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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祭坛和新生

    林尘看着昏迷中的帝释天灵魂,笑了:“既然这么想做人,那么我就给你机会,让你彻底变成人。不过,当我再次归来之时,你若善良,我给你生的机会;你若邪恶,就去死吧。”

    林尘一言决定了帝释天的未来,此时的林尘颇有几分的强横霸道。说完,林尘将代表自己身份的那枚戒指中取出一物,不片刻后又放了回去。再次在肉身上确认了一下封芋,林尘消除自己出现过的痕迹,再一次消失在识海中,继续沉睡。

    帝释天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他昏迷后的第三天。身上和灵魂之中虽然仍然十分的疼痛,但已经可以忍受了,毕竟已经疼了三天三夜,产生了某些抗性也是正常的。强忍着疼痛,帝释天再次检查属于夺舍时候残留在灵魂中的那顽固的神念是否还在。

    大概是因为他灭绝了整个原罪国的缘故,灵魂中的属于第二元神的杂念已经彻底消除,此时的他已经能够彻底的掌控这具肉身。百分百掌控肉身后,帝释天才发现这具肉身的强大,早已超脱了所谓的境界束缚。

    肉身血管如大河一般,血液就像是奔腾的河流,静下心来就能够听到血液在身体的血管中蜂拥奔腾的声音;经脉虬根盘结如龙,粗壮而坚实,如百炼精钢一般,哪怕一个最细小的经脉,也比其他炼体强者的主要经脉强大,仿佛他一拳能打爆面前的山一般--当然这些只是因为肉体的强壮带给人的一时错觉,但也能看出这具肉体的强大。相比于一般的后天巅峰武者,强出了百倍都不止。

    如果此时让帝释天去和人战斗,对手随便选,那么别说是先天武者,就是踏入锻体期的修者,帝释天也敢战上一场。练气就不说了,选了那是找死,练气已经和锻体不在一个层次,那是真真正正跨入修行行列之人。

    “哈哈哈哈,在后天境界就有这么强大的肉身,再加上识海中的炼魂磨盘,我将来想不超越魔祖都不行啊,哈哈哈哈......”彻底掌握肉身情况的帝释天大喜不已,不由疯狂大笑起来。

    可惜还没高兴多久,欢喜的大笑就又变成了痛苦的惨叫:“啊--疼疼疼疼,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是彻底消除了灵魂的隐患吗?怎么还是这么疼?”

    灵魂的痛楚不像肉身,忍一忍就过去了。灵魂的痛楚是无法忍受的,只能硬抗。扛过去了灵魂会变的更加强大,扛不过去则魂飞魄散,当然这说的是炼魂之时。帝释天此时的情况却是灵魂如被放在火上烤一样,天地功德之力是属于天地至正至阳之力,类似的还有浩然正气,这些对于心魔和魔道的杀伤力本来就强大,平常的心魔沾染一点就像是沸油遇到火星一般,直接被引燃,烧成灰渣。帝释天却因为身怀心魔和人类融合的灵魂,虽说没有直接被烧成灰,可是时时刻刻却是如在火上烤一般,这针对的就是他那一半属于心魔的灵魂所致。

    知道这点归知道这点,但是,炼魂这种事情真TMD疼啊!帝释天无奈之极的嘀咕着,这年头连做人都TM这么难。

    “等等,炼魂?或许我可以......”想到就做,帝释天当即抬头看向位于识海中间位置的那个巨大炼魂磨盘。

    “咦,这是什么?祭坛?”当帝释天看向炼魂磨盘,眼角余光看到在巨大磨盘下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玉祭坛,就位于炼魂磨盘正下方的纯净灵魂之湖的正中,每当炼魂磨盘滴下纯净灵魂液滴之时,会先经过下方的白玉祭坛的正中位置,而后经过一套流经白玉祭坛围绕全身的线路,这才落在灵魂之湖中。

