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饥渴
白素颔首，对范助理也抱以感激地一笑：“上次多亏了你出手相助，一直想谢谢你的，非常感谢。”
范瑞东微微一笑：“没什么，都是蒋总吩咐的。”说罢又紧张地盯着蒋牧宸。
吴磊站在一旁，彻底傻了。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范助理刚才叫这人蒋总？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说这人是没素质的小人，甚至，甚至还差点和他动起手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JS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蒋牧宸蒋总裁。
蒋牧宸冷眼在一旁看着脸色苍白，面容呆滞的吴磊，半响才冷冷开口：“你怎么认识这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范瑞东嘴角抽了抽，这个总裁不管在什么诚，不管对着什么人，说话还真是随心所欲啊。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蒋总，咱们公司采购部正准备订购一小批零件设备，吴经理的公司的投标公司之一，所以见过几次。”
蒋牧宸的眼神冰凉，缓缓开口说：“通知采购部，以后永远不得和这家公司合作。立刻！马上通知！”
范瑞东同情地看了一眼吴磊，拿出电话，立刻给公司的采购部进行了通知，将吴磊本就不起眼的小公司打进了永久性“黑名单”。
吴磊直到这时才仿佛大梦初醒，哆嗦着声音，半躬着身体对着蒋牧宸道歉：“蒋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向你道歉，请您不要因为我的一时糊涂，而取消我们公司的竞标资格。”
吴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边偷瞄蒋牧宸的表情，继续说道：“现在公司生存不易，我们公司规模小，就指望能拿下贵公司的订单好养活全家老小，还望蒋总高抬贵手，原谅我刚才的无意冒犯。”
“哼？无意冒犯？”蒋牧宸冷哼一声:“我看你打女人的手可是伸的很高呢。”
“可是，明明是这个贱女人先动手泼我咖啡的！”吴磊指着身上的污渍，一脸不忿，还想给蒋牧宸解释一番。
贱女人？蒋牧宸闻言眼神一暗，看向吴磊的目光又冷了几分。连站在一旁的范瑞东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吴磊刚说出这三个字，立马就后悔了。如果说蒋牧宸之前看他的眼神算得上是厌恶。那么此时此刻看他的眼神，几乎就有几分想杀人的意思了，这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毕竟是混迹商场的人，吴磊很快就反应过来真正的症结应该还在这个女人身上。他立马转身，对着白素客气地说道：“白小姐，是我不对，刚才出言不逊，冒犯了您。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话虽这样说，但是眼底的不屑还是流露了出来。白素咬了咬嘴唇，将头扭向一边，一言不发。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最后还是蒋牧宸先开了口：“现在道歉，你以为还能来及吗。无论怎样，我也不会和打女人的垃圾合作。”
说罢转头对着范瑞东交代：“找人把他给我丢出去，看着心烦！”
作为贴身助理，范瑞东的执行力可谓一流，很快就找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安，将吴磊架起来，向门外拖去。
也许是看着大势所去，也许是深知今后和JS集团再无合作的可能。吴磊破罐子破摔，在被拖出去的时候，对着白素放下了狠话：“姓白的，别忘了今天老子来这儿的目的！告诉你，我迟早让你后悔！”
白素一直低头盯着桌面，极力掩饰着自己微微发红的眼眶。
等到吴磊终于离开了众人的视线，服务员也将之前咖啡的残液收拾干净，并为蒋牧宸换上新的饮品之后。蒋牧宸这才坐到了白素的对面，翘起二郎腿，装作不经意地开口：“说说吧。”
“啊？”白素有一瞬间的懵懂，下意识地看向蒋牧宸：“说什么？”可是当看到蒋牧宸那黝黑的双眸，她心头一阵悸动，又赶紧低下了头。
蒋牧宸似乎并未发觉白素的小心思，冷笑一下，语出伤人：“说说你为什么如此，**？”
白素闻言一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震惊地再次看向蒋牧宸。蒋牧宸毫不示弱地回望着她，眼神中饱含刻意的残忍和嘲弄。
蒋牧宸冷笑：“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相亲吗？嗯？我的蒋太太。”
白素微微仰起头，深呼吸了两下，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才认真解释：“我父亲给我安排的相亲，我不得不来。碰上这样的人，我也不想，有劳蒋总解围。谢谢。”
语气波澜不惊，几乎不带任何感情。就好像在和陌生人说话一般。
听到白素如此客气又疏离的话语，蒋牧宸暗暗皱眉。
这个女人，真是有办法让自己生气。本来是来这里和另一家集团老总谈事的，结果不经意看到刚才那个垃圾男人和白素起了争执，并做出了对白素扬手要打的样子。
天知道他给对方连抱歉都没顾上说一声，就赶紧跑来为白素解围。结果，竟然发现那垃圾男人是白素的相亲对象？！
简直能气的人七窍生烟！
蒋牧宸咬咬牙，觉得不能轻易放过白素，凉凉嘲讽：“谢什么，打扰了你和相亲对象的深入接触，应该是我的不是才对。只是不知道，你下一个相亲对象在何处等你？估计这个队伍的数量不小，不然可当真难以满足**的你，是不是？”
白素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如果再听下去，她肯定就要爆炸了。
不管吴磊如何说她不自重，不检点。不管外面流言蜚语说的多么难听，她都忍了，毕竟外人不知情。
可是，蒋牧宸。不对，是蒋帆，蒋帆是唯一不能这么说她的人。只有他，明白自己经历过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此时此刻，今生唯一的男人的却用如此不堪的字眼里形容自己。白素只觉得心痛难忍，连呼吸间似乎都带着针扎般的痛。
也许是看到了白素眼中的愤怒，蒋牧宸饶有兴致地轻轻笑了起来，可是眼睛中的残忍却丝毫不减：“是啊，三年不见，没成想你就变得如此**，是个男人都想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