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体魄测试
这一夜徐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觉，反正淙淙叫她的时候，她刚好做完一次气沉丹田的练习。呼出一口气，本以为会无精打采，没想到还挺神清气爽的。
稍事准备，用过早饭，白执事便带着二人来到玄武堂的炼体塔前，好在因为弟子招募，来的人并不多。
徐婉由远而近，便看到郁满堂、副掌门司徒尚品、凤岚以及一个没见过的男人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徐姑娘，与掌门、副掌门走在一起的便是这玄武堂的堂主司徒存孝了。”白执事看到来人，小声在徐婉身边介绍道。
“嗯，谢谢白执事指点。”徐婉和姚淙淙走上前行礼道：“见过郁掌门、司徒副掌门、司徒堂主，见过凤公子。”
“嗯，起来吧，”郁满堂抬手示意：“想必昨晚白执事已经跟你讲过这体魄测试的情况吧？”
“是。”徐婉低着头起身站定。淙淙起身后则小跑到凤岚身边，一脸开心道：“凤公子，你也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看热闹哪里能少了我？顺便看看你们两个傻姑娘有没有被郁掌门卖了。”说着，狡黠的看看淙淙。
“啊？”淙淙无语了，撅着嘴心想：她们看起来很傻吗？是很值钱好吗？不对，要是值钱，被卖的可能性岂不是更大了？
“徐婉，你可准备好了吗？”郁满堂并不理会那两只活宝，径直问向徐婉。
“准备好了。”徐婉抬头，眼神看似坚定，其实心里压根儿没底。
“这炼体塔内环境非比寻常，如有不适就尽早退出来，不必逞强。”郁满堂叮嘱道。
“是。”
“进去吧。”郁满堂看向司徒存孝：“开塔。”
只见司徒存孝举手将一个牌子状的东西掷向炼体塔正门边的一处凹槽，牌子陷入后自动旋转，漆黑的塔门应声而开，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徐婉看着高耸的炼体塔一个深呼吸走过去，里面目之所及一团漆黑，越是走近，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越强，如同一堵无形的墙竖立面前。
徐婉艰难的迈进塔内，刚刚站定，塔门便在身后轰然闭上，头顶亮起光亮。徐婉这才看清里面的样子。一地蒲团，看来是平时弟子盘坐修炼用的。除此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好憋闷的感觉呀。”徐婉自言自语。
“这才第一层，你就受不了呀？”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石剑剑灵？”徐婉眼眸一亮。
“是我，昨天匆忙，忘了告诉你，我叫墨衍。”
“我叫徐婉。”徐婉开心自我介绍：“对了，你今天不用在试炼场考核剑意吗？”
“不过是考核剑意，我不必在场，剑体就能做到。”苍老的声音不以为意：“难得我的神识偷溜出来陪你聊天，你这是几个意思？倒像是巴不得我忙着测试剑意，没空搭理你的意思吗？”
“没有没有，我是很开心啦，就是怕影响你，”徐婉有点不好意思：“而且你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这也是本能反应好么。”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墨衍冷哼道。
“墨衍前辈，这塔内这么压抑，我该怎么办呀？”徐婉已经有点喘不上气了，感觉皮肤的毛孔都要被堵住般。
“别，你可别叫我前辈，我担不起，”墨衍赶忙说：“我没准儿年纪还没你大呢。”
“啊？”徐婉凌乱了：“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
“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还有时间打听我的年纪？先不说闲话，你先找个蒲团坐下，我告诉你怎么对抗塔内的威压。”
徐婉闻言点头，艰难的抬脚走到附近的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
“现在深呼吸，尽量慢一点。”墨衍继续道：“闭上眼睛，将你的意识放到池海的位置。”
徐婉集中精神，慢慢照做。
“能看到什么？”
“这里是我的池海？不对呀，昨天还五光十色的，今天怎么空荡荡的就剩这么五团东西了？”徐婉疑惑了：“这，好像是昨天剑意测试时，在我身边打转的东西，是我的五行剑意吗？”
“对，之前你的剑意散布在你的池海内，所以你看到的是五彩斑斓的池海。昨天测试，我将你的剑意凝结了，就是你看到的实体化剑意了。”墨衍缓缓说到：“你知道为什么将炼体塔放在玄武堂吗？”
“嗯～，昨天白执事好像没说。”徐婉思索片刻回答。
“那是因为炼体塔属火，而玄武堂专修火系剑意，明白了吧？”
“所以，”徐婉突然有点眉目了：“你的意思是要我用火系剑意来对抗威压？”
“总算开窍了，其实这炼体塔名义上看是在锻炼人的体魄，实际上是丈剑门里修炼火系剑意最佳场所。火系剑意越强大，对剑体塔的威压越能适应，同时达到提升体魄的效果。而你正是因为本身有火系剑意，才能在这第一层呆这么久。”
“哦，那其他剑意的人岂不是不能进炼体塔提升体魄？”
“其他剑意所有者当然也可以，只是火系剑意修炼者更有优势，从而达到完美体魄而已。”苍老的声音耐心的解释着：“你别想那么多，先完成测试吧！晚些时候我会给你慢慢解释。”
“行，那我听你的。”虽然只能听到墨衍的声音，徐婉还是不自觉的点点头。
“集中你的意识在那团火红的东西上，那就是你的火系剑意。”
徐婉认真的盯着火系剑意。
“将你的意识靠近它，专心！”墨衍声音里透出些许紧张和郑重的感觉。
徐婉隐隐察觉意识就要被那一团火吸进去了，心里有点害怕，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别怕，那是你自己的剑意，不会伤害你的。将意识放进去，什么都别想。”
徐婉慢慢深呼吸，平静了心态，意识逐步接近，进入火系剑意。突然一片火红包围了她的意识。
“坚持住！”苍老的声音有点焦急：“不要着急，慢慢带动剑意顺着血液的流动走……”
徐婉紧闭双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感受着火系剑意在身体内游走，所到之处一片滚烫的感觉......
“婉婉不会有什么事吧？”淙淙咬着嘴唇嘀咕着，眼眶里隐隐闪着泪光，两只手不自觉的攥紧衣角。
“这丫头在第一层呆了快一柱香了吧？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凤岚见状，也有点儿担忧的看着郁满堂。
郁满堂坐在临时搬来的圈椅里，闭着眼，并不说话。
“看这架势，别说今天考核完两项了，我看这丫头连一项都过不了，”司徒尚品一脸不屑一顾：“这么久了还在第一层，这样的资质还值得浪费时间？掌门，请恕在下事务繁忙，就不能作陪了，先行告退。”说罢不等郁满堂应允，一甩袖子离开了。
“父亲，你。”司徒存孝看着司徒尚品离去，又看看掌门，皱紧眉头，却也再没说什么，静静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