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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布谷的多重身份

    待勤务兵将杯盘撤下后,老蝼打了个嗝,小声问身边的鳞良:“你耳朵那么尖,有没有听见外面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老蝼深吸了口气说:“长官,虽然我是噬族人,但也在长人族联邦待过一阵子。长人族的联邦政,府军和反政,府武装军几次在枫荫三角洲东部交火,我都有印象。虽然你们装备不如政,府军,人员也不如人家充裕,不过战斗精神可是很了不起。”老蝼想给这个军官戴戴高帽,博得他一些好感。

    那个军官一笑,没有接他的话,“你们究竟来云河这里干什么?一个鳍族治安官,还有一个噬族马屁精,这组合可不多见。”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这个信息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

    老蝼脸上稍有些不自然,但始终是嬉皮笑脸,“长官,您这话说的,马屁精这称呼您是过于抬举我了,我这么拙嘴笨腮的,哪成的了精?就连我主子都没这么夸过我。”

    “你主子?是什么人?”军官对这事忽然有了些兴致。

    “我主子是环界俱乐部的当家的——悯雀。”老蝼随口一说。

    “嗯,说是也是,说不是呢,也不算是。”六凌含含糊糊地回答,“对于旁人,的确属于军事机密,不过从你们和布谷的关系上来说,告诉你们也无妨。一周前接到总指挥官壁明的命令,叫我统领一部分队伍驻扎在云河下游待命。虽然我不便询问长官下这个命令的理由,但还是拐个弯问了他,他也没避讳就告诉了我,很简单,是领袖的命令。”

    鳞良在一旁瞪了一眼老蝼,想说:你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多此一举。

    没料到那军官像弹簧一样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你是悯雀的仆人?”

    老蝼和鳞良都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军官对“悯雀”这个名字这么敏感。老蝼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你们知道吗?”军官继续问。

    “知道啊,布谷君,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女生。悯雀就叫她‘布谷君’。”

    军官似乎有些激动,一挥手让背后四名看管的士兵退出去,然后让其中一名士兵搬来两把椅子,叫老蝼与鳞良二人坐下。两人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名军官搞的什么把戏。

    “不好意思,两位,我是长人族反政,府武装军的副指挥官,我叫六凌,你们可以叫我老六。刚才真是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位副指挥官。

    “哦,不好意思,我没和你们说清楚。我们反政,府军真正的领袖其实并不是我们总指挥官,而是布谷。”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这个信息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

    “既然这位是悯雀的仆人,而悯雀当家的又是我们领袖的监护人,你们自然和我们是一家人。”

    “他既然说了亲自送咱们回俱乐部,就按他说的来。如果半途他要对咱们有什么不利,你我也提前做好准备。就凭咱俩的身手,几个士兵还不足为惧。”老蝼刚说完,便被鳞良捅了下,提醒他有人要进来,老蝼立刻坐好。一名士兵端了饭菜进屋,摆在桌上,和两个人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去外屋叫他。

    “等等等等,”鳞良打断了六凌的话,“你先把话说清楚,让我们明白明白,那个小女孩布谷怎么会又成了长人族反政,府武装的领袖?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知道啊,布谷君,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女生。悯雀就叫她‘布谷君’。”

    六凌笑笑,慢条斯理地说:“看来悯雀并没有和你们交代布谷的身世,我想他可能是有什么顾虑,所以在没征得他同意时,也不便和你们说太多,反正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过有一点我告诉你们也没关系,布谷并不是鸟族人,而是长人族人。”

    布谷是长人族人?——老蝼和鳞良都大吃一惊,一个鸟族的敌对族群的孩子,还是反政,府军的领袖,怎么小小年纪被破格提拔成了鸟族的军官?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你们星夜赶往环界俱乐部,一定是有紧急事情吧。”

    “我们是有紧急事情,要把……”鳞良说。

    “哦,我们是有些事情要回去见主子,不过既然现在遇到了布谷手下的副指挥官,我们也不用太着急往回走。”老蝼打断鳞良的话,生怕他说走嘴将碎片的事顺嘴泄露出去。

    “那这样,天一亮我亲自送你们回俱乐部,同时也有些事情要和悯雀当家的谈。”说完,六凌让人准备一些吃的给二人,叫他们在这间屋子里休息,然后自己走了出去。

    待勤务兵将杯盘撤下后,老蝼打了个嗝,小声问身边的鳞良:“你耳朵那么尖,有没有听见外面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嘿,我说,你怎么那么实在,什么都和他说?”老蝼低声对鳞良说。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这个信息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

    “他不是说布谷是他们的领袖吗?布谷的人也需要防着?”

