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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趋吉避凶

    是夜,铁御寒为其弟铁御清设宴,接风洗尘,顺带压惊,大厅中灯火通明,铁家无论是家族子弟,还是雇佣的拳师,甚至账房先生都被请来了。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陈迹,作为铁漱云的师父,他也算是上宾,与铁纤纤铁漱云在同一桌中。

    而铁御寒及其夫人,铁御清及其夫人则都坐在主桌,除了这几人外,还有铁家长子,铁傲阳。

    这是陈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铁家大少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铁傲阳样貌出众,一表人才,只是有些胖,颓然坐在主桌中,不停地喝着酒。

    从铁傲阳那紊乱的呼吸间,趁机可以判断出铁傲阳基本不会内功,也就是说连胎息武者都不算,只能算得上习过武的普通人。虽然坐在凳子上,但双腿不住的变换位置,不够稳重,想来腿功并不好。

    双手倒酒的时候,捧起酒坛没有丝毫的晃动,看来他的功夫全在那双手上。

    “漱云,你大哥是练什么武功的?”陈迹心中奇怪,便问边上闷头狂吃的铁漱云。

    “什......什么?呃......”吃得太急,又被陈迹突然打断,以至于被一块鸡肉噎住了。

    “小少爷,你没事吧?”杨小兰连忙帮铁漱云拍打后背。

    杨小兰因为也是陈迹的徒弟,铁漱云的师姐,所以也坐在这一桌。

    “小兰,你说错了。”陈迹笑道:“不是小少爷了,是师弟!”

    杨小兰则回答道:“师父,我叫师弟叫不顺口,还是叫小少爷顺口点。”

    此时铁漱云已经咽下了那块肉,长舒一口气,嘻嘻笑道:“是啊,师姐师弟的,多见外啊,但是叫小少爷也不好,这样吧,以后我就叫小兰姐,小兰姐就叫我小云,怎么样?”

    “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陈迹笑着摇了摇头:“关键我问你的问题,你大哥看起来也有二十岁了,为什么还未成就胎息?他练的什么武功?”

    “我大哥练的是我爹最得意的武功......”

    此时,铁纤纤突然开口打断了铁漱云那充满得意语气的话:“催火手!”

    “姐姐,你太过分了!”铁漱云两腮气鼓鼓的。

    “至于我大哥为什么会二十岁还未成就胎息,想来是资质不行。”铁纤纤没有理会铁漱云。

    “是吗?”陈迹瞥了一眼铁傲阳,坐在主桌上的铁傲阳表情有一些失落,与周围格格不入,不停地灌酒,身子也有些佝偻,想来是坐在主位上,浑身不舒服。

    想想也是,在灼阳城早就有“虎父犬子”一说,指的就是铁御寒铁傲阳父子,从小生长在铁御寒的阴影下,铁傲阳自然被寄予了诸多希望。但铁傲阳武学天分实在是低的罕见,虽说是勤能补拙,但太拙了,勤也是没用的。

    铁御寒手把手的教导,仍旧是教十招,忘九招。铁傲阳也不是笨,还是挺聪明的,就是实在没有习武天赋!

    再加上这一对父子喜好不同,兴趣相冲,性格更是大相径庭。基本上铁御寒已经放弃了对铁傲阳的教导,放任自流了。

    这么一个被家族看不起的“犬子”,在众目睽睽下坐在主桌,是有些抬不起头。

    “是不是觉得我哥很可怜?”铁纤纤见陈迹打量铁傲阳,不由得说道:“别同情他,所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哥就是个好例子!习武不成也没人怪他,但他自己不学好,总是和谢家来往,一来二去勾搭了不少的纨绔子弟,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陈迹笑笑,没有回答。

    当夜宴会开到很晚,铁御寒与铁御清在饭桌上频频举杯,并顺带怀念过去,那样子和一般市井小民没什么区别,喝到高兴处甚至抱头痛哭,讲述着十多年来未见的兄弟相思之苦,声音之大,满堂皆闻。失态到铁夫人与承华夫人都有些尴尬,赶紧拉开两兄弟。

    陈迹不太喜欢这样的宴席,但为了面子也只好忍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铁家兄弟因为喝多已经被架回房去,陈迹也不愿多待,便谎称醉酒,想要离开宴席。

    “陈迹,你去哪啊?”喝的醉醺醺的铁纤纤见陈迹起身,连忙拉住他:“还没喝完呢!”

    铁纤纤哪有什么酒量,才喝了三四杯就成这样了,满脸赤红,好像喝了整整一坛子似的。

    “大小姐,你喝多了。”陈迹不愿与铁纤纤过多纠缠,想要挣脱铁纤纤的手,谁知铁纤纤突然站起将陈迹摁在座位上。

    “我还没喝够,你要陪我!”铁纤纤伸手搂住陈迹的肩膀:“我还没谢谢你,今天我......”

