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收群小弟
“陈爷爷，我爷爷为我求医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胡仙儿看到老人，脸上也洋溢着笑意。这个老人名叫陈百扬，是她爷爷的多年好友。对她，也如亲孙女一般。
陈百扬轻叹一声：“唉，这些年，老胡也是辛苦了。对了，老胡这次又去哪里寻医了？”
胡仙儿这时才介绍着赵扬：“我爷爷去大仙山了，赵大哥，就是我爷爷请回来的神医。只是我爷爷现在还没回来，这次中医协会的大事，估计是去不上了。”
尽管她虽然喜欢秦夕，但现在的她并不能随随便便就离开医馆。万一那群人要是再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也不能把赵扬一个人仍在医馆不是。
赵扬这时也冲老人一笑：“你好，我叫赵扬。”
陈百扬带着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质疑道：“你就是老胡请来的神医？”
赵扬点头道：“神医不敢当，但治好她的七年腿患，还是不成问题的。”
陈百扬听到他的话，语气中带有几分愤慨：“看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小仙儿的腿疾，可是连我们会长都束手无策，你却敢如此大言不惭。这老胡，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赵扬既没想解释，也不想给他解释一下胡仙儿是腿患并非腿伤。
毕竟他们习得只是小乘医法，患与疾并不能区分的太清楚。不过，倒是陈百扬口中的中医协会让他有了几分兴趣。
要寻千叶草，可谓是难如登天。若是能有一个正规的组织帮自己寻找，也能多一些助力。当然，若是这中医协会里能有千叶草的话。那赵扬也不介意，以大乘医法来换。
这次下山，他要做的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寻千叶草。第二重要的，是将大乘医法传于有缘人。至于这第三嘛，才算是为胡仙儿医治腿患。
陈百扬见赵扬没有解释，摇摇头来到胡仙儿身边，无奈说道：“小仙儿，你爷爷现在哪，等中医协会的事了后，我亲自去找他。他心急我明白，但再急，也不能乱投医啊。”
胡仙儿神情比较为难的说道：“陈爷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爷爷在哪。只是我爷爷这次临走前曾告诉我，他要去寻一位仙人。而且，赵大哥的医术的确很超脱。”
正当陈百扬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门外，忽然间冲来乌泱泱一群人。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大虎和他的一干小弟。
赵扬看到他们，会心一笑。看样子，这个王大虎的确去医院检查了啊。
至于陈百扬和胡仙儿，都露出担心的神情。
特别是陈百扬，他在看到这群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要报警。面对这种情况，他除了报警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护仙儿的周全。
可谁成想。
在下一秒，只见王大虎和他的众多小弟竟然全都跪倒赵扬身前。
“神医，求求你救救我老大。我们老大，可是个好人啊。”
“神医，只要你能救我老大，就是让我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只见王大虎那一群小弟，个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哀求赵扬。那真诚的神色，完全不像是刻意表现出来的。于此也看出，王大虎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与感情。
赵扬这时也看向欲言又止的王大虎，笑问道：“检查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
陈百扬一脸狐疑，问道：“小仙儿，这是怎么回事？”
胡仙儿看到王大虎的反应，顿时也愣在了原地。不过被陈百扬这么开口一问，才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现在，她对赵扬的医术也更加的信任了。毕竟只凭把脉就能查出艾滋病，这等医术，她以前只听爷爷说过，但从来没见过。
王大虎点点头，脸上挂着绝望的表情：“求神医大人大量，救我一命。我今年才三十出头，我还不想死啊。”
说起来，从他检查出艾滋病的时候，就已经绝望了。如果不是因为之前赵扬的那番话给了他一点希望，现在，他还不知道会有多么颓废。
毕竟艾滋病，即便是在医术如此发达的时代，也没有彻底治愈的希望。
赵扬没有扶起他，而是俯瞰问道：“我可以救你，也能治好你的艾滋病。尽管，这会耽误我的一点时间。但是，你能付得起诊金吗？”
王大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断点头：“我能，您开个价，我保证会尽力凑到。”
