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曾经的曾经
嗜血,让肉体更加强大,失去恐惧,特点,瞳孔变红。
昼行,白天以极速运动不会发出声响。
白夜的脑子里出现了两行描述,然后两行描述重新化作两个单调的词汇出现在白夜的脑子里,像是两个按钮,只要脑子里的出现了选择的想法,就会触发,就像这样。白夜想象着嗜血这个词汇,然后眸子深处涌出了一股鲜血般的赤红色,白夜身体里面的血不由自主的开始沸腾,白夜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力量增强好像很有限。
白夜抚摸着两座墓碑,杀戮,获取,又像是收回,那种感觉很微妙。
然后白夜摆了摆手,重新走到了自己墓碑的背面,倚靠着墓碑,看着死寂的天空发呆,他并没有多么开心自己获取了这两种能力,太弱,很无趣,另外他对变强并没有很大的渴望,他感觉自己已经够强了,不像一个人,像一个怪物。
"流氓啊!"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惊醒了白夜,白夜迷茫的直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然后看着捂着眼睛大呼小叫的公孙离,他的脑袋上还顶着几截断草。
公孙离急忙的扭过身去,"快,你先穿好,穿好叫我。"她的面颊绯红的样子很是可爱。
白夜迷茫着熟悉着自己的周围,睡得有些懵逼。然后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站了起来,拿起了自己脱掉的风衣遮住了自己的上半身。
"扭过来吧!"白夜重新坐到了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截草根,"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不感觉好远,而且这天气还挺热吗?"
公孙离气小心的扭了回来,打量了几眼,确定白夜已经套上了他的风衣,然后盘坐到白夜的旁边,"反正一个人也没事,闲着也是闲着,诺,给你。"公孙离递过来一个纸袋子。
"居然还真的带了吃的。"白夜吃惊的接了过来,说真的,早上他还以为公孙离在敷衍他。
"那是。"公孙离这句话里白夜竟然听出了得意的味道,白夜想了一会,他应该没夸她吧!
"在想什么呢?"公孙离用她的小拳头砸了一下白夜的脑袋。
"我在想你为什么刚才没有直接扔掉那个袋子然后飞也似的逃走。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果然,电视都是骗人的。"白夜摇着脑袋,发出了一阵唏嘘声。
"你想的真怪。"
"不,我感觉你想的更怪。"白夜看着公孙离。
"为什么?我应该没做什么吧!"
"你叫我流氓,但是你要知道是你把我看光了,而不是我把你看光了,理论上来说是我吃亏了。"
"你这是什么道理,怎么可能是你吃亏了。"
"那我赚了呗?"
"可以这么说。"
"那你想赚吗?我可以满足你一下。"白夜认真的说了一句,那样子就像他做好人好事不留名一样。
"啊!"公孙离满脸绯红的怪叫了一声,"你这人太坏了!"
"不是我坏,是你蠢。"白夜耸了耸肩。
公孙离扁着嘴,嘟囔着,"你肯定没有女朋友,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白夜躺回了草地上,"其实,单身挺好的,你不也是,估计以前那十八年你也没有男朋友。"
"啊!以前那十八年我基本没有见过什么外人,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我就辍学了,然后一直在家,从来不出去。"
"喔,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小学一年级就辍学那也是很困难的。"
"那个啊!我刚开学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说一加一等于二,我就问她为什么一加一不等于三呢?然后老师和所有的同学都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思考出来了吗?"白夜好奇的问了一句。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公孙离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都是因为我的基因,我继承了我爷爷的异能,然后我爷爷知道之后就从这里出去让我辍学,然后一直在家找私人家教教导我所应该知道的一切,直到我十八岁,所以我基本没有见过其他人。"
"喔,那你家很有钱喽,请得起私人家教。"
"还好吧!我父亲虽然没有继承我爷爷的异能,但是他很厉害,好像在迪拜拥有大片的农彻有几座中世纪的城堡。"
白夜想了一会,"你有没有什么失散的哥哥之类的东西。"
"这个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应该没有吧!"
"哦,我就问一问,你别多心。"
"那你呢?"公孙离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听说那些王在以前十八年里都很出色,有着辉煌的历史,有的甚至走遍了全世界每一个战场,而且活了下来,最后在命运的指引下敲开了这所学院的大门。"
"喔,听起来真酷。"白夜吐槽了一句,然后,"我啊!如果他是男的的话,我们或许可以有一个共同点。"
"喔!"公孙离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白夜,"听起来好像你以前很烂的样子。"
"差不多,我是一个孤儿。"白夜看着公孙离,"通常这句话后面都是大段大段的催泪的那种话,但是,显然我的人生很不正常,因为我的人生接下来就是大段大段的笑话,显然上帝对于我的降生很开心。"
"三岁之前我就从床上掉下去无数次,这件事是在我一年级考了最后一名之后我回去问院长我为什么这么笨,院长理智的分析了我笨的原因之后告诉我的,当时她用一种充斥着沧桑的声音告诉我这件事情,那之后我伤心了很久,不是因为我的经历,而是因为当时我感觉自己笨是因为自己很特殊,结果想法破灭了。"
"初中的时候我坐在最后一排,经常透过窗户欣赏窗外的风景,然后我就被抓了,抓的那个老师都烦了,然后就再也没人管我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最后一排,那个时候无论我身边有多少人的存在,我都在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
"之后跌跌撞撞上了高中,然后你知道和人硬着脖子打一架然后被所有人骂,然后自己一个人躲在厕所里哭是什么感觉吗?那感觉真让人不爽。"
"那你为什么打架?不能忍一忍吗?"公孙离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很远,就像非洲一个又瘦又黑的孝经历的一切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国公子来说那样,很远,几乎不可想象其中的差别。或许公子哥听到这一切之后会同情这个孝,但是公子哥很难理解非洲孝的感觉。公孙离就是那个公子哥,白夜就是那个非洲孝。
"切,你懂个屁。"白夜竖了个中指,说罢白夜把纸带里的最后一点东西塞到了自己嘴里,扔给了公孙离,"谢谢你的午餐,另外纸袋带回去扔了吧!这地方应该不欢迎这个空纸袋。"
"好吧!"公孙离站了起来,"你明天还在这个地方吗?"
"应该吧!"白夜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