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虽然大纲没了但还是要更新
*
事实证明，将大纲存档在手机中究竟有多么不可靠。手机死机然后刷机了，差不多什么文档都没留下，大纲全丢，编年全丢，人物也丢了，顺便还丢了一堆账号密码……
*
对于王绮来说，这已经是非常有利的进展了，比如他至少不用面对来自紫和林湘家人朋友的质问，只需要应对凌辰家中可能的质疑即可。
“那什么时候进行手臂对接的手术？”他问。
陆丰从沉思中抬起头:“等我们确定这手臂是安全的之后就会即可进行，宜早不宜晚。”
殷薇薇挂着无奈的笑容说:“直觉告诉你，这东西不安全，然后数据上发现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你会发现这一点的。”
“那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这两件培养出的成品不介意带走吧。”陆丰不敢把话说的太死，毕竟这位殷薇薇女士可不能按赫瑞斯常规思路去考量。
果然，她把手一伸说:“拿钱。”
“这个你只能找其他人了，我不负责管这方面的事情，王绮走了。”陆丰拉着王绮就走，在他的感觉中，殷薇薇是绝对有钱有利益说服王绮脱离赫瑞斯成为她的个人试验品。
王绮就出来打了一趟酱油，至少对于他自己是如此，对于殷薇薇来说，则是又收集了一些实验数据。虽然这些数据看起来没有实际作用，只是在距离王绮更近的时候，这些培养出的器官其个体倾向越发微弱，更加趋向于一组器官。
没错，在它们刚刚成为组织复合体的时候，这些看起来像器官的生物成分更像一个个体，自身便拥有魔力、血液、神经的交流，甚至拥有反射现象。
“用这东西去进行手术，我也有点不详的预感啊。这种超级器官会与正经人类擦出怎样的火花呢？”殷薇薇看着有些活跃的身体组织，感受到轻微的恐惧，不悦的紧张，以及过度的兴奋，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自己也未察觉的疯狂。
她随手接通与殷华的通讯:“你们的洗脑似乎很不彻底啊，那么好的试验品居然拥有自己的思想与意志，而且还能自由活动，你们不至于认为这样就能让他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吧。”
相聚十几千米外，殷华等了一阵才进行回应:“你以为呢？他可不是失忆，总有一整套独立而完整的思维与认知体系，热衷于怀疑，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们不可依靠，个体需求不明，用正常的洗脑方式不见得能生效。”
“正常的方式？你们不是喜欢用强制的吗？”殷薇薇讥讽道。
殷华继续平静地说:“强制方式直接无效，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如果不让他有独立的思维，他体内的另一部分很可能会浮现出来，而我们无法压制住他。”
“哦？你觉得这次也是他停止思考了一段时间？”殷薇薇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似乎没有想象中简单。
“已经基本排除，他本人思维正常，在累晕的时间段也是如此。有什么东西干扰了他或者干扰了我。”
“你对他的思维波动与思想进行过探知了？”
殷华对她的问题不屑一顾:“哼，缺乏始终进行感知的能力与精力，只是在事情结束之后的洞察过。”
“结论能否告知一下？”殷薇薇严肃地问。
“没有异常。”
“这本身就是异常。”她皱着眉头，无论以后要做什么，王绮都是一个无法绕过的槛，只要他还在，就拥有对一切计划造成影响的可能性。
*
王绮又在空白的房间中待了两天时间，这天陆丰终于来通知他，组织对接手术即将开始。
“你过来看一下吧。”他说。
“嗯，也好。”王绮刚向前迈步，突然想到，“我可以去吗？我记得手术过程中一般是不喜欢有非专业人员在场进行干扰吧。”
陆丰想一下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在你那边的世界，这或许是一条铁律，但我们这边对这个说法并不明确，不涉及机密的治疗过程公开的。”
总之去看一下也好，多少安心一些，这样想着，王绮跟在他后面前往停放紫残躯的房间。
殷薇薇与风露露已经到达了现场，手臂尚未被送入营养槽中，似乎在等待他们两人。
为了安全起见，增加本次治疗的成功率，减少排斥，殷薇薇决定让王绮旁观本次手术，以减少器官的个体反应，尽可能让这次实验是器官移植而不是个体融合。
毕竟世界上还真没有做过与后者类似的研究，除了本源教徒。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你们别忘了把侦查之眼打开，我们如果光荣了，也可以让后人吸取经验教训。”殷薇薇狡黠地笑着大声说。