赵扬摇了摇头，神秘的笑道：“我要的诊金，可不是钱。”
无论是赵扬还是他师父，他们收的诊金，从来都不是钱这等俗物。钱，对于常人而言或许有吸引力。但对他们，只是一堆草纸而已，没半分作用。
王大虎有些傻眼了：“那您不要钱，是要什么？房子，车？”
赵扬也懒得卖关子了，直言道：“我可以救你的命，但你必须以命抵命。从现在开始，我要你十年的时间供我驱使。这十年里，你完全属于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不得有半句怨言。十年期限一过，我便会还你自由身。”
王大虎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怎么，还有如此古怪的诊金？
但赵扬提出的十年时间，尽管让王大虎有些不舒服，可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不答应，那他的生命就只剩几年时间。命都没了，还能在乎自己的命属于谁？
“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真能治好我的病？”王大虎考虑再三后，坚定的点点头。但还有一点让他所担心，就是赵扬到底有没有这等神奇的医术。
赵扬自信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看向了胡仙儿：“我陪你去一趟中医协会吧，我也挺想见识一下这群人的医术。”
这话一出，让陈百扬顿时又有几分不自然。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要去砸场子一样？
胡仙儿也激动的点点头，现在看来，她的后顾之忧也没有了。
随后。
赵扬对王大虎吩咐道：“你先守在这里吧，对了，再派几个人把准备好的医馆清扫一番。后天，我们就搬过去。记住，不要损坏了医馆里的一草一木。”
尽管王大虎还不习惯受别人的指派做事，可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是，我会照办的。请问神医，以后我该如何称呼你。”
赵扬想了想，笑道：“我叫赵扬，至于怎么称呼，你随便。”
说完后。
三人直接上了陈百扬的车。
赵扬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到中医协会，同时也期望那里会有千叶草的出现。
在车上。
陈百扬犹豫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敢问赵小友，你是如何通过切脉得知那人身患艾滋病的？”
说起来，直到此刻，他还是对赵扬的医术充满怀疑。但之前王大虎等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又不像是在骗人。况且，连胡仙儿都如此说，他也不得不信上几分。
赵扬随意的笑道：“很简单，望闻问切。”
陈百扬皱了皱眉头，对他的解释似乎很不满意：“赵小友，你这个解释也太敷衍了吧。望闻问切乃是我中医的入门，我又怎会不知。只是那艾滋病，除了我们协会的会长与几位老前辈外，还没人有这般医术与切脉之法。”
在中医里，切脉，也是一门学问。要知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切脉，就是重中之重。但赵扬竟然只从切脉就得知王大虎是艾滋病，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赵扬看了他一眼，可看到胡仙儿期待的眼神，这才反问道：“那请问陈前辈，你所学的望闻问切是哪种？”虽说这陈百扬的医术在赵扬眼中只是下流，但从年纪来算，他的确可被称之为前辈。
陈百扬虽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可还是如实回答：“望，观气色；闻，听气息；问，询症状；切，摸脉象。难道，赵小友所学的与我等不同？”
赵扬嘴角微微上扬：“当然不同。我的望，观的不是气色，而是精气神三重。我的闻，听的不是气息，而是人命的起伏。我的问，询的不是症状，而是询其病源根本。我的切，摸的不是脉象，而是其一生寿命。”
这一番话，让陈百扬彻底迷糊了。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等望闻问切。
倒是胡仙儿，似有所思有所悟，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好一会。
陈百扬才开口问道：“你这学的是哪家医法？”
赵扬又问道：“请问陈前辈，可知小乘医法？”
陈百扬自然是知道，说道：“自然知道，我等人习得都是小乘医法。怎么，难道赵小友与我等不同？”直到现在，他的心里对赵扬还是充满着怀疑。
其他的先撇开不谈，光是赵扬的那不同寻常的望闻问切，就足够引人怀疑了。
“你们学的是小乘医法，自然不知何为大乘医法。等到了中医协会，或许我会亲口告诉你们，什么是大乘医法。”说完这番话后，赵扬就闭上眼闭目养神起来。从陈百扬和胡仙儿的表现来看，或许真如师父所言。这世间，已经没几人再知道大乘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