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裂痕篇（10）永生的追求

    “这只猴子”站在山口的巫风，站稳了脚跟。

    “我每次看见它，它每次都站在这里，望着山底下那么久，也不跟着其他猴子抢枪食物什么的，看起来怪可怜的。不过，我这拳法最近精进了不少，那本书的外皮真的丑爆炸了，没想到内容却这么有用处，练习了几天之后，我总感觉身体都轻了不少，以前在使用轻功的时候，脚底都会隐隐作痛，现在用轻功，简直是如履平地。”

    巫风最擅长的就是利用拳风，在500年前的武家眼中，拳风是一个极其难以掌握的拳法要领，因为要求的速度极快、加上强大体魄的准备，才能够让拳风达到击破物体的程度。能够呈现拳风的，巫家是绝对的佼佼者，巫家大部分的人都是经过长期的早训，有那么几个天赋差的，也因为长期的训练，让体魄日益的上升，才能够会用拳风，否则普通的人家，没有得到系统的训练，是很难使用拳风。

    “我不喜欢和他们相处，你不用来觉得我是不是被孤立出去的，你的拳法精进我是没有看出来，不过你的轻功却是提高了很多，比如以前你从这里跑到下层的木屋，需要半个钟头，现在大概需要我吃两个苹果的时间，看起来，弗六那个老头确实交了你很多他的技艺，这些年来这里拜师学艺的，一个个都被老爷子给拒绝了，他能够收你，我觉得很意外了。”

    巫风盯着站在他旁边的那只猴子，那只猴子的脸总是一副冷淡的表情，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看起来，你也活了很长时间，你们这里的猴子难道都是一个个长命千岁百岁的吗？这看起来的确有点恐怖，我之前听我的宠物说了，这个世间上能够成为永久体的，都承受着别人承受不了的痛。你们一个个活这么长时间，不会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

    猴子微微的颤抖着，然后伏在墙上“我们已经活了，算一算也有几百年了，都是弗六弄得，他们在我们身上用了特殊的丹药，让我们维持着永生体，若有一天丹药的效力消失了，我们就解脱了，可惜，我等了几百年，都没有等到丹药药力消失的那一刻，而其他的猴子却把永生当成了一个乐趣，他们看似活跃的皮囊之下，藏着一个早已经腐烂不堪的身体和面容。”

    “永生真的不好吗？我觉得这是件好事啊，我们那个年代，君王都以永生为追求，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能够一直活下去的。”

    猴子眼帘垂下“你希望得到永生，你可以去管他要啊，他这么多年培育的这种丹药不计其数，这种永生的丹药，制作的更多。”

    “真的啊？那我管他要，他不会说我什么吧？我还没有跟他学习到什么，现在就开始管他要这要那的，恐怕有点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想要得到永生，他巴不得这个世界上有一堆人陪他一块孤独，你体验到了时间能够异于常人的快乐，就要接受这个世界上异于常人的孤独，比如我们的老爷子，为了永生，保住了60岁的容颜，却对于爱情什么根本没有兴趣，这么些年也没有再去找一个伴儿，而就在这个深山野林里，平常种种植物、当一个小餐馆的老板，养了我们这些的猴子。”

    “你不会就是弗六吧？”巫风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猴子的身上“如果永生都可以讲得出来的话，那那么历代那些君主一个个不就管你寻求这个丹药的秘方了吗？”

    猴子摇了摇头“我之前已经跟你说了，你还有什么多虑的呢？弗六能收一个徒弟，那是百年一遇，更何况才认识了几天，就笃定了你一个人，你既然能过成为他的徒弟，我怎么就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呢？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拳风说起来，真的强大了，为什么你会说我的拳风没有进步？难道你是看出了什么其中的奥秘？”

    “拳风强大是一个值，你现在只是心理作用觉得自己拳风强大了，实际上，你的拳风还停留在几日前，我见你的时候，你在这个汕头练武了那么些时日，拳风只能达到震动，却不能实质的让力量透出来…”