    “这里面的关系复杂得很,对于我来说,我只信任我的主子悯雀。至于这些人,还不知道布谷那孩子本人是不是真的知道她还有这些手下,我可对他们没什么信任感可言,还是小心为妙,更何况是源石碎片这样的敏感东西了。”

    “依你这么说,还真是得长个心眼儿。”鳞良少有地赞同了老蝼的意见。

    “这种事以后你还是得多学着我一点儿,别有什么就说什么,把机密卖给人家了你自己还浑然不知呢。”

    “你少给我得便宜卖乖了,咱们俩的事可还没完呢!那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他既然说了亲自送咱们回俱乐部,就按他说的来。如果半途他要对咱们有什么不利,你我也提前做好准备。就凭咱俩的身手,几个士兵还不足为惧。”老蝼刚说完,便被鳞良捅了下,提醒他有人要进来,老蝼立刻坐好。一名士兵端了饭菜进屋,摆在桌上,和两个人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去外屋叫他。

    “他既然说了亲自送咱们回俱乐部,就按他说的来。如果半途他要对咱们有什么不利,你我也提前做好准备。就凭咱俩的身手,几个士兵还不足为惧。”老蝼刚说完,便被鳞良捅了下,提醒他有人要进来,老蝼立刻坐好。一名士兵端了饭菜进屋,摆在桌上,和两个人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去外屋叫他。

    “嗯,说是也是,说不是呢,也不算是。”六凌含含糊糊地回答,“对于旁人,的确属于军事机密,不过从你们和布谷的关系上来说,告诉你们也无妨。一周前接到总指挥官壁明的命令,叫我统领一部分队伍驻扎在云河下游待命。虽然我不便询问长官下这个命令的理由,但还是拐个弯问了他,他也没避讳就告诉了我,很简单,是领袖的命令。”

    “看样子他们不像要算计咱俩,否则也没必要好吃好喝招待咱们吧。”

    “他不是说布谷是他们的领袖吗?布谷的人也需要防着?”

    “那也不好说。”说着,老蝼运用“唤噬醒”技艺,招来几只糜红飞虫,探了下饭菜,看样子没有什么异样,便招呼鳞良放心吃。

    鳞良看着飞虫飞远,再向饭菜看去,自觉有些反胃,对老蝼说:“你用糜红飞虫探过的东西,我可吃不下。”

    待勤务兵将杯盘撤下后,老蝼打了个嗝,小声问身边的鳞良:“你耳朵那么尖,有没有听见外面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随便你,反正我是中午跟着主子回俱乐部到现在水米也没打牙,有现成的饭你不吃,饿了可不怪我,我把你的也包圆了。”说完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将饭菜一扫而空。

    待勤务兵将杯盘撤下后,老蝼打了个嗝,小声问身边的鳞良:“你耳朵那么尖,有没有听见外面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外面听起来很杂乱,联络、指挥、部署什么的声音都交织在一起,没个重点,不过可以肯定,他们说的都是和政,府军在洼涸之地相持的事情,无论是云河以南的部队还是枫荫三角洲东部的根据地,焦点都在洼涸之地处。”

    “那么说,长人联邦的政,府军在谧洛山的布防部队已经撤防了?”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这个信息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

    “应该是的。”

    “难怪咱们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如此大张旗鼓,一点不怕政,府军发现他们的驻地,原来是这么回事。”

    鳞良点点头,“总之,那些事情都和咱们没关系,咱们好好睡一觉,等天亮六凌送咱们回俱乐部。恐怕悯雀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咱们可以详详细细问个明白。”

    “你要问你去问,我可不想让主子为难。我先休息了,你不会还用你那种方法睡觉吧?”说着,径直走到一张床前躺下。

    鳞良白了一眼老蝼,也躺到了另一张床上。

    “我主子是环界俱乐部的当家的——悯雀。”老蝼随口一说。

    第二天一早,勤务兵叫起了两人。早餐后,六凌带上了两个护卫员,除了老蝼的那架悬翼机以外,也给了鳞良单独一架。

    “只有两个护卫员?副指挥官,没问题吗?”鳞良问,同时也是在试探他。

    “知道啊,布谷君,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女生。悯雀就叫她‘布谷君’。”

    “没问题,从这里倒溯月湾一带,基本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你们大可以放心。”

    “而且我已经联络上了俱乐部那边,悯雀当家的会派人来接应我们。”老蝼拍了拍鳞良,给他使了个眼色。鳞良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一切准备就绪,不用担心他们的偷袭。

    五架悬翼机从反政,府军在云河下游的驻地出发,一路向东北方向疾驶,估摸到溯月湾的路程大概有半天时间。

    路上,老蝼问起六凌,为什么反政,府军会往谧洛山南部方向移动,是不是要开辟新的根据地。

    “这算不算是军事机密呢?”老蝼小心翼翼地补充了句,生怕对方借题发挥。

    “嗯,说是也是,说不是呢,也不算是。”六凌含含糊糊地回答,“对于旁人,的确属于军事机密,不过从你们和布谷的关系上来说,告诉你们也无妨。一周前接到总指挥官壁明的命令,叫我统领一部分队伍驻扎在云河下游待命。虽然我不便询问长官下这个命令的理由,但还是拐个弯问了他,他也没避讳就告诉了我,很简单,是领袖的命令。”

    “领袖?”鳞良在一旁接话,“你的意思是布谷下的命令?”

    “也许他就是这个意思,也许还有别的原因,但依我的判断,总指挥官没有说谎。”

    他说这话里面似乎有什么深意,至少老蝼是这么感觉的。只不过老蝼比鳞良要更世故圆滑一些,没再往下问。

    “这个布谷,看来可不只有‘高级冥想师’、鸟族军官、长人族反政,府军领袖这些身份那么简单,一定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鳞良嘀咕着。六凌似乎听到了鳞良的话,只是转头瞄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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