风露露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无非是对自己不能进行记录而赫瑞斯方面却全程记录的不满，回怼道:“当然是为了防止某人在治疗过程中故意留后门、搞破坏。”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就开始吧。”陆丰不乐意看两个女士在这里无趣的拌嘴。
本次治疗与此前几乎一模一样，陆丰使用塑能之手对其位置进行调整，殷薇薇低声吟唱触发义肢上的魔法，使其与紫的身体进行连接，风露露将手掌紧贴在玻璃槽上，感知全开。
王绮看不出那些微观层面上的复杂变化，只能看到在一分钟过后，外部的手臂已经与紫的身体融为一体，只留下一条狭小的缝隙，就像仅仅被利器切出一个即将回复浅浅痕迹。
“顺利得有点不可思议啊。”王绮在一旁窃窃私语。
“理所应当。”殷薇薇大大咧咧地说，“稳定，安全，无潜在危险。”
王绮总觉得她在坑人。
反正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让王绮稍微安心一些，毕竟某些实验数据得来的猜测，王绮自身是可以影响外部环境的，特别能影响他自身带来的的那些特殊现象。
“之后就可以唤醒他了吧。”王绮欣慰地说。
他在梦中杀人一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风露露也收起自己的魔法:“好了，后续进行监督，直到完全愈合后，确定不会产生排斥，再将他唤醒。在确定他自身与意识正常后再允许其与正常人一样自由活动。”
这次手术只用了三分钟便顺利完成，紫的身体就像从未受伤一样愈合完毕。
可惜王绮无法进行透视，这里也没有可以明确显示身体内部变化的显示屏。
*
事情似乎格外顺利，仅仅一天过后，紫便通过了所有的检测。陆丰带着这条消息再次催促王绮离开研究所。
“林湘的手臂也可以接上吧。”王绮说。
“明天就让他来接手臂。”
“我有什么不能告知他们的事情吗？”
陆丰确定地说:“你可以告诉他任何你想说的事情，毕竟事已至此，他们两人多少都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我不希望你认为自己伤害了他们。”
就算他这样说，王绮也不怎么相信。
毕竟从他身体中培养出了三人的身体，那就意味着他们被他吃掉了啊!
现在只能算是弥补的这次意外。
“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如果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出力。”他衷心地感谢陆丰与其他研究人员在这次事件中提供的帮助。
王绮松了口气，在陆丰的引导下离开研究所。
研究所的出口就像地下室的入口一样，看起来有些脏乱，四周虽然没有遍布灰尘，但也堆了不少的杂物。走上地面，王绮赫然发现眼前的低矮山峰似乎格外熟悉，这不就是学校内部吗？
“我说……”他回头想问陆丰一两句话，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空无一人。
“他什么时候走了？”王绮有些无奈地回头，身后的道路已经消失不见，即使让他再找到前往学院研究所的路也是不可能的。
“终于找到你了啊。”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声音足够熟悉，他绝对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紫现在他身后，面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他。
“有一段时间不见了。”王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造成的恶劣后果已经过去，但后续需要注意的、需要担心的事情反而更多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我与林湘、凌辰去找你的时候，在楼梯上遭到了不明的袭击，虽然我们意识到了敌人以不可视的方式突然出现，但没有人能够作出反应就被打倒了。”紫与王绮并肩前进着说，“梦里，我似乎在一个无边黑暗的角落里，又像在海中即将被淹死，等我醒来就在这里了，有一个女人告诉我，很快会有人来告诉我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看来不知道谁把这个任务交给王绮，对此他表示有点忧伤，毕竟他自己也不知道太多。
“我算是知道一点吧。”王绮也笑笑，“那天我只是始终未能达成目标，最终累倒在魔力塔的房间里了。不过我知道你们来找我了，我梦到你们了。”他不准备推脱责任，“我梦到我杀了凌辰，并且伤到了你们。”
紫并未有丝毫惊讶，倒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在几分钟前，我多少猜测到了这种可能，能够侵入魔力塔中对我们发起攻击，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那就好，我也不打算瞒着。”王绮可松了口气，如果紫表现出惊讶，他反而觉得难办，既然他已经能接受这种可能。王绮心中顿觉一阵轻松。
