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天空太高，人心难测
大陆最高不过塔，武学最强不过她；
法诀虽是大乘时，难敌塔上那个她。
独孤乐章忽然心里没底起来，多年前就已经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独自面对琦仙，可是当这一天来了的时候没想到压力会如此之大，琦仙笑着问道：“乐章啊！我们多年未见了吧？”独孤乐章收了剑气，干净的回答道：“没错！许多年了！”
“你不应该叫我一声师叔吗？”琦仙的笑容依旧很慈祥，独孤乐章冷眼看了看这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愤怒的说道：“从你让三长老兵折暗算我师父的那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师叔，也不配做我师叔。”琦仙并没有因此愤怒，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长老团与占星术士议会越来越壮大，许多事情我管不了，四大长老越来越不像话……”话还没说完独孤乐章低吼道：“收了你的善心吧！琦仙，如果真的如此善良，慈祥，和蔼，我师父又怎么会离你而去？又怎么会叛出龙隐帝国，成立反抗军。”
琦仙的脸突然凝固住了，怒火似乎瞬间就会喷涌而出，独孤乐章见状不急不忙的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吗？”琦仙的脸色与神情变了又变，自言自语道：“人已经去了，又何必如此计较呢？又为何一提就伤感，一想就心痛呢？”琦仙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接着道：“多大岁数了，早晚都是个死，师兄只不过是早走了两天而已。”独孤乐章听到这里已经怒不可遏，化形剑从掌心劳宫穴喷涌而出。指着琦仙道：“琦仙，你如此伪装，不累吗？”琦仙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已经习惯了！”
独孤乐章看着琦仙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狰狞的面孔道：“你总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琦仙冷着脸突然出现在独孤乐章面前，二人脸贴着脸，四目相对，只听琦仙说道：“让我看个清楚，你这个剑圣有什么魅力，是不是与你那死去的死鬼师父相似，为什么把我们师徒二人迷的神魂颠倒。”独孤乐章听了这话瞬间懵住了，来不及多想想要躲开琦仙，可是琦仙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跟在独孤乐章的眼前。
“你如果能甩开我，这百川城，你随时来随时走，甩不开就留下来娶我的徒弟。”琦仙一边说一边阴险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似乎在告诉独孤乐章她已经赢了一样，独孤乐章二话不说化形剑随心而出，直逼琦仙的胸口，独孤乐章这一击只为击退琦仙，按照现在的功力放眼整个中州大陆没有几个人能扛的下来，只有躲的份，如果琦仙躲过去那么独孤乐章便逼退琦仙，同时甩开了她，如果不躲那么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一分为二，要么伤筋动骨。
可是让独孤乐章惊叹的事情发生了，琦仙并没有闪躲，只是欣赏的看着使用化形剑的独孤乐章，然后化形剑如同失去了作用一样，化成烟雾在碰到琦仙的一瞬间化成了烟雾，独孤乐章收回化形剑惊恐的说道：“这是为何？”琦仙笑着道：“乐章，整个中州大陆能以气化剑的屈指可数，但我敢说你是第一人，而且还是佼佼者，剑圣这个名头你担得起。”听了这话独孤乐章并没有多高兴，冷淡的回道：“我不需要你的认同，琦仙，我承认就算我剑诀十问又有了新的领悟，但也不是你的对手。”
“哦？果然是你引来的九天惊雷，那你还不让我看看你新悟出来的剑诀？能引来九天惊雷的法诀，我想知道会有多强横。”琦仙很期待的等着独孤乐章的表现，独孤乐章也在犹豫，如果剑诀十问一出依旧没能威胁到琦仙，那么自己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想到这里独孤乐章长出了一口气，道：“也罢！”琦仙忽然感觉到独孤乐章的气质变了，周围的气息也跟着发生了变化，琦仙见状诶呦一声，很看好独孤乐章的气场，赞赏道：“不错！不错！能有此番造诣，你师父如果泉下有知也会欣慰了。”
