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面之缘，一语道破
泅水梨花百步远，苦山无水风沙乱；
风沙逐年百米延，泅水之上赛神仙。
老者走到蓝辰身前嬉笑着问道：“你叫蓝辰？”蓝辰心中疑惑眉头紧锁，这老者似乎对自己颇有兴趣，老人虽然年事已高，面容却如同十七八的孩子一般，见蓝辰没有回答老者急忙拉扯蓝辰的衣服两下，问道：“问你问题呢，赶紧回答，你到底是不是蓝辰？”蓝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老者上下前后仔细打量一番，咦了一声，道：“像，真是太像了，但是似乎缺了点什么？缺了什么呢？”话音未落便自顾自的思考起来，口中嘟囔道：“蓝辰不是这样的，我想想，他应该是蓝梦泽的太子，这个人只是长的像而已。”
赫连展扬担心落雪的伤势急忙问道：“前辈，敢问您可是药王？”老者如同一个没有耐心的孝随口说道：“别烦我，我不是药王，药王早就死了，早就死了。”说着又看了看蓝辰，狐疑道：“不对！你就是蓝辰，我不会记错。”蓝辰试探着问道：“前辈，难道我们见过？”老者一拍脑门脱口道：“对啊！我都是前辈了，为什么这个蓝辰会如此年轻？”这时候赫连展扬单膝跪在地上对老者说道：“前辈请你带我见药王，我妹妹危在旦夕……”
老者没耐心的摆了摆手道：“小兄弟，你别烦我行不行，我正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马车里两个小姑娘一个中了毒，一个身中传承的诅咒，既然到了这里，那个中毒姑娘就不会有危险，你别烦我了可好？”听了这话众人便更加确认面前的老者便是药王，赫连展扬觉得只要分分钟钟没有证实老者就是药王，就不能放心，如果是一个疯子在这里胡说，那么自己的妹妹岂不是有生命危险？想到这里赫连展扬试探着问道：“前辈能解我妹妹的毒？”
“这种小事何须我出马？我徒弟就行，你这个人可真烦。”说着便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蓝辰，指着蓝辰道：“你等着啊！不许走，我去叫人。”说罢跃上拦水坝，大喊道：“徒弟！徒弟！你来帮帮我，有个人一直缠着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没过多久一个绿衣女子在老者的拉扯下下了拦水坝。
绿衣淡雅青玉钗，十指纤纤未粉黛；
唇绛一抿如丹果，肤白如脂疑似雪。
十三被这宛如从天而降的绿衣女子迷住了，蓝辰的脑袋如同被狠狠的抽打了一下，有东西从脑海里一下子穿了出来，狠狠的撞击了自己一下，如同到了嘴边的话忘记了，就在嘴边的人却想不起名字来，心道：“为何如此熟悉？这个女人的面容为何如此熟悉？可是为何又想不起来？”这时候老者拉扯着绿衣女子道：“我说徒弟啊，你赶紧去瞧瞧那马车里的姑娘。”说着孩子气的指着赫连展扬对绿云道：“别让那个黑小子来烦我。”
绿衣女子淡淡一笑连说了三个好，然后缓缓的向马车走去，来到马车近前有礼貌的行礼道：“绿云有礼了，可否让绿云近身诊脉断病？”
老者见状对着赫连展扬做了个鬼脸，嘟囔道：“黑小子，这下你别烦我了，我徒弟一定会治好你那个什么妹妹的。”赫连展扬急忙行礼道：“多谢前辈！”老者想了想又道：“不过那个身中诅咒的我们这里治不了。”说完老者哪里还顾得上赫连展扬，急忙小跑着来到蓝辰身边，道：“怎么？看傻了？是不是觉得眼熟？”
蓝辰诧异的看了一眼老者，老者笑着道：“眼熟就对了，有没有觉得很像一个故人？”蓝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老者便换到蓝辰的另一侧，又确认了一遍，“我说你真是蓝辰？”蓝辰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蓝辰，我醒来后见到一个木屋，然后我走了进去，里面的面具人告诉，我叫蓝辰。”
“面具人？不知道，没听过，不对，如果你真是蓝辰应该没比我小多少，怎么你还能如此年轻？头发怎么没白？”老者狐疑起来，左右翻看蓝辰的发丝，还不停的问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快告诉我！”蓝辰行了一礼，道：“前辈有所不知，我醒来后没有任何记忆，现在依旧是想不起来任何事。”
老者哪里肯信，指着自己笑嘻嘻的看着蓝辰问道：“那你记得我吗？”见蓝辰没反应老者便学着当年的样子背着手挺直腰板，变了声音说道：“身为中州大陆蓝氏王族御用医官，没能为太子殿下驱除病痛是职下之过。”学完急忙恢复顽皮的样子又问道：“想起来了吗？”蓝辰的记忆一点点的苏醒，他想起来了，面前的老者就是当年第一个为自己诊脉断病的御医，“我想起来了，前辈是当年第一个为我诊脉的御医，可是前辈为何辞官？”
老者诶呀一声道：“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下文，整个人如同卡在了原地一样，这时候绿云从马车上下来，见状说道：“实在不好意，师父他老人家岁数大了，加上多年以身试药，神智与精神都出了问题，这些时日总会出现类似的状态，我给师父诊过脉可是却连脉搏都没摸清楚，恐怕时日无多。”
