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约战春后
沈易封一番话倒让沈沧思虑起来,他怕的也就是这一点。
沈亦寒什么都好,但是对于这个有勇有谋的儿子,他始终做不到掌控感。
无论是从前荣耀之时,或是现在恢复修为的胆大包天。
当然,落寞这一年多,沈沧这种只看重利益和结果的帝王而言。
沈亦寒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作用,自然不再去关注,更不会有所谓的掌控了。
当时的沈亦寒就像一个垃圾,被自己的父皇远远的扔在远处。
眼见着他的冷酷,眼见着他旁观沈亦寒被欺被辱。
也是在沈亦寒被废之后,他开始看重沈易封。
也是他的纵容造成现在沈易封几乎可以在朝堂上占据半壁江山的地步。
左右矛盾的沈沧陷入沉思。
犹豫不决在这个年老的帝王上表露无遗。
或许大家都看出沈沧的疑虑,只是没人敢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
只是天师阁继续行使他们超然的权利。
“陛下,臣有一言,可解此事。”天师阁黑天师冷冷的说道。
白天师只是恨恨的的盯着沈亦寒,他也知道此事他不便再直接插手或进言。
沈亦寒一番话已经让沈沧有些不满莫无情!
“哦?国师快讲。”沈沧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呵……太子之位历来是国本,是政权稳固的体现。此事亦不宜太过急躁。”
“太子更是一国的脸面与潜力,下一代君王必将是太子。既然如此,何不让三皇子与现太子公平竞争,胜者为王,实力为尊。一切都显得十分公平。”
黑天师一番话听起来貌似十分公平,却是对沈亦寒十分的不平。
首先他本就是太子,其次他也为东武国立下过赫赫战功。
就如同老皇帝沈沧之言,他沈易封为建寸功,凭什么当太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亦寒的天资和能力远远高过沈易封。
只不过老皇帝有老皇帝的顾虑罢了。
“国师所言甚是啊!我东武国自然需要一位实力强大,锐意进取之君。我沈沧更不可能让一个平庸之人接手我的江山!”
沈沧听后哈哈大笑道。
忽然,他脸上泛起一丝复杂,眼神从沈亦寒的脸上飘过。
“只是,亦寒刚刚恢复,易封修为虽高平日里就伴朕左右。未在外历练,他二人对决是否……”
沈沧没明说,其实心里是偏向沈易封的。
什么刚刚恢复,都是借口。
沈易封巧壤夺沈亦寒的残仙魄,突破武虚达到武阳境界。
两人相对,外表看境界相差一个大等级,十分不公平。
而实际上沈易封就是一个拿着大刀的孝子,图有修为而不懂运用而已。
对上沈亦寒,必输无疑!
此事也不是沈沧胡乱瞎猜。
首先沈亦寒手刃了都比他等级高的二叔和三叔。
其次,他也获得情报,沈亦寒当日到沈易封府上索要之人正是殿下的沈芸。
也是那一日才发现沈亦寒已经恢复修为。
“陛下无忧。若为君主,与江湖中人却是不同。修为不过是条件之一罢了。是否能用军,是否有智慧才是为君者的首要任务。不知兵的君王终将面临反戈,没有智慧的君王也会被小人蒙骗。”
“臣建议,不如让太子与三皇子会猎春后,他西罗王屡屡侵我边境。也该把场子找回来了!”
沈沧听后深以为然,不愧是从年轻时就有从龙之功的黑白天师。对沈沧的心理把控的恰到好处。
这一番意见自然被沈沧采纳。
“好!就依黑天师之言,春后你二人各提一支军马进攻西罗国。至于太子之位,沈亦寒暂居,但暂剥夺一切太子权利。大战之后,论功行赏。”
言罢,沈沧一脸淡然的看了看跪在殿下的两个儿子。
冷冷的说道,“你二人也莫说我偏心,今日所言皆有道理。你沈易封若也能为东武国打下赫赫江山,这太子之位自然就是你的。沈亦寒你若是能再度崛起,朕向你保证,太子之位,从今以后,无人可谈,也无人再敢说什么。”
“你们可懂了?”沈沧淡然道。
此时沈沧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一个约定,几乎将所有的权利都收回了不说。
还完美的控制住两个野心勃勃的儿子,更能为自己的江山选一个好君主。
简直是一石二鸟之计。
沈易封听后虽然仍然有些不太甘心,但也伴随欣喜。当他发现沈亦寒恢复实力,毕竟在短短一天就升到武虚时。
他已经感到十分危险。
看到沈沧三番五次的拒绝废除太子之位时,说实话他已经有些死心了。
只因以前的沈亦寒实在是太优秀,他沈易封在当年是正眼都不敢看沈亦寒的。
沈易封自然欣喜万分的叩拜道,“儿臣谢父皇。且等春后,让父皇看看,虎父无犬子。我泱泱东武国,可不只有谁谁会打仗而已!”
沈易封自然是映射沈亦寒。
沈沧闻言,微微点头,看着沈易封高兴的目光。内心那团野心和虚荣瞬间拔高。
要说沈易封拍马屁确实是沈亦寒拍马不及的。
“我儿有雄心,有壮志,此事必成!”
沈沧高兴到也为沈易封打起气来。
说完之后,沈沧目光放在沈亦寒身上。
却发现,不知何时,沈亦寒居然自己站了起来。
与另一个沈易封的一脸“拍马屁”不同,沈亦寒只是听着这一切,没有插一句嘴。
他有不感激沈沧的理由,既然事情已经说定。他也没有必要再装孙子,反正不管怎么装,他沈沧和黑白天师其实内心还是偏向沈易封的。
至于沈亦寒,他知道自己需要的只是时间。
现在正是初秋,到春后,少说也要半年时间。
这半年的时间才是沈亦寒所需要的!
什么太子之位,沈亦寒根本不在意。
“嗯?亦寒,难道你有意见?”
沈沧不喜道。
沈亦寒淡淡的摇了摇头,“父皇所言,儿臣深深赞同,只是……”
沈沧眼光一凝,深沉道,“只是什么?”
居然敢有意见?
我能给你这个机会,你不跪下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