独孤乐章一听琦仙提到自己的师父，憋着流动的真气硬生生恶狠狠的说道：“别提我师父，你不配！”琦仙这下有些怒了，大吼道：“你这个小屁孩子，知道什么？又懂得什么？我与你师父多年的情感，岂是你能妄加言论的？”独孤乐章冷笑两声，“琦仙，你这个无情的老女人，心机城府如此重，怎么配得上我师父的大爱？”
这时候独孤乐章的真气爆棚了，就在独孤乐章准备进攻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站在庭院门口处的齐圣衣，这个女人爱了自己多年，满脸都是惊慌与担心，突然喊道：“师父，你放过他吧！”琦仙并没有理会齐圣衣，独孤乐章说道：“今天，谁放过谁还真不一定，就让我用这新领悟的剑诀十问会一会你的高深法诀。”这时候琦仙脚下的法阵突然亮了起来，独孤乐章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掉入琦仙的法阵中，怪不得齐圣衣让琦仙放了自己，原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却毫不自知。
“年轻人，你发现了吗？你觉得我与你师父谁更高明？”琦仙的法阵猛然运转起来，独孤乐章只觉得身上刚刚凝聚起来的内力瞬间被击散了，这才知道琦仙为什么问自己你发现了吗？这法阵正在不停的击碎自己的内力，让力量不得聚集，不一会的功夫独孤乐章连化形剑都凝聚不出来了，只听琦仙嘲讽道：“乐章，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一点都没发觉我一直在布设这法阵吗？”
独孤乐章心中满是悔恨，明明知道琦仙与师父公羊输是一个路数，自己却还是大意了，法阵已成，自己还会是对手吗？还能一战吗？这时候琦仙手中动作挥舞起来，一边收了法阵一边对独孤乐章说道：“今天，我只想试一试你那能引来九天惊雷的法诀，可别让我失望！”说着对齐圣衣说道：“圣衣，把你的邪月剑借给剑圣用，他的化形剑根本伤不了我。”话音未落邪月剑已经飞到独孤乐章的手中，“琦仙，这是你自找的！”
“小子，那得看看你有多本事！”琦仙掌中法印变了又变，周围的法阵也跟着迅速流动起来，这一次独孤乐章看到了，这是一个强大的防御法阵，看来琦仙是真的想试一试这新的剑诀十问了。见到此种架势独孤乐章大喝道：“小心了！”话音未落独孤乐章猛然大吼道：“恨何悔！”剑诀猛然出手，邪月剑在剑圣的手中更加凌厉，威力更是大增，加上这刚领悟的剑诀十问，威力不仅仅上了一个档次，琦仙见力量迅速聚集又迅速的爆发出来，脱口道：“好本事！”法阵极速运转起来，一面反着白色光芒，法阵印记清晰的战盾出现在独孤乐章的面前，只听琦仙道：“这张先祖盾抵挡你师父公羊输一辈子，希望你能将其打破！”
话音未落独孤乐章的剑诀十问其中一问恨和悔已经突刺在战盾之上，钢铁摩擦磕碰的声音异常刺耳，邪月剑与先祖盾更是火花四溅，琦仙有些失望的说道：“只有这样吗？连当年你师父半分都不到！”话音未落战盾直面扑来，独孤乐章抵挡不住先祖盾的力量整个人后退了十多步才停下。
“那就试试第二招！”话音未落第二招爱何解猛然出手，情意绵绵的爱情如何才能解脱，爱时的你情我浓，不爱时的恋恋不舍，一生难以释怀，一生难以忘却，突然琦仙流下了泪水，爱何解？爱情没有解答解救的方式，正如恨没有后悔可言一样，这一生并不是公羊输负了自己，也不是没能抓住公羊输的心，有些事上天似乎早已注定，自己与公羊输只能是有缘无分，泪水划过脸颊，这时候先祖盾开始出现裂痕，独孤乐章紧接着用了第三招，情何苦！
爱甜如蜜，情苦如药，爱时此生无悔，情了时苦不堪言，琦仙被这爱恨情三记剑诀攻击了心灵，攻击了回忆，满肚子的悔恨全都爬了出来，多年的求而不得，多年的思念悔恨一股脑发泄了出来，突然先祖盾嘭的一声碎裂开来，琦仙惊醒，脸上挂着泪，吼道：“你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独孤乐章笑着道：“就是刚刚的剑诀”琦仙仔细一想才知道为什么独孤乐章的剑诀会引来九天惊雷，因为这新领悟的剑诀攻击的是人的心灵与记忆，是内心最薄弱的地方，从里而外的瓦解。
齐圣衣也被波及到了，整个人伏在地上痛哭起来，琦仙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们俩师徒为何如此无耻？不爱，又为何要走过来？为何？为何？”独孤乐章没有说话，对于齐圣衣他内心多多少少有一些亏欠，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之久，自己应该被忘记，齐圣衣也应该释怀了才是。
“独孤乐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就忘不掉你，忘不掉你！”齐圣衣撕心裂肺的喊着，泪水噼里啪啦的拍打在地上，“你不要恨我！要恨就恨这天太高，地太厚，人心太难测，自己太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