    帝释天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走近去看。只见在白玉祭坛的中心处,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雕像,炼魂祭坛所滴下的灵魂水滴每一滴都必定先落在雕像的额头,划过眉心之时,开始分流,流过双眼,再诡异的进入双耳,在脑后绕了一圈,又转回脸前,经过鼻子,而后直接滑向双肩。在肩膀又出现一道斜线,直通心口,分流的水滴在心口处交汇,又合二为一。合一的灵魂水滴明显的变小了一些,又向下按照肝脾胃肾的顺序游走了一遍,最后在会阴处又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停顿。再次流动之时已经又分流为了两道,一道通往左腿,一道在右腿上通行,流经各大穴位,于脚底涌泉穴处滴落在灵魂湖泊中。

    “这大概就是我的双眼能够看到功德之力的原因吧!”帝释天看着祭坛,不由惊喜的说道:“果然,族中记载的传说中的炼魂磨盘根本就是残缺的,真正的炼魂磨盘还有一些其他的功能。人类可真是奸诈啊,独属于自己族中的秘宝根本就不往外透露。不过,我现在应该也算是人类了,这种东西可不能透露出去,要不然......”

    想到脑海深处那些继承于夺舍后出现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记忆中,传说中的小白鼠和切片研究等,帝释天不由的一身冷汗,同时也十分庆幸,自己不是在那样的世界,不然的话,单只是他身体的异常,就足够那些打着“为了人类进化,为了人类未来”旗号的人把他拉去各种解剖了。

    “不过,这个祭坛的具体作用是什么?”帝释天看着祭坛,直觉这个诡异出现在识海中的祭坛不会那么简单,尤其是看着灵魂水滴经过的部位,他能够非常明显的感觉自己灵魂上,和这些部位相对应的地方有很微小的强化了一点点的感觉。

    看不出所以然的帝释天索性把手伸向了祭坛,准备试试看有什么结果。刚伸出手,帝释天却突然愣住了,他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炼魂磨盘的下边,灵魂除了灼烧的疼痛之外,居然没有了第一次进入识海时候的那种撕裂的疼痛,而且炼魂磨盘也对他没有了当初的影响。只是每当他的灵魂中被功德之力炼化出的黑气出现时,会被炼魂磨盘直接吸走。

    “是因为我已经彻底和这具身体融合的原因吗?”帝释天思索了下,也就没有再去理会。

    当帝释天把手彻底放在祭坛上后,祭坛上传来了属于祭坛的信息,包括他的名字和功用:洗礼祭坛,炼魂磨盘配套设施。清洗灵魂杂质,净化灵魂顽固杂质,巩固灵魂强度,可献祭任何外来灵魂类无形之物,取其记忆精华,融入灵魂;可献祭功德之力,利用功德之力巩固强化灵魂;可献祭浩然正气,成就万邪不侵之灵魂;可献祭......献祭各种各样的力量,可以成就各种力量类型的灵魂。

    看着洗礼祭坛的介绍,帝释天当即将血海中吸收的那些原罪国人死亡后被血海吸收的灵魂拿了出来,扔在洗礼祭坛上。帝释天在刚开始杀原罪国人的时候吸收了一个人的灵魂,灵魂中蕴含的信息差点让他这个当时的邪恶心魔都差点吐出来。如果不是有心魔传承在,他可是差一点认为整个人族都是这么恶心和邪恶,因为这个原因,后来他不管杀多少原罪国的人,也不吸收他们的灵魂力量,对他来说,那简直就是超级污染源。

    当各种各样属于原罪国死亡人的灵魂放到祭坛上后,祭坛上的白玉雕像转眼之间变成了黑色,漆黑如墨,哪怕白玉雕像不停的净化着这团灵魂,可是仍无法阻止黑色的蔓延,不得已,白玉雕像只能把祭坛上的灵魂给传送到炼魂磨盘上,先让它经过炼魂磨盘的碾压,再看看能不能提纯有用的记忆。没有了那些属于原罪国人的灵魂存在,白玉雕像又变回了原样。

    帝释天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浑身都是冷汗,心头哇凉哇凉的,他不知道如果自己当初一个忍受不住诱惑,直接吞了这些灵魂,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这简直是世上最恐怖的一个污染源啊!怪不得杀了原罪国的人天地会降下功德,这个国家的人连灵魂都是罪恶啊!”帝释天不由嘀咕着。

