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守山人

    说完，老道就屏佐吸等着那东西过来，手里紧握着木剑。我则紧盯着那个方向，生怕出现半点变故，出现半点差错可能我俩都得丧命于此。

    终于那东西缓缓接近了我们这边，随着他接近就连空气都冷了几分，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也就是眨眼间，他就走到了老道面前，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我们，口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声音，仿佛在呼唤什么一般。

    老道瞅准时机抡起木剑砸向那东西，足足用上了全身气力。眼瞅着木剑就要砸到他身上，谁知他反应敏捷竟然躲了过去，盯着老道愤怒地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老道持着木剑正义凛然地道：“大胆邪祟竟敢质问你道爷我！也罢，今日不给你的颜色看看，想你也不会知道天高地厚。”说着，他便捏着道纸符口中念念有词，咒成，他猛地将纸符掷了出去，只见纸符宛如道闪电般袭向那东西，所过之处皆只剩下些许灰烬。

    这只是开始，纸符无形中竟还引来了朵巨大的黑云，无数的雷蛇游走在期间，仿佛下刻就会怒劈而下，将那东西轰得连渣都不剩。见了这阵势，那东西顿时慌了神瘫倒在地：“你在说什么呢？我是这的守山人，从来就没见过什么邪祟。”

    闻言，老道脸色大变急忙向别处一指，纸符顿时回到他手中：“你说自己是人？”那人气冲冲的摘下身上披的东西，露出张苍老的脸：“我不是人还是鬼不成，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每天嚷嚷着邪祟，这太平世界哪来这么多邪祟。”

    见此，老道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是我冒失了。”随即便向上前扶起守山人，我也收起小剑走向他们。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好气地道：“我要真是邪祟，你们也别想活到现在，你们刚进村时我就看见你们了，要动手还用等到现在。”

    “大爷你既然是这的守山人，想必这的人你都认识吧！”我在一旁问道，既转移了话题又在有用的消息。守山人沉默了会，才叹气道：“你们也看见了，这那还有什么人，除了我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

    听他这一说我不禁暗自失望，难不成那幸存者真不在这了？这时老道却开口了：“那近十年里有人搬到过这来吗？”

    守山人戒备地打量着我俩，迟疑着说道：“你俩是来找他的？”我急忙问道：“他长什么样？”说着，我掏出支烟递了过去。

    守山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才接过烟点燃：“这事过去很久了，你要想知道得等我想想。”说完，他便露出了回忆的神色，娴熟的吐出了一溜烟圈，我看了眼他夹烟的手指，厚厚的烟斑，只有常年吸烟的人指尖才会出现黄色斑痕。

    片刻后，大爷才缓缓开口：“大概就是十年前记不清那天，一大早我就出门巡山，那时这村子还没那么荒凉，路上我见了不少外来人，唯独他我记得最清楚。他脸色苍白，仿佛刚得过大病一样，提着个箱子就进了村里，而后便在老冯头家住下了，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大爷顿了顿才继续道：“眨眼间十年过去了，这村里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你们想找他估计是白跑一趟。”说完，他就起身向山下走去：“我看时间不早了，要不你们到我家住一晚再走？”

    老道立刻拒绝了他：“这就不麻烦你了，我们还要赶紧去别的地方了，你能告诉我老冯头家在那吗？”守山大爷没有停步抬手指向村子北面：“顺着这方向直走到尽头见到家二层小木楼就是了。”

    “多谢！”

    守山大爷消失后，老道才语重心长地问道：“你觉得这人有什么不对吗？”我摇摇头道：“挺好的一老大爷啊，有什么不对的。”

    闻言，老道隐晦地笑笑：“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我还以为你看他手发现了什么呢！”我急忙道：“那不是被烟熏黄的吗？他今年六十多了，手上有烟黄也很正常啊。”

    “若只有两指还说得过去，可他两只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暗黄，只有长期接触化学材料的手才会这样。”老道摸着白须向前走去，我不肯认输继续反驳道：“指不定他是怎么弄黄的。”

    老道也不在这问题多做纠缠：“总之一切小心为妙，天快黑了我们得赶紧到老冯头家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我们便快步向山下赶去，争取在天黑之前下山。

    下山途中，老道忽然对我说道：“到了老冯头家，假如发生变故的话，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我去救你。”

    我忙追问道：“你算到了什么？”老道摇摇头神秘地道：“不可说，不可说，总之你小心就是了。”很快我们就到了山脚，径直朝村子北面走去，走了将近半小时守山大爷说得二层小木楼才出现在视线里。

    小楼孤零零地立在荒草中，看年头估计比我年龄还长个几十来年，老道扫了眼楼子：“应该就是这了，我感觉到了跟你身上相似的味道。”

    我不禁又呛他道：“这你都能闻出来，鼻子都快赶上哮天犬了。”闻言，老道被气得脸都青了却又不敢驳斥我，担心触犯忌讳。看他被气成这样我便哈哈大笑着向前走去，手里捏着小剑暗自防备着。

    老道压下怒火嘟囔着道：“我要是和你计较估计早就被气死了。”说着，他便取出罗盘围着小木楼走了两圈，而后停在某处感慨道：“这竟是龙眼，这么好的位置竟然就修了这小破楼，要是那些老古董看见估计都得被气死。”

    我走过去问道：“龙眼又有什么说法？”老道收起罗盘开始给我科普：“人有七窍，眼耳口鼻舌天灵丹田，外五窍中眼乃是精气汇聚灵光栖身之地，俗话说看人看眼就是这么来的。而龙脉的眼是整条脉灵气的聚集之地。若在此盖庙奉神，神像则通灵；修建坟茔，则福及子孙后代；唯独不可修建居室，因为龙脉的精气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就连我都不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