他继续满怀遗憾地说下去:“在那之后，你和林湘就被送到了治疗槽中进行治疗，在那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多天，至于究竟多少天，我也不太记得。只是凌辰再也回不来了，林湘的伤比较轻，似乎已经自由活动了一段时间。”
“我想，这都不是你自己愿意看到的吧。”
“不管我愿不愿意，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虽然没有任何能够证明我猜想的，但拜托你一点，和我保持距离，有可能，我真的会伤害到与亲近的人，就像某人从最开始就作出的预言那样。”
紫大笑着拍了拍王绮的肩膀，高声安慰说:“你也相信那些第六感之类的东西了？我是绝对不相信命运的，就算利张真有预言能力，我也不会按照他说的去做。我会做我认为正确的，就算你告诉我不要接近你，你以为我会听从你的建议吗？”
“说不定这些事情都有其必然性，只是我们看不到，安全起见，除了平时必要的接触，我们最好不要再有接触，不仅是你我，我也会减少与其他人的感情交流。”王绮忧心忡忡。
他们走上台阶，走向宿舍，他们出来的地方是教师们在地面的办公室，其本来就距离教学区较远。时间正在向傍晚前进，以他们蜗牛一样的移动速度，即使他们想去上课也来不及了。
“呵。”紫有一丝丝轻蔑，“你这是慌张得不知道怎么做了。罢了，这是你的选择，我不去打扰。今晚，无论如何咱俩都得去和林湘、静他们几个见一面，大家肯定都在担心我们，就算你不去我也会把你给绑过去。”
“哈。”王绮不由自主地笑了，“你绑我吗？现在你可不见得打得过我。”
“哦？试试？”紫撸起袖子一时来劲了。
“试试就试试。”听他这么一说，王绮也较上劲了。
他不信自己会比现在的紫更弱。
“等晚上去魔力塔或者模拟实战室，现在这里不够我们发挥的。”紫看了看四周，觉得损伤校园后的确赔不起。
“哦，那算了。”王绮收起架势，他真的有些后怕。
“接近两年前吧，整个翠叶村只有我和静、利张三人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们也很自责，也听了关于瞬间移动魔法的一些常识，一段时间里认为我们活下来是因为牺牲了大家身上原本的概率，这一过程很显然不是客观会发生的，必然有人在背后操作，那个时候我们都怀疑自己是否受到了异化现象的感染或者其他影响。”紫停下来看向山谷之上的天空，“现在差不多知道了，恐怕是栋在背后刻意保护着我们。”
王绮听着他的故事，他的确从未想过紫身上发生的另一个故事。
栋为什么一定要将他们保护下来？是希望他们做什么呢？王绮不觉得栋会因为个人喜好而保护人。
打扫房间的男性精灵从他们列队身旁走过，两人都没有打扰他，四周除了大自然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
“这些意义都得靠我自己的手去寻找啊。”紫感叹道，突然问，“你这也算是幸存者效应吧，其实这事情或许和你没关系的，只是像你自己说过的，模糊了梦境与现实的关系，潜意识中刻意地强迫两者相似。”
王绮无辜地想了想，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内容。
*
他还是参加了与静和林湘、融欣然、平川翼四人的见面。
在晚餐桌旁，紫和静拥抱在一起，王绮和融欣然就比较平静了，毕竟对于他们，这次伤害并不重。
林湘的手臂依旧断了一半，他已经知道明天就可以进行治疗，获得完整的手臂。“敌人是谁？有没有丝毫线索，学校还安全吗？”他低声问，“这件事情暂时不准我们说出去，很显然，强大而不可视、并且无形无质的敌人必然会引起恐慌，无论我们的心态多么强大。”
“你觉得你在这里说有多少人已经听到了。”融欣然无趣地吐槽道。
林湘再压低声音:“具体内容不能说。”
紫点点头:“总之我们都挺好，具体事情我们三个晚上去模拟实战室中再谈，其他人就不要来了。你们放心好了，敌人不会再出现的。”
融欣然郁闷地拍拍王绮的肩膀:“行行，我们不参与行吧。”
平川翼眯着眼睛低声:“看你这么有信心，大概已经猜到袭击你们的敌人是谁了吧。”
“反正总有个背锅而且永远洗不白的势力不是吗？”紫耸耸肩，暗示本源教徒可能在背后搞鬼，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肉，“还是多吃饭吧，我们需要加紧训练了，我拖了一个星期，不知道还能不能跟上实战节奏。”
“这没问题，你最好担心一下自己能不能听懂理论课。”林湘急切地问，“接上手臂的过程怎么样？需要多长时间？复健需要多久？免费吗？”
“完全不清楚，我一直昏迷呢。复健应该不需要吧。”
平川翼幽幽地说:“也可能是保密需要，记忆被删除了。”
桌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王绮从头至尾没有说话，他在降低自己对外界的影响，尽可能让人忽略他，从而达到孤立自己的目的。
