君王他们不得不重新认识,短时间内也不敢再有大的动作,好在君泽天也不再提立苏冰为皇后的事情,他们也找不到和皇上对抗的事情,朝堂上异常和谐。
而可儿被软禁在宫中,曾经挣扎吵闹过,但是在见过宋云礼之后就安静了下来,倒是有几次要求见君泽天一面,只是君泽天已经懒得再见她一面了。
一切,好像都安静了下来,如同采薇宫的冬天一样。
连过年宫中都没有张灯结彩,一切平静如同往日。
谁都知道,因为苏冰皇上心情不好,他们不敢用喜庆让皇上烦心,而太后显然也纵着君泽天,如果不是民间百姓放出的喧天烟花,宫中可能连过年的气息都没有。
过年之后,朱方圆,诸葛明,镇国王爷夫妇,安然兄妹,宫中的太后,容贵太妃,君泽天和两个孩子一起在采薇宫中吃了一顿团圆饭,只是吃到最后,所有人眼中都落了泪。
他们都是为了苏冰而来,可是苏冰却安静地躺着,不知道什么醒来或者死去。
一顿团圆饭,就是君泽天他们父子全部的新年。
新年之后,各自忙碌。
这段时间朝堂风云迭起,却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之前还出来的蹦的梁和张先辉的余党们杀的杀,罢官的罢官,有几分能力的被留任,却也在私下和镇国王爷,萧相他们有了接触,不再心甘情愿为别人卖命。
陈元庆的势力也在被清除的范围之内,只是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每天老神在在的上朝,除了苏冰封后的事情,别的事情他一概不出一言,他的沉默让人心生恐惧。
当然也没有人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闯入宫中那个已经睡着了温柔小脸,他需要用京默来提醒自己,依然活着,依然会为一个人心动不止,只是这心动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因为京默和重楼在守着苏冰的这段日子里都消瘦了不少。躺在床上的是他们的妈妈,他们怎么可能如外人所见的那般没心没肺。
君泽天在忙碌的时候,京默和重楼就乖巧地守护在苏冰的身边,他们和君泽天一样,坚信有一天苏冰会醒来。
安然和诸葛明每天都忙着研究生血的办法,可是除了常规的办法之外,他们想不到别的出路,而苏冰的身体却愈发衰败,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浮肿,身体的各个器官也像是开败了的花一样萎靡下去。
他们不敢将这样的消息告诉君泽天两个孩子,好像只要隐瞒不说,这个事实就不会存在。
他们一直隐瞒到春回大地,隐瞒到紫旭国边境又传来了一个又一个的喜讯,隐瞒到君泽天在朝堂上终于站稳了脚跟,隐瞒到苏冰腹中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要来到这个世间。
苏冰的异常是君泽天发现的,没有人比他更关注苏冰,为苏冰做点点滴滴的一切,已经是这个男人生活的全部,当她发现苏冰衣裙上有了血迹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乱了。水魔兽在邪恶与太平的执念中切换,几近精神奔溃,萱宁趁他不备,跳入水魔兽腹中,拿出自己的金扇子,眼见一颗有强大动力的心脏,留着黑色血液,她努力靠近,拿出金扇子,金扇子的金光包围了黑色,终于封印了它的心脏,只听见一声惨叫、咆哮,水魔兽瞬间灰飞烟灭,萱宁也变成碎片落入水中。
药仙姑和玉莺醒来,对着水面大喊:“萱宁,萱宁……”
萱宁用最后的力气喊道:“你们不要难过,我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告诉夕哲,我永远他,下辈子我们再见。”水面平静了,洪水消退了,水边飘起红色蒲公英。
药仙姑与玉莺失声痛苦,夕哲仿佛被强大的力量触动了,一阵心痛后醒了过来,见玉莺和药仙姑如此难过,大致心中有数,愣愣地说道:“萱宁呢……”
药仙姑指了指水面,一片粉红,满眼都是蒲公英,夕哲知道萱宁走了,如前世般再次狠心离开他,他抱头痛哭,对着水面喊道:“萱宁……我这就去下个轮回找你。”
夕哲难过地对药仙姑和玉莺道:“对不起,我必须得去追萱宁,孩子就托付给你们了。”
玉莺:“哎……”
夕哲便跳入封印水魔兽的水里,见了萱宁的碎片,他抱着那些碎片,想把它拼凑成萱宁,却被水流冲走,竟然见一束光,他使劲地游,竟然穿越回现代,原来那是一条时光隧道。
夕哲发现自己还站在李贤的画像前画,但他却一下子脑子里多了许多丰富的记忆,旁边的旅友拍拍他肩膀笑道:“老兄,你了很久了,团车马上要走了。抓紧啊。”
他笑着说:“贤弟,下次再煮酒论唐朝吧。”
他转身突然发现旁边站着一个靓丽的女孩,有股子刁蛮任性的劲儿,和敏珠长得一模一样,也在画,夕哲愣住了,她转头笑道:“是你?又见面了。你就是从画里穿越的?”
夕哲点点头说:“你呢?”
敏珠说:“我在草原射箭时穿越到了萨哈铁木的草原上,就成了他女儿。”两人相视而笑,但夕哲心里依然记得萱宁,正期待与她的再次相遇。他呆愣着着苏冰,耳中闪的是重楼的话,他们终究会在一起,但是只是瞬间。太后很清楚,现在确实不是好的时机。
“皇祖母,妈妈已经死了,是可儿杀死的。”重楼见太后向自己,含泪抬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