听了这话马车中的白柔问道：“敢问家师可是药王？”绿云优雅的点了点头，走到老者身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给老者服下，然后对赫连展扬道：“你妹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过她身子虚弱需要休息，各位请随我到寒舍歇息可好？”
没等白柔说话，十三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好Ｃ！”这时候老者醒了过来一把拉住蓝辰道：“是老朽的错啊！我看看太子殿下的病可否痊愈。”说着一把拉起蓝辰的手臂，手指灵动的按在蓝辰手腕的脉上，蓝辰没有拒绝，试探着问了句：“前辈，我的记忆何时才能恢复？”老者干笑了两声，摇头道：“看来是我多心了，太子殿下的记忆并非忘记了，而是被一种法诀压制着，老朽无能为力。”
蓝辰倒是不强求，转移了话题问道：“前辈当年为何辞官？”老者道：“为了找办法救你，如今又见到了太子殿下，老朽多年的研究成果也不算白费……”这时候老者突然虚弱下来，趴在蓝辰肩膀之上虚弱的说道：“见到太子殿下，老朽的心愿已了啊！”
绿云见状便知道师父已经油尽灯枯，蓝辰急忙问道：“研究成果如何？”老者的声音弱到只有蓝辰一个人能听见，“研究成果是你中的是巫术，而不是得了某种疾病，每个大夫的出发点都错了，所以没有任何一个大夫能瞧出你得是什么病。”
蓝辰眉头一皱很费解的道：“巫术？”老者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没错，就是巫术＼恐怖的一种巫术，不过还好已经解开了，太子殿下身上巫术已解也用不着老朽啦！”说完老者便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众人见状沉默了，绿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起已经骨瘦如柴的老者说道：“各位请跟我来！”
把众人安顿好了之后绿云才将老者的尸身安置起来，那块墓地似乎早以准备好了，身为弟子的绿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老者放到坟墓中，一点点的开始掩埋，这时候蓝辰走了过来，说道：“让我来吧！也算相识一场！”说着就去拿铁铲，“你也不必太伤心。”
绿云没有拒绝，把手中的铁铲递给蓝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每天都坐在拦水坝之上等着蓝辰的到来，他说有人告诉他你一定会来。”绿云有些哽咽，接着道：“虽然早知道师父会离开我，可是伤心依旧不能避免。”蓝辰一边忙活着一边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绿云看着一点点被土掩埋的师父道：“这个坟地师父一年前便挖好了，就在等待这一天。”
“终于等来了你，师父最后的心愿已了，也不用苦苦支撑了。”绿云道，蓝辰还是不清楚为什么老药王要等自己，“前辈为何要等我？”绿云略带悲伤的看着老者，道：“师父在十年前才知道你身上的症状不是病，而是巫术，然后一直专研巫术，终于有所成，说有了应对之法，可是蓝梦泽已经灭亡，你也销声匿迹多年，恐怕早就死了。”蓝辰没有打断绿云，绿云接着道：“后来，一个女人来到这里，告诉师父你很快便会出现，然后就会来我们这里，就这样师父拖着最后的希望，等待着你，时而昏迷，时而疯癫，时而记忆全无。”
蓝辰与绿云将老者埋在衙的坟地之中，行了跪拜礼便聊了起来，蓝辰突然想起自己死而复生死而又复生的事情，“前些日子我被剑圣独孤乐章的剑气与武神赫连展扬的武神之力击中，当场毙命，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又醒了过来，你能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吗？”绿云一听好奇心瞬间暴涨，不敢相信的问道：“死而复生？当愁过来？”蓝辰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看着绿云，“你帮我看看吧！”绿云搭脉认真的诊断起来，“脉搏很正常，生命力前所未见的强悍，不对，强悍的犹如新生，是那种不死不灭的强悍。”
诊断多时，绿云突然说道：“强悍中似乎隐藏着虚弱与败亡的迹象，我猜测你拥有死而复生的能力，但是确切的情况可能需要长期的观察。”蓝辰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已经这样了，过去这么多年，就让我重新来过吧。”绿云笑着道：“下次诊脉就得收钱了。”蓝辰笑着问道：“下次是什么时间？”绿云起身准备往回走，说道：“你就不问问多少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蓝辰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我见过你，而且我们两个应该很熟悉。”
“别开玩笑了，我才多大？如果你真是死而复生的人，那么你应该比我师傅小不了多少，我们怎么可能见过？”绿云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向屋子走去，蓝辰喃喃自语道：“可能不是你，但一定是与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