    还没说完,铁纤纤一头扎进陈迹怀中,鼾声微响,昏睡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铁纤纤就这么贴着陈迹胸膛睡着了,见到这一幕的人纷纷露出了然的表情,甚至还有人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不能喝还非要逞强!”陈迹也不管这些人,摇了摇头,抱起铁纤纤,对铁漱云说道:“漱云,走,我们回去吧。”

    安顿好铁纤纤之后,陈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打坐,一边练习《凝想功》,一边和遗魂对话。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小妮子了?”遗魂略有些不解:“为了她以身犯险,今天那个花千蝶横练功夫不错,要不是你知道他的罩门,你就悬了!”

    “算不得以身犯险?”陈迹回答道:“本来我来偷铁家宝剑,心中就有些不适,现在一命抵一剑,我也能放心大胆的偷了。再者,我也不是毫无把握,那个花千蝶我对他了如指掌,几年前从我手中逃走,我早想杀他了!再者,这样一来基本打消了铁家人对我的怀疑,一举两得嘛!”

    “你心里有数就好!”遗魂也没有多加苛责。

    “但是我对铁御清此人很感兴趣!”陈迹突然说道:“看来今天夜里我还是要意念离体,去查探一番!”

    “他一个当官的,你也会起兴趣?”

    “前辈有所不知!”陈迹回答道:“铁家兄弟,别看都是儒门弟子,但却一个是文宗一个是武宗,文宗武宗长久不合,所以两兄弟也常年不相见,这次突然回来祭祖,我感觉事情不简单!”

    “也许正是因为常年不相见,所以才回乡心切呢?”

    “不,一个朝廷大员,独自带着三名侍卫回乡,这本身就不合理,更何况还遭到了秋叶会的追杀!”陈迹心道:“秋叶会我只了解一点儿,但他们绝不做无本生意,定然是有人雇佣了他们!”

    “别管这些闲事了,现在你最主要的是偷剑!”遗魂对此并不在乎。

    “知道的越多越不吃亏,偷剑要等到一个月后的铁家先祖诞辰再说。”陈迹盘坐于床上,五心朝天,以心力托起意念,离开了躯体。

    此刻的陈迹能够清楚的感觉此刻意念体,比上一次离体强多了。

    陈迹的意念体透顶而出,飞出房子,向着铁御寒的院子飞去。

    “嗯?!”陈迹刚飞出没多远,竟然看到一名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在铁家大院房顶上来回穿梭,手中还有一张纸一支笔,边走边画着什么!

    “那是谁?”遗魂也发现了那黑衣人:“他在干嘛?”

    “此人速度很快,但是踩在砖瓦之上,却能不发出一丝声音,想来轻功高绝!”陈迹眉头皱起:“是个好手!他应该是在,画铁家大院的草图!”

    “看来不只是你对铁家大院感兴趣啊!”遗魂调侃道:“这铁家大院那里吸引人了?”

    “是啊,看来不止一双眼睛盯着铁家大院啊。”陈迹略有所思:“前辈,你今天对我说过,你会一种以剑气为基本的短距离挪移之术,是吗?”

    “没错,那套功法叫做‘剑挪移’,是我在剑界之时所创。”遗魂回答道:“不过你现在的剑气精纯度不够,恐怕施展的距离不会太远!”

    “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以我的资质,几天能够学会?”

    “学会?哈,你太小瞧这套武功了,剑挪移十分精妙,想要完全掌握,没有个一年半载别想了!”遗魂轻笑道:“想要运转自如,更是需要大量时间练习!”

    “我不要求完全掌握,只要能让我能够用出来就足够了,但是距离要足够长,最起码要能翻过铁家围墙!”

    “按照你学翡翠幻剑的进度,初步掌握,估计也要半个月。莫非你改变主意了?不想等到铁家祭祖之时趁乱逃跑了?”

    “是啊,那个主意很稳,但是我不想再在铁家待下去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铁家,我怕我再不走,也会陷进去。”陈迹表情凝重:“单单一个秋叶会,就高手众多,还是及早脱身为妙!”

    “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像救铁纤纤的时候,那么大义凛然了?”

    “这怎么能相同呢?”陈迹摇了摇头:“我救铁纤纤是因为只有我能救铁纤纤,我不救铁家是因为铁家不会因为我而获救!要是秋叶会派来十几二十几个先天高手攻打铁家,那我能当什么?除了炮灰什么都当不了!”

    “有没有我,对铁家没有什么影响,趋吉避凶乃是人之常情,我想他们知道也不会怪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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