    尹诚昂起头，觉得越听这件事情越没有那么简单“你能够把我的拳风都分析的这么到位，你告诉我，你不是那个老者，老者怎么没和你一块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过？而且那些猴子吃饭的时候，我也没发现你这个绿色鬃毛，出现在吃饭的队伍中，你难道就平常在这里吃吃果子，就能保证你不饿？”

    那只猴子的神情明显和之前有些不同，开始有点慌张“我觉得…嗯…我是永生体啊，我能够永远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偶尔吃吃喝喝保证自己体力没有掉下去就可以了，哪有那么多…”

    尹诚挑着眉“大爷，你说你老在这里监视我，我一时间还真的没发现，你还是变成以前的样子吧，你这样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我经常偷偷在这里撒泼尿，不会也被你看见了吧？你这个人…真的是隐藏的够好，我一直以为这只猴子是个傻猴子，聋哑猴，没想到啊，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玩法？”

    “好吧，好吧，你真的是够聪明的”猴子的身体慢慢被云雾包裹，随之弗六的样子出现在了尹诚的视线内，在尹诚眼里，这个猴子从来就没有正常过，不是一会东张西望，就是无缘无故的跑到山下，但是唯一不变的是，只要他在练武的时候，它都会在这里出现一段时间，偶尔陪着他看了一天，他的联系。

    “我说吧，老爷爷，我真的是很用心的在去练习，没有偷过懒吧？当然，你要说刚才也算，我也没办法，我特别认真的研究了，这本书整个的内容，每一处都写着锻炼内力的精髓，可是我有点不懂的是，为什么内力演变程外力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变化不通，比如当我用螳螂拳的时候，我一定会让自己的拳头力量集中在一个点，而不是散开，可是透着拳风，就要让力量散开，很矛盾，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会因为这个事情考虑过。”

    弗六脸上略过一丝惊喜的色彩“你竟然能够把这等事情说出来？不简单，不简单”

    “为什么不能呢？你这本拳法要领不是都写着，内外可以统一，我觉得内外不一定能够统一，才把事情给你讲出来，内外统一实在是太难达到了，你想啊，内力使用的时候，散出去，拳法打出去，借助的也是散出去的力量，内力和外力总归是要有其中的一个地方缺失掉的，我在使用拳法的时候，因为我练习的多了，的确力量达到了一定程度就提高不上去了”

    弗六拿着一片叶子“这片叶子，你看好了”，随后弗六运转自己的内力到自己的手上，整个人的手部力量集中了在这片叶子的中心，外力随之发动，所有力量让这个叶子穿进了一个树木中，之间一个实心的木头，上面立刻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洞。

    “哇…太厉害了，这整个人的力量能够转移到物体上，这点我是没有想到的，你是怎么做到，能够让力量直接的转移到物体上，然后透过外力促使物体变动，让力量达到最大化？我感觉，我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让内力转移”

    弗六摸了摸巫风的头“你想要达到的力量，其实还需要很长足的距离，如果你没有日以继夜的训练，很难领悟这其中的奥妙，内力转移这件事情，写在了这本书上。你是我这几百年内遇到的，天赋最好的一个徒弟，无论是从思考一个事情的角度，或者是对我的招式的判断，都比那些人强了太多，假以时日，你觉得不会输给我”

    巫风脸上有了另一种神色，这种神色告诉他这个老头子之前说的永生的事情，一定是有着自己的头绪的，“弗六先生，你之前跟我说的永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啊。我确实想要得到永生，你不是说，我可以管你要吗？我可以陪你孤单到永远，我不怕啊。”

    弗六怔住了“我…我的意思其实是..测验你”

    “弗六先生一看就不是什么说话不算数的人，既然已经说出了的事情，还要收回去的话，那也太丢了自己的面子不是，我正好借这个机会，师傅…”说完，巫风就跪了下来，然后磕了三个响头，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滑稽，但是这个永生还是一个值得让人追求的东西，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他很多想了解的东西，万一一辈子不够，他不是亏了“师傅，受徒儿一拜，徒儿愿意陪师傅孤独一辈子，情师傅让徒儿获得永生吧，如果我背叛了师傅，我就不姓巫，我就是猪，我就是畜生。”

    弗六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测验，却成了自己为难了自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