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练拳少年

    古道河边，一温郎少年，手中变化万千，时快时慢，时而轻如鸿毛，时而重如泰山。

    幽幽十载，日复一日，少年双臂挥动，虎虎生风，脚画阴阳，契合天地，一拳轰出，激起千重浪。

    “好”。坐在一旁的老者，看着江湖中泛起层层浪花，嘴中毫不吝啬的称赞道：澜儿，在这短短十载，你凭借单纯的肉身之力，就能把天罡八极拳打出般威势，也算是古来第一人了！。

    面前温郎的少年，听到老者的称赞，单手摸着后脑勺，腼腆的咧嘴笑了笑。

    你过来，为师有话和你说。老者招了招手，示意少年走到自己的近前。

    少年走到近前，在地上盘膝而坐后，抬起头表情认真的望着老者。

    澜儿，你可还记得，那一年你和盟里的一个少年比试，输了后，哭着喊着要为师教你练气的事情么？。老者说完后，嘴角露出一抹打趣的神情，看向了少年。

    温郎少年面露尴尬的神情，重重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那你知道为师这么多年来，为何不给你修炼天地之气么？。老者继而再次问道，说完目露追忆，想起这十年来，自己对眼前这温和少年的严厉，还有些于心不忍。

    少年笑了笑，开口回道，声音动听温和：师尊老人家，肯定是为了江澜好，所以江澜也没多想。

    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不知何德何能，能够收到这么一个天姿聪颖，不骄不躁，且还为人厚道的徒弟。

    澜儿，你知道什么叫做天地灵气，什么叫做天地精气么？。老者再次开口问道，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回师尊，天地灵气，乃天地中存在的各种圆素组合而成，修炼灵气，能够掌握和勾动各种各异的元素，达到常人无法爆发的威力，而天地精气，乃天地本源，修行者虽没有多般变化，但它却能强壮个人体魄，达到自身完美。少年认真的一句一句的说道。

    老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是越看越喜欢这徒儿，看了十年，还是看不够的感觉。

    那为师，今日要和你说的，是更高深的东西，希望你能谨记。

    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多时，缓缓传来老者的声音：这灵气和精气更高深的程度，以法则和规则来划分，法则它无处不在，每一条法则修行到深处，都有通天地的威能，移山填海，那只是小儿科，它们的强大我们毋庸置疑，但所有的法则都掌握在至高无上的神权手中，他们也就是我们人族毕生最大的敌人，神族残暴的程度我相信你依旧历历在目。

    听到师尊的话语，回想起年幼时的一幕，就算隔了许久岁月，依旧惊心胆战。

    老者目光幽幽，再次说道：然而规则，就是天地精气所化分出来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它如自然的规则，鸟能翱翔，鱼能入海，然而人类修行，弥补先天不足，以各类规则，完善自身，从而能达到上天入地，手裂苍穹之能，我们把它称为“武“。

    我们习武之人，一身秉承浩然正气，最看不惯的就是世道不平，不然有勃武之一道，你一定要谨记这十八个字：“天下万灵，殊途同归，无贵贱之别，只善恶之分”。

    江澜谨记。

    此时从江边不远处，一道靓丽的身影向着这边，摇曳跑来，颇为好听的声音，远远传开：小师弟，师尊老头，你们在闲聊什么呢，饭做好了，赶紧过来吃吧。

    知道了，知道了，秀儿这做饭的一半会功法，见不到江澜就如此心急了？。老者打趣的从石块上跳了下来，一边说道。

    老者的话语，惹得少女满脸的红霞，娇嗔的狠狠的在原地跺了跺脚，道：你这为老不尊的老头，今晚罚你不许吃肉。

    别呀，秀儿，为师知错了，是为师说错了话。老者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这时远远的传来少女的娇哼声：哼，我不听，已经晚了，谁叫你惹我生气了。

    少年看着这两人话语的打闹，心中生起了温馨之情，只记得，自己被师尊抱回来时，自己的脑海中，除了那一幕挥之不去噩梦外，还记得只有自己的名字，顾江澜，其余一片空白，包括自己的父母，都没有丝毫的记忆，自己这么多年来，也偷偷的跑回过那座城池，想要找到自己身份的蛛丝马迹，但那座城池，俨然成为了废墟，关于自己身份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找到，期间也问过师尊，依旧一无所获。

