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习惯，习惯个鬼啊
王绮与莉雅的打斗以王绮的战败而告终。
血精灵少女已经极大地放水了，没有使用魔法，也没有使用武器能力，只是依靠身体素质单方面压制住了王绮。
半小时过去，王绮因愤怒而濒临沸腾的热血终于因为久攻不克而消磨殆尽。
随着他散去战意垂下武器，莉雅也停下了攻击。
“感觉怎样？”莉雅微笑着问，“新的身体还舒服吧。”
王绮气得直跺脚，他除了无能狂怒之外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他本来想呵斥两人，但想想实力差距声音越来越低，听起来就像小女孩撒娇一样。
“你该不会这都接受不了吧。”莉雅笑嘻嘻地说。
王绮承认自己被她们友善的微笑整得没脾气，转念想到很多刚刚被他忽视的事情，认真而急切地问:“绕过阻止我学习魔法的封印了吗？我和莉雅能够完全分开了吧？我能不能自由控制身体形态，比如长高一点，某些器官长长一些？”
“当然分开了，我完全恢复了。”莉雅眼睛一转，“不把你转换形态还真没办法弄出来呢。”
她的后半句当然是假的，为了安抚王绮而虚构出的“必要性”，这样他的抵触性会大幅降低。
“我第一个问题呢？”王绮急切地问。
只要能够学习魔法，第二个问题完全可以迎刃而解，毕竟空间魔法开空间门就行了。
“试试？”殷薇薇兴致勃勃将一本魔法理论书甩到王绮面前，“能看懂吗？”
莉雅先看了一眼，切了一声:“你确定给他看你的专业书籍有用？不专业的谁能看懂？换几本多图的魔法阵书。”
王绮精神抖擞，满怀希望地直接翻到书籍中部，翻了几页后顿时无比失望，与被设下封芋一样，他还是无法“看懂”涉及魔法的文字。依旧是无法看懂文字而不是识字但无法理解词意。
“放弃了放弃了。”他将书推到一边，重新握起那把永生者的悼念，传说武器随着他身体的变化变得稍微短了一些，确保趁手，“它是怎么突然能够制造风暴了？”
王绮握紧剑柄，向一处无人角落刺去，螺旋风暴将已经被炸得脆弱不堪的复合钢板彻底剥离下来，好歹这个研究所已经撤离一空，算是有惊无险。
他确定地感觉到，只要用力握住，主观地想让风暴这件事发生，那么他的斩击就可以制造四到五级风系魔法的小型风暴。这反而令他感觉束手束脚，无人的时候还好，一旦在人群中开战，他的魔法很容易误伤特别是伤害队友。通过运算控制魔法可以防止友伤发生，但显而易见他不知道如何控制这个“魔法效果”。
“传说武器自带固有魔法效果，设定为握紧并且主观意愿令其发生便可以发生，无需魔力无视一切必须过程直接产生结果。”殷薇薇捏着王绮手中的剑刃说，“原理不明。”
“哦。”他本来听得兴致勃勃，结果整了个原理不明。
王绮收拢一下头发，一剑下去斩成歪斜的齐耳短发，这才满意地看着手中的断发说:“舒服了。”他刚感叹完，只觉得眼前似乎花了一下，手中的断发突然消失，他又感觉到那碍事的齐腰长发。
“搞事情呢？什么鬼？”他气呼呼地说。
“在之前你就知道你的头发是不会一直长长的对吧，生长到一定程度就会主动停止，即使我使用不停息的生发魔法也无法令它始终维持生长。”莉雅微笑地顺到他身后给他扎起了辫子，“现在大概是不会缩短到比齐腰更短的长度。”
“这不科学。”王绮黑着脸说，“之前不是你主动停止我头发生长并让它缩回去的吗？还有我胸部，难不成你整个全忘了，全部都是因为我的身体特殊能力使得魔法强制停止，就连魔法效果也被我回收了？”
反正已经在魔法侧了，一切本来就不科学，但事情终归都有遵循的原理吧。
“正确。”莉雅松开手，已经打成结并且呈现一团乱麻的头发在她松手之后迅速恢复为柔顺的长发，“你的头发也被判定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了吧。”
殷薇薇补充道:“猜测一，这涉及新的定义领域，判定定义。猜测二，狼人形变魔法中认定的个体部分包括毛发。缺乏实证。”
“你们别告诉我我是第一个实验体？”王绮歪着嘴问。
“第一个活下来的实验体。”殷薇薇有些难堪，“三十只实验体能完成一次变形，在变回原型过程中身亡，其余七十只实验体变形过程中或变形短时间内立刻死亡，救不回来的那种死亡。”
“卧槽!”王绮想骂人，多亏他有不死之身，不然他也会成为这群人探索魔法的炮灰啊!
“你给我等会!”他突然想到更加关键的一点，转身质问比现在的他还高了一点的莉雅，“你刚刚说把我变回来的？该不会压根没有把握吧？完全没有成功率是吧？”
莉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对啊。”
“那我变不回来怎么办？”王绮气得至跺脚，当然还有更多令他更加担忧和愤怒的，比如再遭受同样的攻击能否抵御，赫瑞斯是否在他身上设下了后门等等。
莉雅挥起手刀敲王绮头顶:“习惯，习惯就好。反正没人想到曾经名为王绮的人类会突然变成女性，你正好换一个环境换一个身份。”
王绮闭上眼睛，对未来进行模拟，假设是女性身份与是男性身份的最大不同是。“我拒绝。”他斩钉截铁地说，“这样的身体不适合战斗，生理与心理上都不适合。我必须是我，必须是被强制要求顶天立地的男性，必须是公众认知中的王绮，绝不能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他无比清楚，一旦更换模样、性别，他就很容易以此为借口去过柔弱却安逸的生活，那不是他所追求的安逸。
但他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
“呦，有点思路啊。”殷薇薇微笑着嘲讽，连珠炮使得轰炸过来，“女人怎么了？看不起女人是吧？你不是女人生的吗……好吧你可能不是。男人能做到的我们都能做到，你该不会以为女性都是柔弱的吧？”
王绮莫名其妙，只是确定自己打不过这个女人，忙不迭地堆笑:“那个，要不你给自己做个男性身体试试？”
殷薇薇瞬间不说话了。
反正王绮也不清楚，为什么以女性的身份活下去就会失去努力奋斗的力量，失去拼上性命向前进的动力呢？这似乎是科技侧对女性的要求与男性大相径庭，已经深刻地印在他灵魂之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