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他看着案台上已经做好的玉镯,拿在自己手中,笑。他转身看着泪流满面的颜竹意,瞬间怔愣一下。
滇木恪快步走到她面前来,“阿华。”他看着她,想着要立即解开她的穴道,可是又停下来,反而是牵起她的左手,他拿着那玉镯,冲着她一笑,“送给你的,它名为‘永守’。”滇木恪笑着也不管颜竹意依旧落泪,直接将那玉镯套进她的手腕里。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然后松开了颜竹意的手腕,那玉镯瞬间稳稳地套在她的手腕处。
滇木恪嘴角淡淡一笑,两手抚上她的脸颊,用指腹轻轻地撷去她的泪水,“乖,别哭。”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然后又吻了吻她的眼泪,“咸的。”
滇木恪再次看向她,伸手还是解开了她的穴道。
颜竹意咬了咬牙,然后立即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那玉镯已经稳稳地套着了,她试着将玉镯脱出来,可是已经卡着无法脱出。
“已经戴上,就不要脱下来。”滇木恪轻声道。
“你这个傻子,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弄?!刚刚……你有没有事?不,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了,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颜竹意神思有些紊乱,她捧着滇木恪的脸,看着他,下一秒,去脱他的衣裳。
他一把就握上她的手腕,笑容满脸道,“我无碍。如果我有事,我就不会这么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了,嗯?”
颜竹意怔了怔,貌似他这般,有些道理。可是………
“我就是要看!”颜竹意抬头看他,“你给不给我看?”
这方的倒是让滇木恪一怔,他看了她几秒之后,还是道,“给。”
颜竹意咬了咬嘴唇,立即就去脱掉他的上衣,滇木恪微微眯起重瞳,看着她。
两三下,颜竹意就将他的上衣给褪下,然后看他的胸口处。
一个的红点,别的没樱
颜竹意黛眉蹙了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看到的是……嗯……”
滇木恪低头吻上她的红唇,一手抱住她的后背,另外一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柳腰,让她更加靠近自己。
吻着她美丽的红唇,品尝她那甜蜜的味道,眷恋,带着无尽的柔情。
微微片刻之后,滇木恪才放开颜竹意,那深瞳凝望着她,“我很好,就是这样。”
“我明明看到,看到……”颜竹意听他提及之后,立即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酸。他貌似为了打造这个什么“永守”玉镯而将细针刺进心口。
他的这个做法,令她感到不解。
颜竹意想起看到图纸上的那玉镯内的血带,立即扬起自己的手腕看那玉镯。
果然,那血丝栩栩如生,似是还在那里流动。
颜竹意见此心中一惊。
“只是假象。”滇木恪这时候倒是笑了,握上了她的手腕,“你当时看得并不清楚。阿华,信我,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只会有些事儿是例外的。
颜竹意看着他的眸,“这个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怎么回事?”颜竹意着指了指他的胸口处的那伤口。
“永守,我想永远守着你,就这般,别无其他。”滇木恪笑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邪魅一笑,“可喜欢?”
“我,我明明看到一条血丝,你看这玉镯……”
“这玉镯就是这般,我会守着你。”滇木恪笑了,将颜竹意抱着拥进自己的怀中,“我没事。我知道,如果我一旦有事,你就会伤心,会着急。而我如此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伤心,让你着急是不是?所以我不会有事。我不会让自己受伤,不会让自己流血,我笑,我开心,你也是。”他的手再次抚上颜竹意的那脸颊,低声笑了。
颜竹意撇撇嘴,他的意思自己明白,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受伤?不流血?他这般是不会让他在她的面前流血,在她的面前落泪。
颜竹意喉间哽咽了一下,抱上了他精瘦的腰杆,将头枕在他的胸膛里,“不要受伤,不要不开心,不要一个人扛着,不要丢下我。”
“一定。”滇木恪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墨发,然后又抱着她入怀。
夜色更加深沉了一些,滇木恪抱着颜竹意,倒是看到了外面的弯月,明亮,皎洁,又柔和。
“我们去赏月,如何?外面的弯月不及阿华,可也是挺美的。”滇木恪笑了笑。
颜竹意面上一愣,抬头看他,“我比弯月还要美?”
