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妖

    像是侥幸，他现在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看他着急的模样，武嫣儿是偷着乐的。

    “呵！大言不惭。”

    她治他？

    他受的可不止是普通的皮外伤，兽爪上的毒已经蔓延全身，他能把这毒逼出体外吗？现在外伤加之内伤的情况之下？要办到这些像是很难啊！可是再难他也得试试，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的逃生出来，最后又死在这个兽毒之中。

    “你是人是妖？”

    尽管她身上净是人气，可是她的种种巧合，让他不得不试着发问，其实他似乎也觉得是问错了的，因为这前后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看着那个不怎么讨喜的男人，失了剑在手，倒是失了些锐利，武嫣儿是不怎么怕他的，而他那个大言不惭的话题？像是新问题还要扰神一些，暂时是抽不出神来跟他计较的，而以后她会用实力跟他的评论是错误的。

    人？妖？

    武嫣儿蹙紧着眉心，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她确实就是个普通人啊？在人间生活得好好的，可是也就不知道应该说是昨天还是今天的意外了，她一个大活人，就真闯进了这死亡谷，在母亲的嫁衣的庇护下吧？看看那身红通通的衣服，她有些不安，只是一件衣服？

    那么她是妖？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妖吧！”

    像是这个答案，又不是这个答案，反正她就是不清楚，只是在那里思索着那些异样。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人们都说不可能有人能够从那里进入谷里的，可是我……”

    喃喃着自己一路过来的经历，声音没有刚才回答问题的那么高，只是她自己能听得见，而越想是真的越怪，怪的跟真的她就是妖的感觉一样。

    她在喃喃自语什么？

    他是一句都听不到的，侧隐是想知道的，而分贝很低，低得他竖起耳朵只观注她都听不到，而细想她之前的回答，有点模棱两可，让他是瞬间地收紧着视线，深遂的眼神是把那古灵精怪的转动着脑筋的丫头锁紧。

    妖?

    真的要是，谁会这么爽快的答应，用万象来遮盖自己的真象，逃过天神的追补还来不及的，而再仔细看她，无害的天真让心底更是有种不自觉的抗拒她的答案，只是望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红润的，那甜甜的滋味回味在心间，异样的情感浮起，让他不禁地想到了刚才，那个甜甜的味道让他是心痒痒的，可是这像是不妥的行为，而它正在肆无忌惮地蔓延，从没有过的感觉，陌生又带着惊奇感，他现在可不敢尝试惊厅，理智让他是赶紧地收视线。

    可是余光还是不自觉地瞟向那傻里傻气的小姑娘，默默地注意着她呆萌的一举一动，他不是没见过女孩子，可是这样傻气呆萌的还真是少有，多看两眼只是因为她的异样吧！而她身上全都是异，他弄不明白所有的只观注着她。

    “……唉，问你啊！一个普通人能不能经过死亡谷的结界，从人间到达这里？”

    不确定？

    可是她可以问啊！尽管不怎么喜欢眼前这个人，可是现在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解答她的问题呢？她希望在人间所听的真的是道听途说，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而真的是那样吗？

    一个人说或许是，可是很多很多的人，这里面还包括着她山间那传奇的赤脚师父在内，她想不相信，想否认都难。

    而她为什么会是妖呢？

    进入死亡谷的毫发无损就是原因，她肯定，但是妖？天啊……

    “不会、不会、不会……”

    她不等他的回答，是用力的否认的，因为再娶的父亲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庄稼汉，而母亲是因病而去逝的，那么她的妖血是哪儿来的呢？难道这些年她的赤脚师父不知道吗？众多的推测让她是苦着小脸的，怎么解答？她最后的希望还是侧重到了跟她对坐的人身上。

    人间？死亡谷？她不是去敛财的灾民？

    “不可能！”

    是所有史记里都有记载，那结界是绝对不可能让人过来的，而她，一身的人气，却真的过来的，这肯定的答案又引起了他的一阵不安，因为她毫发无损的事实，从死亡谷过来的，他怀疑自己会不会是听错了，挑着眉头，是试着开口。

    “你是从死亡谷过来的？”

    他突然很希望她说不是，而不是又为什么会在战场上呢？进入死亡谷里后的误闯？还是为敛财？而他突然之间像更希望她是前者，而是前者？他收紧着眉心地注意着她，感觉左右都像是他不想接受的答案一般。

    “嗯！”

    武嫣儿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很坦诚地回答着他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当然他那凌厉的三个否定也是听到了的，可是她一个人真的就过来的啊？

    误闯？一个人？

    看她精神的模样，他是绝对不相信一个人能够过来的，而她身上红通通的灵界之物？为妖界所有的布艺，更是不可能庇护得了一个人过来，妖？他心里停顿了一下。

    “我在人间有父有母，是逃婚一路过来的，为了不想被人家抓回去，所以一直跑一直跑，然后就是一遍黄沙，然后就是兽场，然后就是这里……”

    简单地说着自己的经历，最后像是总结的地方，她突然停顿了，狐疑地望着他，傻里傻气地眨着那大眼眸子。

    “那么，我就是妖了！”

    理来理去也只有这一个答案，她肯定的答案之后，像还是不确定，左右纠结，望向了对面的人，这人是唯一可以可是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人，她是这么想的，问他更是毫不避讳的。

    其实他也是分不清楚的，因为她身上真是没有一点妖气，而他的推问也只是因为她的异样举动，而那些举动？细细地回想起来跟鱼儿的对白，再看看那清秀的模样儿，如果她是妖，也应该是只无邪的小妖！即使有害，等她妖形出现的时候，他应该是可以收服的。

    可是他要收服她吗？

    看看她，一股杂念又是让他不安，是兽毒的原因吗？那些低等原始的生命，他想或许就是，是倒吸了一口气，平息着心中的起伏，淡淡地再看了她一眼，那还在期盼着他的答案的小姑娘让他是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神和妖邪是天生的对敌，而她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就在他的面前说她是妖，如果换是别人，或许早就动手要了她的性命了吧？

    他是谁？

    “啊！这么久还没有问你的姓名呢？我叫武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