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诸神祭祀

    打死他，打死他，我娘亲说了，他是一个不详之人，会为我们村落召开祸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正被一群，看起来莫约只有七八岁的小毛孩，死死的“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这些小毛孩虽看起来年岁小，却是拳拳到肉，脚脚到骨，全是凶狠之色，完全没有半分童真之意。

    小乞丐没一会儿，就被打的鼻青脸肿，鼻血直流，满嘴都是血液的味道。

    在这严寒的冬天，小乞丐双手死命的抱住脑袋，跪伏在地面上，全身瑟瑟发抖，若是疼痛过度，那小乞丐儿，至始至终也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只是紧紧的咬紧牙关，任人拳打脚踢，估摸着是他的衣衫太过单薄，抵御不住这寒风彻骨，才表露的怯态吧。

    在这七八个孩子之中，只有一位孝子没有参与，他戴着一顶福帽，身穿大袄衣，面色红润，体态福圆，看起来憨憨糯糯，很是可爱，单看外表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可也别被了他的外表所迷惑，发号施令，就是这位主，他那张胖嘟嘟脸庞，就像是一个白里透红的苹果，让人一看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捏，不用想，肯定是一个天生的装娇撒泼的好手，配合他那副脸庞，确实很难让人起到惩罚他的念头，外人尚且如此，在家中可想而知会被宠到何等地步。

    只见他那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一道稚嫩的童音传出：你们先别打了，都停一下，等会打死了，以后就没人可以任我们这样玩了，你们先让开我给他看一样好东西。

    显然这孩子是这群小毛孩的老大，他一出声，这七八个小毛孩都罢了手，纷纷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了进去的位置。

    胖男孩，“嘿嘿”冷笑的走到小乞丐的面前，抬起脚，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小乞丐的右肩上，小乞丐的双臂在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趴在了严寒的地面上。

    抬起头来看我，”。胖男孩单脚踩在小乞丐的身上，像是发号施令一般，说着还一边撸起了袖子，露出一节玉藕一般的手臂。

    小乞丐的脸本就肮脏，此时掺杂着血水，更是面目全非。

    小乞丐嘴中喘着呼呼的粗气，挪过脑袋，艰难的露出半边脸庞，看了过去，眼中尽是血丝，从他的神态可以看出，他恨意滔天，不知他是恨眼前踩着他身体的人，还是恨这天地，亦或者恨更多……”。

    单薄的身体，弱不经风的身躯，年纪看起来也似是和这群毛孩同龄，可是他那瘦骨如柴的身体，连只野狗都比他壮硕。

    虽然是寒冬腊月，可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少，至始至终没有人愿意出手阻止，都是冷眼看着事情发生，更有甚者，像是避瘟神一般，远远的躲开，眼中的厌恶神色，更是毫不遮掩。

    胖男孩看到小乞丐看向了自己，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兴奋光彩，一只脚踩着小乞丐的身躯，一边手指着那露出的手臂，兴高采烈的说道：阿狗，你看到了吗？这是神印，只要有了这神印，就代表我阿福以后能够修炼了，我是以后要成为神的人，不过现在还差一步，那就是要等待诸神祭祀的那天，用别人的心头血来祭祀这神印，我就能成为神子了。

    因为过几日就是诸神祭祀了，我打算取你的心头血用来祭祀，到时你这卑贱下等血液，能够助我成为神子，你感到荣幸吧？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的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呢？。”自称阿福的胖男孩说完后，眼中发出的恶毒之色，配合那稚嫩他的脸庞，让人看起来浑身胆寒。

    小乞丐眼中死死的盯着胖男孩，发出稚嫩且坚定的声音：我不叫阿狗，我叫顾江澜。”从开始到现在，小男孩没有发过任何声音，既使被殴打，在他如此年幼的年纪，也只是紧紧是禁咬牙关，偶尔的闷哼几声，但此刻他的开口，不是因为胖男孩威胁他，要取他的命而开口求饶，仅仅是因为胖男孩叫错了他的名字。

    胖男孩看到小乞丐这幅倔强的样子，像是触怒了他心中的过往一般，抬起脚对着小乞丐的脸庞，就是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小乞丐那单薄的身躯，那能经的住这重腿，整个人被踢的向后翻滚了几圈。

    哼，你在我阿福这里，永远是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没爹生没娘养的野狗，今日本少爷就先饶了你一条狗命，哼哼，不过到诸神祭祀那天，可就难说了，我们走。”胖男孩说完后，带领着一群小毛孩，大摇大摆的向着街道的另一边走去。

    足足过去了半个时辰，小乞丐才艰难的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拖着摇椅晃的身躯，走进了一条阴暗的胡同里。

    北风潇潇，天空落下鹅毛大雪，街道上的积雪，足足末到了人的脚踝处，夜色渐暗，落日黄昏，在阴暗潮湿的胡同深处，传出微弱的哭泣声，似是在哭泣这世道的不公，似是这天地发出的，锥心刺骨般的哀嚎之音，声音之悲凉，一些路过的人听到，也都摇头叹息，“唉“。

    我叫顾江澜，我不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为什么别人都有爹娘，就我没有，为什么？呜呜，呜呜，为什么……。”或者是太累的缘故，小乞丐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一道白色的人影，行走在街道上，踩在街道的积雪上，如同是踩在钢铁铸造的大道上一般，不着半分痕迹。

    步若惊鸿，白衣胜雪，没想到你许流光竟会亲自来参加这次的诸神祭祀。

    声音是从不远处的屋檐上传下来的，一道侧着半边身体的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浮现而出。

    你这，动如鬼魅，刀过封喉，的月半离不也亲自到场了么？我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话之人是一身白衣的男子。

    那我倒要看看，我月半离的刀，是否能封了你许流光的喉。”屋檐上的男子说完，从他的袖中，一把在黑夜中闪烁着寒光的飞刀，向着白衣男子呼啸而来，带上百丈尘雪。

    白衣男子不躲不闪，淡定自若的站在原定，眼看下一秒，飞刀就要从他的额头上穿刺而过，此时一片飘雪从空中珊珊落下。

    叮，”一声金戈的碰撞声响起，只见飞刀停在了，白衣男子额头三寸的距离，便不能再进步丝毫，如同是在飞刀的前面，有一堵钢铁城墙一般，但从白衣男子的方向看向飞刀，只能看到，在飞刀尖锐的刀尖上，仅是一片细小的雪花，抵在了刀尖上了而已。

    哼，不好玩，后悔有期。”飞刀随着他主人的声音，倒飞而去，一眨眼的时间，屋檐上早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