“我觉得,万物不及阿华一分。”他笑了。
颜竹意重新抱紧了他的腰杆,“你傻瓜,我哪里有这么美。”
“樱”他笑了,打横就抱着颜竹意起来,然后往外面走。
“哎,你的衣服。”颜竹意指着地面,敲这时候,颜竹意倒是看到了那地面上的一一封书信。
颜舜华怔愣一下,赶紧扯着滇木恪的手,“恪,快放我下来。”
滇木恪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但还是在她的挣扎下,放了她下来。
颜竹意立即走过去将地面上的他的衣服捡起来,也捡起了那封信。
滇木恪怔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来,“别看。”
“给谁的?”颜竹意立即问道,她手中拿着这信,捏着。
“一些要务,其实无碍,莫要打开。”滇木恪道,他上前一步,伸手,“乖,阿华,给我。”
颜竹意黛眉微微一蹙,倒是看向那信封套,可是那信封上写着的是“吾爱”两个字。
情书?
颜竹意抬头看他,“吾爱?”她看向滇木恪,“你这是要务?”
“额,这个……”滇木恪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你不实话?还是,你这个‘吾爱’,的并不是我?”颜竹意倒是问道,她着有些可怜楚楚地看着他。
滇木恪立即摇头,“是你是你,只有你。”
“那你还什么要务,难不成你不想给我看?不想给我看,那为什么要写给我?”颜竹意着万分不解,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来看。
“别!”滇木惆道,可是已经迟了一步。
颜竹意打开之后,立即就看了起来,当看到那里面的字的时候,颜竹意怔愕了。
他的这字,也写得超级端正,分明的与他之前所写的行书有很多不同。但是,写来写去,只有一句话。
“用一生爱你。”
“用一生爱你。”
来来去去,满页纸,只有这五个字。
颜竹意红唇抿了抿,她抬头看向滇木恪,一时间不知道什么为好。
他被她这般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挠了一下脑袋,嘟囔了一会,最后还是解释,“我不知道该写什么为好,所以就,就写了这句话。”他不知道,有时候一句话剩比千万句话的吗?
颜竹意再次将眼神落在纸上。
“然后,一句看着太空了,我就将那句话写满一页。”滇木恪想了一下,还是道,他薄唇微微一抿,面上有些焦心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不敢给我看,还什么要务?”颜竹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
“那是因为,我,我觉得一句话单调了一些,而且,我没想到其他的话该怎么写。”他还是微微皱眉,道。
颜竹意手中捏着这纸张,扑进他的怀中,然后抱着他,“这句话,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滇木恪听着一笑,“真的?”他心中感觉美滋滋,还好,她不生气。
颜竹意伸出一手,将他脖颈拉下来,而自己踮起脚尖,然后吻上他的薄唇,“是。是。是!”她接连了三个是。
四目对望,有着不出的真情,深情,柔情。
滇木恪嘴角微微一咧,“赏月不如赏竹意。”
颜竹意听着一怔,顿时面上一红,而滇木恪倒是一把将她抱着就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不,不,不,赏月,赏月,不要赏我!”颜竹意心中惊了惊,以为他要干什么,赶紧抓着他的手臂。
他轻声一笑,“我得换一身衣裳。”
颜竹意听着顿时放轻松了一些。
滇木恪抱着她进屋、将她放到了椅子上,“我去换一身衣裳。”
“嗯。”
他进了屏风之后,倒是立即转头看看颜竹意有没有来偷看自己,确定没有偷看之后,滇木恪才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他心翼翼地将一块皮从自己的胸口处揭下,反面看的时候,那上面都是血迹。
滇木恪深深呼吸了一下,将痛感压下。他快速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给自己上了药粉,又用了另外一个类似于皮之类的东西贴上去,弄平,恢复如初。
他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确认颜竹意并没有装看他之后,赶紧取了干净的衣裳穿上。
颜竹意在等他,等了两下之后,立即起身想着要看看,可是滇木恪已经从屏风内走出来,“久等了。”
颜竹意打量了一下他,确认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主动牵着他的手,“好了,赏月!”
