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吧
待杨东辰逐渐消失在街口,陈峰的一个心腹小弟凑到陈峰耳边,问:“峰哥,我们还办他不?”
陈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却因为手抖的缘故,无法点燃香烟。
小弟见此,从陈峰手里夺过打火机,给陈峰点燃,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家老大。
“呼!”陈峰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说:“办他?是他办我们还是我们办他?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了,这种人,只能拉拢,不能与之为敌。”
“可是他真的做,整个农贸市场的商贩,我想他们因该就不会给我们交保护费了。那我们的损失……”
小弟说的句句在理,陈峰作为江海市“黑虎帮”的大少爷,有必要为整个帮派着想。
陈峰低着头,抽着闷烟。心腹招呼着能动的人去把躺在地上的人送去了医院,没多久人就走的差不多了,现场只剩下陈峰的几个心腹了。
“没关系,我想今天过后,杨东辰应该不会再来农贸市场了。这里的保护费,我们接着收,没什么事!”
陈峰将烟屁股丢在地上,长叹一声,带着自己的小弟,也离开了这条街。
……
离开的杨东辰缓缓的走在路边,仿佛刚才的战斗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悠哉悠哉的走着。
江海市的夜景很美,川流不息的车辆在晚上依旧不会停止,但更多的是漫步在路边、公园的人们,让这座城市添动了生机。
贯穿东区南北的,有一条大河,穿过江海市北区、市区和东区,是江海市的第一长河,名为“易川”。
此时的杨东辰,趴在易川的护栏上,微弱的路灯照射着他饱经沧桑的脸,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却没有点燃。
“回来有两年了。”杨东辰喃喃自语,他回想起了今天老张为了那几百块钱,向黄毛下跪的场景,像极了当年的“他”。
“爸,你们还好吗?”杨东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中数年未出现过的泪珠,再一次闪现,慢慢的滑落脸庞。
“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认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着说道,“你儿子现在已经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我有能力让那些曾经侮辱过我们的人,付出一些代价了!”
说道性情之处,杨东辰对着护栏猛的一拳砸下,护栏发出一声哀嚎,断掉了一个豁口。
杨东辰因为这一下,从回忆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见没有人经过便迅速离开了河边,往自己的出租屋去了。
回国两年,杨东辰一直都在自己租的小屋中居住,虽然不大,但却也是一个“家。”
屋子位于东区“老街”,老街并不是因为它的年代久远,而是因为这里的居民穷,房租破旧,但唯一的好处就是房租便宜。
所以来到江海市打拼的外乡人,到东区的话大多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子住。因为这里穷,所以按照惯例,“穷乡僻壤出刁民”。
民风颇为彪悍,街坊邻里之间都互相认识,团结无比。所以更是没有人来这里收保护费,即使这里有一间小型的地下赌场。
杨东辰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扣着脚丫,吃着刚泡好的面,看着中央的新闻。
不是他喜欢看,而是这台电视只能播放这个台,除了新闻,杨东辰没有东西来打发时间了。
吃完泡面,杨东辰看了看挂在墙上表,感觉时间还早,便睡了一觉,定好晚上11点的闹钟,沉沉的睡去。
……
“滴滴滴!滴滴滴!”闹钟的声音响了起来,杨东辰从床上做起来,抓了抓头发,发了一个哈欠,起来到卫生间洗漱。
之后,杨东辰换下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一条灰色的体恤,下半身淡蓝色牛仔裤,帆布鞋,一副社会无业青年的打扮,并将洗好的头,摆弄了一个造型,吹了一个口哨,这才出门去了。
走出门,路过了那间赌场,里面传出热火朝天,令人振奋的声音。赌客们亢奋无比,让这条深夜沉闷的“老街”,显得有些不一样了。
半夜里,杨东辰径直前往了东区的“不夜城”。所谓的“不夜城”,是几条街道的合称,因为这里因为几乎是彻夜不眠,所以东区的年轻人,给这里取名“不夜城”。
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已然在这里弥漫,花花绿绿的裙摆,五花八门的香水味,在不夜城中充斥着。
不夜城内的一间酒吧,“rose”。霓虹灯的招牌做的并不算很耀眼,却流露出几分**的气氛,五光十色的玫瑰花状的灯光点缀在广告牌上。
