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雀坡之战

    华计拿起坐上趴着的酒杯，给酒杯倒上了一杯酒后，对姬羽合道：“姬堡主，我敬你一杯！”

    “好，痛快！”姬羽合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至少眼前还有一个人愿意陪自己喝酒，这样自己也不算太过孤寂。

    华计自然没忘了正事，他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这边的情况之后，上身微微前倾，向姬羽合轻声道：“姬堡主，我找你有一事相询，还望你能不吝见告！”

    姬羽合没有华计那般谨慎，豁达地说道：“问吧，我这里已经没有秘密可以隐瞒了。”

    “前阵子与牛角山的雀坡一战，情况如何？”华计旁敲侧击地进行询问。

    姬羽合端着酒杯，双眼出神地看着杯中的酒水，一边回忆，一边回答道：“当日，我与行归相约于雀坡，准备开始所谓的比试。我可以看出，行归对我提出的挑战深信不疑，他希望通过这一战，我与他可以从此不再兵戎相见。可是他却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怎么说？”华计装模作样地询问道。

    姬羽合叹了一口气，道：“这次的比试就是一场骗局，我受长老东楼翰厉的命令，要前去诛杀燕行归，如果我战败，或者下不了手，那么他便会代替我处决行归，我心里虽然不愿，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尽我自己的能力去打败他。”

    “那么你打败燕行归了吗？”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的修为进展神速，那次比试，他的武艺竟与我相当，与我对战丝毫不落下风。我没有打败燕行归，燕行归也没有打败我，我们战斗上百个回合不分胜负。东楼长老等不及了，于是出手干预了我与燕行归的对决，将燕行归打成重伤。”

    华计听到这里，只觉得燕行归必死无疑了，但是地上没有出现他的尸体确实奇怪，便问道：“燕行归死了吗？”

    “不，他没有死，是我保住了他的命。”回想起当日场景，姬羽合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徐徐道：“那时东楼长老命令我将已经重伤的燕行归杀死，我不想让他死，匆忙之中想出了一个可以让他保命的方法，这个保命的方法……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虽然对他而言，他不会愿意如此苟活……”

    见姬羽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华计也不忍心再问，于是转移话题，又问道：“跟随燕行归同去的人都被你们杀了吗？”

    姬羽合一下子便听出了华计问话的意图，便道：“你是想问我当日尚羽客栈里与你同行那名少女的去向吧。那时，她为了解救已经重伤的燕行归，突然出手想要偷袭东楼长老，可是这样的意图又如何能够成功。东楼长老挡住了她的偷袭，正要反击将其击杀之际，突然一个人冲入战场之中阻挡了东楼长老的攻势。”

    华计感到吃惊，忙问道：“东楼翰厉的修为等级已经是出类拔萃了，什么样的人又能够阻挡他的攻势呢？”

    姬羽合喝下了杯中的酒后，用手背一抹嘴巴，回答道：“我并不认识来人，只是听东楼长老说过，那个人似乎是曾经远近闻名的采花贼，直到前些年才刚刚金盆洗手。”

    “是青鸿才！”华计马上反应了过来。

    “你见过他吗？”不等华计回答，姬羽合便继续说道：“青鸿才似乎是专程冲着少女而去，为了带走少女，他使出了十成的功力与东楼长老对战。东楼长老只道青鸿才是冲着少女的美貌而去，因此便任由他带走少女，不做追究。”

    华计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青鸿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点确实很奇怪，不过我有一个猜想，少女手中所持的青鸿剑与这次青鸿才的营救一事应当有所关联，他们两人的关系恐怕不一般。”

    华计摸着下巴，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找个对青鸿才有所了解的人，来探听一下他的情况，这或许对我找到菱儿有所帮助。”

    姬羽合面带苦笑地说道：“对青鸿才有所了解的人，恐怕只有被他伤害过的那些女子了，据我所知，常虹堡的堡主蔡冷安就是因为他而变了性。”

    “变性？”华计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于是详细问道：“姬堡主，你说的‘性’指的是性别，还是性格？”

    姬羽合稍稍沉吟后，回答道：“两者皆有。”

    “啊？这里也能做变性手术？”华计觉得难以置信。

    “不，我说的改变性别是指心理层面的，身体上还是女子。只是因为她遭到了青鸿才的伤害，因此厌烦自己的女儿身，这才常常女扮男装，并且在身边总要带上一群女子，以掩饰自己的性别。我对她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她的脾气古怪，你若想与她进行接触，那就要小心了，她可能一怒之下便让你身首异处。”姬羽合虽然是在提醒，但语气更像是要吓唬华计。

    不过华计此时的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如何前往常虹堡，寻找堡主蔡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