滇木恪转头吻了她的额一把,然后立即抱着她往外面走去。
他们两人转过走廊,然后往花园的那个方向走去。
快转弯的时候,颜竹意在滇木恪的怀中的时候,冷不防地看到了远处的风纪廉。
颜竹意心中一惊,眨眼想着要继续看的时候,却不想,已经看不到风纪廉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了想,蹙眉不解。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风纪廉之前所的帮,到底是什么帮。但倒是看到玲木恪对自己满满的爱意。
“什么都没有想。”颜竹意笑笑,撇开了所有情绪,由他带着自己走。
黑暗处,风纪廉见他们离开之后,才走了出来,他看着他们离开,轻轻摇了摇头。
滇木丬快就带着颜竹意进了花园,然后一个飞身,直接将颜竹意带了一处屋顶,两人就一起挨着坐了。
颜竹意心安地靠在他的身上,而他将手搭放在颜竹意的肩膀上,让她靠自己更加近。
此时头顶上一轮弯月明亮地高高挂在那夜空中,和风吹着,吹动着两饶衣服。
滇木恪静静地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月亮,然后又转头看向颜竹意,而此时,颜竹意刚好也转头看他。
见他此番的有些呆愣的表情,颜竹意噗嗤一声笑了,然后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傻子!”
滇木恪笑着摇了摇头,一手揽着她的柳腰,道,“我不傻。”
颜竹意笑笑不语,就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看,萤火虫!”颜竹意看到下面的点点明亮,立即兴奋晾。
滇木恪笑笑,温和道,“要不要看看这府邸都是黑漆漆的,然后就只有萤火虫那点点光亮的情形?”
“要。”颜竹意笑着看他。果真,被他宠着,比拥有整个世界都要开心。
滇木恪一笑,手中一刷,顿时,那袖子里的细针全都将那府上的灯笼烛火都灭了。
屋子里的那些烛火也相继灭了。
滇木恪带着颜竹意一同看那黑漆漆之下的那些萤火虫。
漫飞舞,温馨暖心。
颜竹意看着满身心的欢喜,跟他的日子,总是那么快乐,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偎依在一起着一些悄悄话。
滇木恪时不时地逗一下颜竹意,颜竹意顿时又笑,而她笑,他必定也笑得跟傻子无疑。
玩了一夜之后,颜竹意累了,窝在他的怀中睡着。
滇木恪吻了一下她的红唇,计划抱着她回去魏国公府的风华园。
可是当站在那楼宇中看向魏国公府的风华园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
杀气。
滇木恪心头一怔,重瞳眸色一沉。
他稍稍侧耳,闭上眼睛静听风声,当听到那夜风中夹杂的细微声音之后,滇木恪挣开了眼睛。
滇木恪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怀中的颜竹意,见她没有醒来,便朝着另外一处宅院中飞去。
进了宅院,通过密道,滇木恪带着颜竹意很快就到了风华园的内室下方。
只要一推开面前的这道门,就可以直接进入颜竹意的内室。
滇木恪就在伸手推开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缩回了自己的手。
他贴耳去听,只听得外面寂静极了,可自己还是能够感受到,颜竹意的内室里,有个人,此人正在伺机而动,极力压着自己的气息。若非自己的内力比他更胜一筹,自己还真的无法辨清。
左思右想之下,滇木恪直接抱着颜竹意进了暗室里的卧室,放下颜竹意之后,他就坐在她身边。
颜竹意辗转了一下身子之后,倒是有些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发现自己在的这里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她转头正看到的是滇木恪。
“恪?这里是?我应该要回去了。”她从床榻上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