进入酒吧,杨东辰去了往常都去的卡座,点了一瓶自己经常喝的酒,看在沙发上,轻饮着,听着酒吧特有的dj音乐。
来这里光为了喝酒?不可能的,现在时间还早,杨东辰这么做只是为了消磨时光,每当1点一过,酒吧里的一些女人就会喝的差不多,紧接着就开始找男人,而同样的,男人也是如此。
他们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希望在这个空虚寂寞的夜晚有个人陪伴。
“我到底该不该回去呢,父亲,母亲他们还会认我这个儿子吗?回国两年了,国外的勇气,在这里丝毫不值钱,我完全不敢踏进那条熟悉的街道。”
杨东辰喝着酒,还在会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情,老张下跪嗯那一幕依然在自己的心里不断闪现。
“不!”他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还是不能回去,一旦与父母相认,自己的身份就会被华夏知晓,那自己在江海市隐居的事情就会败露,西方暗界的那着爪牙就会来到华夏。
“时机不到,不可妄动!”杨东辰道出了自己的人身名言,将自己念家的情绪压回了心底,只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这样的理由来麻痹自己。
杨东辰一边喝酒,一边瞄着各色各样穿着短裙,画着浓妆的女人。一样从中可以找到一个与自己共度良宵的女人。
“帅哥,一个人吗?”这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女声。
杨东辰闻声一看,是一个齐肩短发,画着浓妆的女人,说话透露着无限的媚意,举止之间**两个字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强忍住心里想吐槽的冲动,闻着来自对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道,杨东辰将腿担在桌子上,邪笑道:“嘿嘿,大姐,我身边坐满了人,你没有看见啊?”
呃……
女人疑惑的看着杨东辰的卡座,知道坐在这里的人非富及贵。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卡座上,只有他一人而已。
女人有些懵逼,刚想问话,杨东辰眼睛咕噜一转,抢先说:“哈!你该不会是想坐着里吧!那谁,你起来,美女要做在这里!”
说话的时候杨东辰佯做着推搡人的动作,仿佛那里真的有人一样。女人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惊恐状,看着杨东辰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畏惧。
“好了!你给我站那就行了!”杨东辰把“人”推开,拍了拍自己的旁边,对女人说:“美女,过来坐吧!我请你喝一杯。我姓谢,名必安。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神经病!”女人骂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姓谢名必安,那不就是谢必安吗?白无常啊!在女人眼里,杨东辰已经被冠上了“神经病”的称号。
赶走了“苍蝇”,杨东辰轻笑一声,道:“长成那个样子还想泡我?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有**到那种关灯任谁都是‘活貂蝉’的地步。”
卡座这里视线有些暗,为了更好的找到今夜的“伴侣”,杨东辰离开了卡座,在吧台处找了一张空板凳坐下,向调酒师要了一杯酒。
像条饿狼一样,继续盯着露着肩,袒着腰,穿着超短裙,在酒吧中央舞动着身体的女人。
“胭脂俗粉,六年了,我都有些腻了。但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里,有个没有病的女人在你身边,就已经万幸了。”
杨东辰离开华夏的时候,只是一个青涩少年,如今……当年离开之时,只是一时间的冲动,初到国外,自己无依无靠,语言不通。
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看着眼前白嫩的大腿,脑子里想着自己的当年,无形中又流露出饱经沧桑的气势。
这种气势,无疑是最吸引女人的特点。这种感觉,是一个充满往事的男人流露出来的,这种人,往往背负了很多东西,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这种男人更需要一个女人来安慰自己的心灵。而女人的天生母性,对于这种男人,都是渴望将他抱在怀里的孩子。芸芸众生,为何偏偏是他背负所有,无从发泄。
来询问杨东辰的女人很多,到全都被杨东辰拒绝了。这里的女人虽然是发泄的工具,但是对于心理,她们却无法帮助杨东辰。
杨东辰坐在吧台上,一个人喝着闷酒,怀念着往事。他感觉自己今天不应该来,要不然也不会想起自己那些不愿意再回想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