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暗
当自己想到死去的小小那天真无邪的笑容的时候，沧狼感到的只有深深的自责。是啊，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啊，要是自己那时侯能忍一忍，要是那时侯自己不那么冲动，要是……归根究底，是自己害了小小啊！现在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刚才自己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小小已经死去了……想着想着，沧狼忽然感到头像要被什么撕裂般，锥心的疼痛让沧狼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
终于，受不了折磨的沧狼幸运的晕了过去。
由极度的愤怒转化为极度的自责，加上那强烈的无力感，终于令刚刚体悟杀戮黑心的沧狼彻底的崩溃了。金光的话让沧狼感到十分迷惘,是啊,自己杀了那么多人又有什么用呢？死去的人能够获得重生吗？沧狼在痛苦中迷惘到迷失方向，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着。
沧狼只感觉到自己好象没有了任何的重量，在一个光阔无垠的地方飘着，飘着……他很像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在哪里，但是，他办不到，沧狼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好象灌了铅似的，任凭沧狼怎么努力，总是不肯放开一条小缝。
在做了无数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以后，沧狼终于选择了放弃。沧狼心里不仅想道：难道这就是死的感觉吗？好轻松，好舒服哦。跟以前那两次“差点”死就是不一样！这么看来，死也不是一件什么不好的事啊，多死几次也无妨啊。不过，一个人好象只能死一次哦，哈哈哈……
“呵呵。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不慌不忙的，果然有气魄，不愧是暗黑之心选中的人，呵呵……”一个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沧狼吓了一大跳。
“谁，你到底是什么人？有种的不要躲躲藏藏的，出来！”大声的叫喊无疑表露了沧狼的恐惧。
“我不是人，所以，我不用出来了。”
“那你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是东西。”
“那你到底是什么？”沧狼有点要暴走了。
“如果你硬是想知道我的称呼的话，你可以叫我黑暗。”
“黑暗？”
“对，就是黑暗，你知道创世的故事吗？”
“是不是一个叫什么光明族的生灵来到了这个空间，他们把光明带到了这个混沌的空间。然后，他们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把这个空间分成若干的世界，让各种不同力量的生灵生存在不同的世界。是这样的吗？”
“呵呵，看来你知道得还不少嘛。太极有阴阳，生灵有雌雄，与夜晚相对立的是白昼，与相遇相对立的是离别，那你说与光明对立的是什么呢？”
“黑暗！”
“答对了。当光明族来到这个空间的时候，有另一个影子也同时到达了这里，那就是我们——黑暗！”
“就是你们企图破坏这里的和平的？你们就是邪恶的恶魔？”
“邪恶？呵呵，你太天真了，什么是光明？什么是正义？自古就是成王败寇。那有单纯的正义与邪恶。成王败寇Ｎ为正？何为邪？得势者正，失势者邪！！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的正义，也没有完全的邪恶。”
“哼！少跟我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了，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了吗？”
“嘿嘿，凭什么那些人说的正义就是正义，为什么他们就一定是光明的。在光明之下做的事还不是一样的丑恶。哈哈哈哈，我是黑暗中人又怎样？哈哈哈……你是地球人吧？很奇怪你怎么能够到达这里来。不过，这不是我们需要讨论的话题。既然你是地球人，你应该有上过历史吧。怎么样，历史上的伪君子还少吗？有哪个朝代讲求过真正的正义？什么叫堕落？什么又叫光明？你能告诉我吗？”
“我不是要你接受我的观点，只是想告诉你，看一件事情的时候，不要受那些什么光明什么正义的束缚，要用你的心来体会就可以了。“
“想不想听一个故事啊？”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有一个人，独自一人浪迹江湖，追寻着世间的公平，正义！然而，他看见的是一张张伪君子的笑脸，他迷茫了，到底什么是正义？直到有一天，他突然领悟了正义的虚伪，自心灵的深处发出的迷乱使他放弃了世俗的正义，转而追求战斗的真理。放弃了长久以来奉行不逾的神圣力量，他从邪恶的对手处学到了暗杀与潜行的技巧，并成功地运用在战斗中。他再也不愿使用神圣力量，在明白了神圣与邪恶只是如同光与影的一体之后，他将原有的能力转换成自己的黑暗之心，他将他的一切奉献给了黑暗之神，以获得他的庇护。善良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那只是让常人低头的把戏而已。从此以后，他穿梭与各个不同的空间，寻求黑暗之心的继承者，他想让黑暗的力量可以得以延续……”
“你就是那个放弃正义，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黑暗之神的那个人？”
“不错，那个人就是我。怎么，鄙视我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虽然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伪君子，但是，我坚信，真正的正义还是存在的！”
“我现在不是叫你放弃自己的信仰哦，只是要你继承黑暗的力量罢了，况且，你不想继承都不行了，因为，你已经得到黑暗之心的认可了，我所要做的，只是向你解释什么是黑暗之心罢了。”
“也许你要问：什么是光明，什么是黑暗？
也许你要问：什么是仇恨，什么是爱恋？
就是如同问什么正义，什么是邪恶一样。
没有答案……
总之，无论光明与黑暗，仇恨与爱情。正义与邪恶，都少不了刀光剑影的拼杀，都逃不出
沾满鲜血的命运，都走不出死亡的深渊。”
“……”
“其实，黑暗中也有着正义，光明中亦带着罪恶。正义？邪恶？黑暗？光明？只要走坚持走自己的路，向目标进发，管它黑暗还是光明，只要对得住天地良心，只要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什么正义或是邪恶，黑暗或是光明呢？”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说过了，因为黑暗之心已经认可你了啊！”
“你说的是我的心婴吗？那你是搞错了，那只是杀戮黑心罢了，并不是什么黑暗之心，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你确信？你知道什么是心婴吗？什么是杀戮黑心吗？你知道你自己究竟是谁吗？”
“……”
“你相信宿命吗？”
“……”
“人们总是在自己对一件事情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说，这是宿命。宿命？嘿嘿，不过是逃避的一种借口罢了。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主宰一种生灵的命运的，就算是光明，就算是黑暗，就算是一切生命的起源——虚无，都不可以。任何生灵未来的路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我，我不是很明白。”
“你现在不需要明白，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一切才刚刚开始……也许只是一场噩梦。但是，当你醒来的时候，你会无法相信那是事实。光明的力量已经无法抵抗现在的邪恶了，神与魔即将联合对付共同的敌人，所有的生灵即将面临一迟灭性的灾难……在这场噩梦中，只有强横的力量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你好好想想，愿不愿意接受黑暗的力量啊？”
太多的惊讶，太多的不解，太多的迷惑围绕着沧狼，在短短的一瞬间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信仰是很难办得到了，不，是绝对办不到的！沧狼并没有太在意什么正义与邪恶，什么黑暗与光明。他在意的是，黑暗所说的
噩梦
究竟会是一常怎么样的噩梦呢？到底自己有没有足够的力量在这场噩梦中组在自己的命运呢？还有，他要保护自己的徒弟，要寻找龙族的秘密，要医治玄天圣母的病，要完成师傅的遗愿……是的，自己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了，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来完成这些事呢……
当沧狼还在沉思的时候，小小的天真笑容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了，但是，这个笑容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自己却丝毫没有办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