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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内鬼在行动

    “主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老蝼凑近悯雀问。

    “悯雀哥用了我教他的‘冥想技’,只是初级技,就让他傻掉了。”布谷得意地对老蝼说。

    “‘冥想技’?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种技艺,在哪呢?”老蝼在他的思维碎片中搜寻。

    陆鸢将加密码输入,解析源很快发送出去。他长出了一口气,叫一旁帮忙的兵站联络员小鸥把构想信息记录仪给他取来,想着怎么也得搞出点异常的名堂来,敷衍过悯雀的眼睛。

    “先别谈这个了,欢子,把鳞良治安官扶到我房间。布谷君,还请你帮忙用‘幻灭技’给他清洗思维,这是你的专利,我还是学不来。”

    布谷做了个鬼脸,“我可明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悯雀哥,还介意啊?”

    “怎么会?”悯雀对她笑笑,然后对老蝼说,“来吧,你也一起。”

    “你怎么不问问他?”鳞良转头看向老蝼。于此同时,悯雀也扭过头看他,老蝼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下意识地将手放进斗篷的兜中,狠狠握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的,一旁的布谷左眼黑色眼罩下闪出点点光亮,她自己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了出来:“悯雀哥——”

    在兵站仓库放置的了空艇残骸处,陆鸢和兵站联络员小鸥正在一起检查上面的联络仪。在调用信号码上被串联窃留的痕迹很明显,但因为这一层的军事委员会专属构想质联络频段码属于四级机密信息,除了军事委员会直属联络人员以外,其他编制人员无权接触,所以只有陆鸢可以有权限检查此级码号,小鸥仅是给他打打下手。

    “初级冥想技?”鳞良不太明白。

    陆鸢倒是先想到将串联窃留痕迹完全抹去,但转念想来,和总部的联系线一直没接续上,不如利用这个机会拿五级加密码和总部重新建起联络线路,并把自己现在的境地和督勤小队已经赶往其他兵站的消息一起上报。之前在督勤官领队考察兵站那天他已经尝试过利用兵站的二层构想联络器与总部建立联络,但不知什么原因用窃来的兵站专用联络码怎么也无法连接到总部线路上。之后怕兵站的人有所察觉与防备,就没再兵站仪器的线路上再次尝试。这次机会不错,正好利用调查之机拿了空艇的联络仪试试,反正用的是总部给予他的最高级加密码,兵站的人根本不会查出痕迹。

    他将自己建立的构想解析源输入——那是一处干涸的河床,有枯槁似的珊瑚与海藻蔓延生长其上,弹涂鱼活蹦乱跳地在珊瑚与海藻间钻来钻去,时不时还从珊瑚后叼出一枚琳琅果,但没过多久炙热的阳光便把琳琅果与弹涂鱼烤焦,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珊瑚旁边。总部应该会解析到这段信息:与督勤队脱离,计划有变,需明确指示,并给予援助。

    布谷做了个鬼脸,“我可明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悯雀哥,还介意啊?”

    陆鸢将加密码输入,解析源很快发送出去。他长出了一口气,叫一旁帮忙的兵站联络员小鸥把构想信息记录仪给他取来,想着怎么也得搞出点异常的名堂来,敷衍过悯雀的眼睛。

    “你怎么不问问他?”鳞良转头看向老蝼。于此同时,悯雀也扭过头看他,老蝼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下意识地将手放进斗篷的兜中,狠狠握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的,一旁的布谷左眼黑色眼罩下闪出点点光亮,她自己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了出来:“悯雀哥——”

    不久总部的构想信息回复回来,同样是五级加密。构想解析源让他感觉略微有些不舒服——天空上挂着由三个不同形状月亮组成的一个不规则钝角三角形,其中有两个月亮是红色,一个则是白色,其中一个红色月亮是半月,另一个是弯月,白色月亮则是满月,在比三个月亮更高的地方有一只蜻蜓一样的昆虫绕着它们飞来飞去,时不时落在其中一个月亮上面。半分钟后,信息实体化输出出来,他在自己偷偷携带的简易记录仪上记录下来——“督勤队无意义,兵站是唯一目标,关注负责人,后续接应很快到。”他皱了皱眉,对这个指令有些不解,但既然是总部的命令,就只能坚决执行。

    随后他把自己输出的和从外部收到的构想解析源一一删除,自己携带的简易记录仪记录那句话也同时抹去,只将其中最后几个字导入小鸥拿来的兵站记录仪上。在这一切做完之后,陆鸢假装紧张地叫过小鸥,让他看好了空艇上的构想联络仪,他已经发现上面有串联窃留的痕迹,将其中碎片信息实体化后有了些发现,现在立即去和布谷联络官作汇报。小鸥致礼回应,请督勤员放心。

    “督勤队无意义,兵站是唯一目标,关注负责人,后续接应很快到。”陆鸢边走边想着这句话的意思。“督勤队无意义,兵站是唯一目标”,前一句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核心已经由督勤小队转向了这个兵站,看样子总部是想顺水推舟,既然那个小女孩儿联络官让我留下,总部干脆就叫我干脆常驻这里。至于后一句“关注负责人,后续接应很快到”,却有些费解,关注负责人,是哪个负责人呢?布谷还是悯雀?如果按照正式头衔来看,应该指的是布谷。的确,那孩子很特殊,肯定有很多需要深入了解的秘密。但按照实际意义上来说,所说的负责人明显应该是悯雀,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总部也完全有可能会密切关注他。至于所说的“后续接应”,想来会在今后几天到达,而且按照总部规定,一定会和自己有先期联络,自己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只是“很快”是多快,就只能完全按照揣测与感觉来判断了。

    边想边走,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悯雀房间门口,有两个护卫员拦住他,“抱歉,督勤员,当家的和联络官正在里面和那个鳍族治安官交谈,请您稍待片刻。”

    陆鸢点点头,想来他们和鳍族治安官的事想必和老蝼有关,也算是他们的私人事件,不必一定要探究清楚,便安心在门口静等。

    陆鸢点点头,想来他们和鳍族治安官的事想必和老蝼有关,也算是他们的私人事件,不必一定要探究清楚,便安心在门口静等。

    屋中,布谷已经用‘幻灭技’清洗了鳞良的思维,将“冥想技”残片完全在他头脑中清理干净,鳞良又缓了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但似乎心有余悸一般,怔怔地看着床边围着的几个人。

    “治安官,在下得罪了。”悯雀提上前一步伸手握住鳞良的手说,“现在你感觉怎么样?”