    等到冷静过后,帝释天又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阵阵难耐的灼烧的疼痛,看了看洗礼祭坛,也没犹豫,整个灵魂体直接跳到了白玉祭坛上,直接把自己给整个献祭了。

    “啊!”帝释天一声惨叫,直接昏迷了过去。

    献祭自己,这也就是帝释天没有仔细阅读属于心魔的记忆,如果仔细看了的话,他可不敢这么做。这可是比用功德之力灼烤灵魂更深的痛苦,而且,他这一献祭自己,没有意识主导的祭坛,会把他给直接变成白痴的。

    “额......这是被我那个中二病晚期,完全没救了的第二灵魂传染了?各种作死的奇葩想法都想尝试一遍?”林尘也是无语了,他设置这个祭坛可不是为了让帝释天死的啊,如果帝释天死了,而他又要离开,那这具身体怎么办?而且没有帝释天在世间的行走,等到他再次回来之时,夺回肉体之后,没有帝释天的阅历,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林尘看着作死的帝释天,不由的无奈的扶额长叹,自己这一世可真是多灾多难啊,今后把属于自己的肉身交给一个逗比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可惜的是没法选择啊!

    林尘走上前去,利用祭坛的力量,把帝释天身上关于心魔的记忆全部剥夺,留下了前世的记忆,而后顺便把帝释天给变成了一个失忆症患者。再找天缘大帝让他帮忙安排一些事情后,林尘拿着帝释天属于心魔的记忆,彻底的消失不见,就连识海中也没了林尘的踪迹......

    林尘消失三个多小时后,这片山林中来了三个黑衣蒙面人。几个黑衣人仿佛有目的一般,直接来到帝释天昏迷的山洞中。

    “头儿,是他吧?”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领头的。

    “是他,陛下给我看过照片。”

    “头儿,你知道他是谁不?怎么会让陛下这么上心?”第一个说话的黑衣人带着明显的新入行对什么都好奇的问道?

    “不该你知道的你就不要问,小心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领头的黑衣人明显入行已久,知道个种情况,严词警告道。

    “知道了头儿,我以后不会再犯了!”知错就改是好孩子,第一个黑衣人明显是一个大大的好孩子。

    “好了,废话少说,头儿,我们开始吧?”第二个黑衣人也属于这一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他们这一行的某些事情,此时只想早点做完事情,早点交差,过安稳日子比在这里耽误时间更重要。

    “嗯,带上他,我们走吧!”领头的抓起帝释天的手,在里边放了一些什么文件,然后带着昏迷的帝释天离开了这里......

    “嗯,头好痛,”帝释天摸着额头,在那里有一个明显的青肿,显然他是被人给打了,而且受伤的地方还是头上。

    “小马,小马,你醒了没?”正在这时,一个身体壮硕的大妈一边大喊着,一边走了进来,看到帝释天后,连忙道:“哎呦啊,小马你可算是醒了,这下好了,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用吃官司了?”

    “小马?官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大妈你谁啊?还有这是那里?”帝释天十分不解,怎么自己一醒来就一切都变了?难道自己又穿越了?额,为什么是又呢?

    听到帝释天的问话,壮硕的大妈惊呆了,呆愣的看着帝释天,和帝释天就这么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紧急上前两步,一手摸向帝释天的额头,一手摸着她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不烧啊,那这是怎么了?糊涂了?”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身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声喊着:“不好了,老头子不好了,咱家娃子造孽了,老头子,快出来啊,大事不好了,咱家娃娃把小马打傻了......”

    帝释天听着这叫喊声,一头的黑线,什么什么不烧了?大妈你谁啊?不说清楚就乱摸人,小心爷们告你骚扰,还有谁糊涂了?站住,别跑,你先给我说清楚你怎么出现在我屋的?是不是看中了少爷的美色,来采花来了?

    “额,这是我住的地方?”帝释天无语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哪儿?怎么变成自己的屋了?还有我不是昏迷了吗?哪现在是哪里?

    破旧的被褥,虫蛀的横梁,几根木头搭起来上边放些草形成的屋顶,四面用各种草围起来形成的这叫“墙”?这也叫房子?人住的房子?

    帝释天楞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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