不过在饭后，紫强硬地拉住他说:“走，我要去和你打一场。你给我认真起来，打到我服气为止。”
他求助性地看向林湘，后者对这事似乎很感兴趣，而平川翼、静和融欣然已经全部离开了。
王绮无可奈何:“好吧，我尽量一场把你打赢。”
他对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信心的。
他们三人构建出一个孤立的房间，以防有人偷听，其实被偷听也无所谓，反正传言已经出现了，只是没人去重视罢了。
王绮作出“嘘”的手势，将肩膀上的一块只有半块小手指甲大小的金属片拿了出来，
确定了他们两人惊讶的目光，他将这块金属片丢弃在场外。
“谁？什么时候放在你身上的？”林湘如临大敌。
“融欣然，就在吃饭的时候。”
王绮的感知比曾经敏锐太多太多，融欣然的快速动作在他眼中就像慢动作一样，如果他不是被拍了一下肩膀，还真注意不到后者在自己身上放下了带附魔的金属片。
“小心，谨慎。”林湘点点头。
紫倒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都想偷听别人，毕竟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设置出几个椅子，并调节成拒绝观众的模式后示意他们坐下来慢慢聊。
林湘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不谈这事。”
王绮将他自己所想到的，所了解的，在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说自己在最初混乱梦境中杀人的事，直说自己做了噩梦。与伤害他们直接相关的内容没有丝毫保留地说了出来，但是没有说使用自己的身体能够培养出凌辰一事。
既然赫瑞斯将讲解这些的权利见到他手中，那么他更希望与大家坦诚相见。
林湘的脸色有些难看。
王绮等着他说什么，即使他立刻决定远离自己也没有关系，倒不如说正合他意。
紫准备说点什么，但被林湘挥手打断，他不需要别人干扰他判断。
林湘来来回回踱步了许久，突然问:“我不是很相信你所说，这更像是编了个故事然后说出来背锅用的。”
王绮刚准备开口反驳，林湘示意他不要讲话，继续说:“我知道你身上秘密很多，有些是我不该问的。假定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无法把控住全局，无法掌握自己的力量。假定你说的是假，那么你便与上层有密切关联，并且曾经隐藏过自己的实力，只是在这一段时间才陆续显露出来。从我的角度来说，两者都有可能。”
他仰望着不知哪里，说完这些后才认真地看着他们两人，一字一顿地说:“真相和我有关系吗？只要我手臂能接上，他们说真相是什么就只能是什么，我只能接受，哪怕说是一次魔力意外，我也认可。”
他锤了下王绮的胸口，认命地笑了:“我天赋一般，而且不是那个能够去争夺继承权的林家林湘。脱离了家庭，终我一生也只能是个普通人了，我有我选择的道路，我选择的未来也只是社会底层的普通冒险者。无论前后两者如何，我都无法与你们并肩而行，如果有一天，这些危险向我冲撞而来，我大概与凌辰没有区别吧，现在就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活下去吧。”
王绮茫茫然地听着这近乎自暴自弃的发言。
他是与众不同的，他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就从人海中普普通通的一员变成了独一无二，再加上复杂的外挂以及与本源教徒、本源神的千丝万缕，这让他注定不平凡，要么天堂，要么地狱，绝无法在人间。
紫有些不高兴:“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且保留反驳的权利。曾经我还在翠叶村的时候就想着来外面看看，做一番大事。”
林湘微笑着提醒:“没有哪个人能够在两年内成为四级魔法师，更没有人能够在两个月时间从弱小变成能硬扛五级魔法的人。你们觉得简简单单的，是我一生都无法逾越的，我既然选择了去自由自在，就不抱怨没有家里的学习资源了。总之一句话，”他站起来举手挥手，“周末去狩猎，有人组队去没？没人我就去组野队了啊。”
这话既向对他们两人说，又像对着根本不存在的无数伙伴。
紫点点头:“可以啊，正好我觉得实力有些差劲，出去热身一下也好，最好碰上些战斗力敲的本源教徒，现在王绮已经算是白银骑士了吧，大家一起把大家的仇给报了。”
王绮一听，这是已经把他算上了吗？
他想到在半年前，林湘说会带他去学习狩猎，带他去做雇佣者任务。
“行。不过我可不想碰上本源教徒，他们太克制我了。”王绮说，他似乎在林湘身上看到在科技侧的自己的影子，不过后者比他更自信、更努力、更有条理。尽管如此他也能想到，林湘在学院中很难找到与他同行的人。
“那说好了别反悔。”林湘不放心地叮嘱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