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舔干净
老虎傻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待在场子里,酒吧里的人他一个个认识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这场子里干起架来的人之中,非但没有一个是自己人,反而是一帮人在窝里斗。他混迹于这一带,总有一些混混能经常看见,现在他们分明是真自己人打自己人。
我镇定地疏散人群,大喊:“周大皮,你要跟你自己人斗,给我滚出去,别影响我们开张做生意!”
周大皮龇牙咧嘴地大叫:“小王八蛋,有种出来单挑……”说着挨了一拳,愤愤喊道:“四条,老子真是瞎了眼,你现在居然帮着别人搞我!”
我冷笑:“你拿着刀,我赤手空拳跟你单挑么?”
那边被他叫做四条的,是他昔日的一个手下,当然,在跳槽到谭姐麾下后,已经跟周大皮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皮哥,咱们也是身不由己,我已经决定了,反正你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你留情?”
周大皮得到我的消息,立即从东城赶了过来,准备调动一批人手来酒吧找我好好算账,这笔帐他在局子里想必日夜惦记,恨不得把我抽筋拔骨,我如果乖乖把自己送到他的手上,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光头,眼神凶悍,还有那副怨恨的表情。
呵呵,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大皮,你已经无法作威作福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有几个人护上来把我挡在身后,然后将不久前还称兄道弟的老朋友一脚踹飞。
是谭姐,她已经到门口了。
这群人都是动刀子的,但真正挨砍的没几个,为什么?因为大皮的目标是我而不是杀人,这些道具只是拿来吓唬人的,但谭姐的人却是铁了心要掀翻大皮的。
压倒性的一场群架,周大皮这个老大倒得比上一次更快。
谭姐气势汹汹地进来,见我没事,松了一口气,“弟弟,你先退开,这个恶棍我来料理。”
周大皮见到昔日手下的一把好手,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谭云,快把这群人全抓起来,妈的,无法无天了!”
谭姐表情一冷:“皮哥,不对,周大皮,你以为你还是之前的你吗?”
周大皮一愣,“什么意思?”
谭姐看了看已经把带刀的人压下去的手下,嘴角动了动,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皮哥,我谭云最后再喊你一声皮哥,可你今天太让我们失望了。你之前带人闯进自己的酒吧为非作歹还进了局子,已经让我们很吃惊了,今天你出来,特意来西城看我们,我们已经给你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宴席,可你呢?”
我心里好笑,影后,绝对是影后!
周大皮盯着她看,脸气得涨红,忽然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
我远远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一个人从越高的地方栽下来,就会摔得越惨,周大皮为了把我推进地狱,已经失去理智,最后自己也跳进了这个大坑里。
见到周大皮的局势已经一边倒,很多人开始露出鄙夷的神色,故意离他远了一些,避免他忽然认出自己,把自己给拖下水。
更可笑的是,原本跟着大皮进来的人,居然有一部分当场跳槽,缴械表忠心。
谭姐自然是笑纳了,她需要很多人手,要除掉的只是皮哥。
我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碰到了一个壮硕的人。
我抬头一看,是老虎。
老虎问我:“大皮怎么了?”
原来他也是知道大皮的。时间仓促,我只来得及简略地给他说了一点,就看见谭姐在痛骂大皮,说他没良心,带着自己的兄弟搞窝里斗,现在没人愿意挺他了。
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只是黑谭姐提供了一个导火线。
很快大皮就被谭姐的人带走了,酒吧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是看戏的人多了之后卖出去不少酒。老虎猛地一拍我:“傻小子,什么?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说完把汹小白叫了出来让他们去叫楼上休息的小姐们起床。
汹小白互相看了一眼对方,都是露出来满脸淫笑,要知道上夜班的小姐很多都是休息很长时间,这会儿才醒更重要的是,听说那几位中,有人喜欢裸睡。
俩人屁颠屁颠地上了楼去,我则是一边帮忙递酒点单,一边仔仔细细地打量新场子的情况。
刚开张,几乎已经人满为患,喝酒的人摇着骰子,点了咖啡的小情侣在角落里有说有笑地卿卿我我,门外不时有车子停下,灯火阑珊下是世间百态。
能有这么好的业绩,跟之前那场精彩的乱斗有不小的关系,来娱乐城的人就喜欢这种节目,有的娱乐场所还会为了经营而特意搞些节目,但今天垮掉的却是当下夜场势力的一个头子,不可不谓轰动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闹得沸沸扬扬。
山猫擦着红酒瓶,吱声说:“谭姐动手很早,其实晚一点过来会更妥当,看样子她很重视你。”
“呵呵,是么?”我没心没肺地笑着,谭姐打的什么算盘,我当然知道,保我是给红姐面子,而今晚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摆平大皮的机会,她不可能不来。
“你胆子太大,难怪皮哥那么想干掉你,小心玩脱了。”山猫友善地提醒我。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山猫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这么简单,关于大皮的事情他似乎知道得太多。
在而思考这些的时候,一群小年轻已经拥了上来把我拉走,原来包间里high起来了,新招的牛郎应付不来,让姑娘们来找我了。
我干过这一行,自然知道应该做什么,左拥右抱,赔着笑脸给客人敬酒,在包间内猜拳喝酒跳舞唱歌,可以说是无所不能,连我那帮手下都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的,要挣这些钱,就得足够厚脸皮,什么都能干,才什么钱都能赚。请客的大金主是个少妇,有些丰腴,但颜值不低,她把酒倒在胸口,要求我去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