    “刚才那究竟是什么东西?”鳞良惊魂未定地问,“那是你使出的招数吗?”

    “嗨,初级冥想技,孝子的小把戏而已。”布谷在旁边撇撇嘴说。

    陆鸢将加密码输入,解析源很快发送出去。他长出了一口气,叫一旁帮忙的兵站联络员小鸥把构想信息记录仪给他取来,想着怎么也得搞出点异常的名堂来,敷衍过悯雀的眼睛。

    “初级冥想技?”鳞良不太明白。

    “你怎么不问问他?”鳞良转头看向老蝼。于此同时,悯雀也扭过头看他,老蝼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下意识地将手放进斗篷的兜中,狠狠握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的,一旁的布谷左眼黑色眼罩下闪出点点光亮,她自己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了出来:“悯雀哥——”

    “一种对对方思维进行攻击和干扰的构想技艺,”悯雀向他解释,“通常可以寻找到对方思维中脆弱的环节进行攻击,比如你曾经被鳐鱼弄伤过,而且你有密集恐惧症,你这些软肋我都可以用冥想技来找到并加以放大攻击。”

    “初级冥想技?”鳞良不太明白。

    “还有这种技艺?太不可思议了。”鳞良感叹道。

    “这是布谷君传授给我的,我这个只学了个初级。她可是很厉害的,小小年纪不光已经掌握了高级冥想技的精髓,还能熟练运用‘幻灭技’。”

    “‘幻灭技’又是什么技艺?”鳞良转头看向布谷,见她抱着她的短尾鶶宠物边向自己做鬼脸。

    “是可以将‘冥想技’给对方思维中留下的残片完全清理出去的一种技艺,相当于是‘冥想技’的解毒技。而且只有高级冥想技的技师才有能力驾驭幻灭技。刚才就是布谷君帮你将中了我的初级冥想技的残片用幻灭技清理干净。”

    鳞良不由得用惊异而又敬服的眼光看向布谷,想着这个小姑娘竟如此厉害,这环界俱乐部果真是藏龙卧虎,看样子是自己过于低估了他们。

    悯雀又把身后的老蝼叫过来,然后对鳞良说:“治安官,不是我有意用冥想技来对付你,实在是你不给我们说话的机会。本来我想把老蝼叫来和你说清楚我们之间的渊源,没料到你会不由分说突然出手。”

    “抓贼是我的职责,也没想太多。”鳞良一骨碌身从床上坐起来,似乎又想出手似的,吓了老蝼一跳。但悯雀笑着没动,鳞良也没有后续的动作。

    “动手没必要这么心急,老蝼也不会逃的,你安安静静听他说说他的事,还有我们之间的渊源,办案的事咱们再商量。”悯雀说完,看了老蝼一眼,让他将事情说给鳞良。老蝼也没再顾忌,原原本本将暗蝥族与知雀族的旧约,还有他与悯雀确立主仆关系的事讲给鳞良。鳞良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听完,没有任何表示,情绪也丝毫不起波动。

    “事情就是这样,”老蝼说完后悯雀接着说,“鳞良治安官,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已经牵扯进鸟族与鳍族的条约中了?”

    “你怎么不问问他?”鳞良转头看向老蝼。于此同时,悯雀也扭过头看他,老蝼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下意识地将手放进斗篷的兜中,狠狠握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的,一旁的布谷左眼黑色眼罩下闪出点点光亮,她自己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了出来:“悯雀哥——”

    “哼,当家的,如果说您用‘冥想技’这种霸道技艺把我打败,令我屈服于你们,我无话可说。不过您要和我说什么条约的约定,恐怕您是白费气力。”鳞良轻哼了一声,淡然对悯雀说。

    悯雀看得出来,鳞良这人自尊心很强,不会轻易服输。于是站起身,对他说:“治安官先在我这里休息休息,老蝼会一直在我这里,他在你们浮生镇那里做过什么盗窃的事,造成多少损失,我这里会给你有个交代,但要是想捉他走,我是万不能接受。”

    “你怎么不问问他?”鳞良转头看向老蝼。于此同时,悯雀也扭过头看他,老蝼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下意识地将手放进斗篷的兜中,狠狠握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的,一旁的布谷左眼黑色眼罩下闪出点点光亮,她自己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了出来:“悯雀哥——”

    鳞良看了一眼悯雀,轻笑着说:“交代?当家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私人财物,吃喝用度,我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冥邃群岛追到你们环界俱乐部。你知道他偷去的是什么吗?”

    悯雀一怔,“是什么?”

    “你怎么不问问他?”鳞良转头看向老蝼。于此同时,悯雀也扭过头看他,老蝼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下意识地将手放进斗篷的兜中,狠狠握了一下。突然,不知怎么的,一旁的布谷左眼黑色眼罩下闪出点点光亮,她自己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喊了出来:“悯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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