    哦，对了，澜儿，你明早辰时，来找为师，为师有事要你办。老者背着身子说道。

    是，师尊。顾江澜轻声回道。

    匆匆吃完饭后，顾江澜独自一人跑去后山，这么多年来，顾江澜感觉自己有点和常人的不同，就是不论吃不吃东西，也不会感觉到饿，但是为了融入他们，顾江澜还是过着和常人一样的生活。

    此时在后山的顾江澜，目中微闭，轻车熟路的挥舞起手臂，这套天罡八极拳，他整整打了十年，风雨无阻，日夜不断，就算偶尔跟着碎神盟里的人，外出时，脑海中还是在一遍又一遍的打着八极拳的招式，不厌其烦，仿佛练武，就是自己最大的乐趣，在盟里，他们都戏称我为武痴。

    擒，拿，推，截，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招式，在顾江澜的手中打出，行云流水，没有给人丝毫的呆滞感，美如画。

    八极，讲的是，力极、速极、闪极、稳极、幻极、柔级、灵极、敏极、此八极，它没有任何高深莫测的杀招，给人的感觉就是一本如同入门秘籍，可顾江澜明白，他穷尽十年，在别人眼中，他已经把天罡八极拳，练得早已经炉火纯青，可以出师的地步，可也只有他才明白，天罡八极拳，包罗万象，变化万千，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动如泰山压顶，收如鸿毛落地，想要练好，领悟其深奥的奥妙，穷尽一生恐怕都难以达到。

    一夜过去，顾江澜浑身的衣衫，散发出浓重的汗臭味，全身的衣衫，在一夜之间，不知道湿透了多少回。

    因为要去见师尊，顾江澜天色尚早时，就停止了修炼，去洗涑一翻，除了不会感觉到饥饿外，顾江澜还有一点变态的地方，那就是不会觉得累，曾经有一次，他独自一人一年无休，在后山打了整整一年的拳，走出来时，如同是一个与世隔绝多年的野人，连他师尊都差点认不出他。

    辰时以到，顾江澜换好衣服，洗涑完毕后，便赶望自己师尊住的地方。

    走到师尊的住处时，见到大门大开，便走了进去，看见师尊的身影已经早早的在里候着后，顾江澜走到老者的年前，行了早礼。

    老者见到顾江澜走了进来后，轻轻的睁开了闭着的双目，开口道：澜儿，你来了？。

    是的，师尊，见到在师尊的身旁还有另一道靓丽的身影，顾江澜继而再次问候道：秀儿师姐，早。

    被顾江澜称呼为秀儿师姐的女孩，对着顾江澜甜甜的一笑后，回声道：早，江澜儿师弟。

    老者的眼角往上挪耶的看了一眼秀儿，嘴角打趣的说道：“哎哟喂“，你看看，你看看，笑的那叫一个甜，还江澜儿师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听着都觉得牙酸。

    秀儿听到老者的话语，顿时如同一只炸毛的小野猫，揪着老者下巴的胡子说道：你这为老不尊的师尊老头，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胡子，一根一根的揪下来？。

    老者顿时认怂，服输的开口回道：秀儿，秀儿，好了，好了，为师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再拿你开玩笑了，你就放过一次为师吧，好不好？。

    秀儿气呼呼的撒开了手，把脑袋撇向一边。

    老者干咳两声后，继续开口问道：澜儿啊，你昨夜是不是又一夜跑去练武了？。

    顾江澜自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昨夜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老者，听完后，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说你啊，正所谓练武讲究的是一松一驰，不是闷头苦修，你看你要是练坏了身体该怎么办呢？我们这一堂口虽说寒酸了点，但还不是还有秀儿这一大美女么？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就该陪秀儿多逛逛街，散散心，也好增进增进感情，啊，不是，增进增进感悟，你看你有一次，我和你师姐出门一年，回来后吓的为师再也不敢一个人单独出门，怕回来后，再也认不出你。

    哼，算你老头子会说话。秀儿嘟囔着嘴说道。

    顾江澜双手抱拳回道：江澜谨记。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说了你也不听，来你坐下，今日为师教你感悟天地精气。

    真的吗？。顾江澜听到师尊说教自己感悟天地精气，顿时两眼放光的问道，虽然这么多年来自己不问，但这始终是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假的。老者看着顾江澜兴奋的表情，脱口而出道。

    顾江澜的表情一秒卡壳，上一刻还高兴不以，下一秒顿时垂头丧气。

    唉，你这武痴啊，估计也只有关于这些事情，才能调动起你的情绪了，你还不快坐下，更待何时？。老者对着顾江澜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