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渴望
云海宗之内,弟子也分很多等级,最底层的,就是赵锋这般的杂役弟子,上面是包兴一般的外门弟子,再来是赵吉这样的内门弟子,再后面就是得到宗门长老认可,收为亲传的长老亲传弟子,当然最顶层,便是银羽弟子。
所有的银羽弟子,都是云海宗的骄傲,是大力培养的对象,也是宗门未来中流砥柱的后备人选。
云海宗弟子虽然多,但这一届的银羽弟子,目前加起来,不足十指之数,足见云海宗,对于银羽弟子头衔的授予,是如何的郑重。
而目前来说,赵锋的目的,就是要拿下一个银羽弟子的头衔。
一旦成为银羽弟子,赵锋就有资格,要求宗门,解放粹青山里面,正在接受奴役的西王府百万臣民。
催动血元决,将手指之上的伤势处理了一番后,赵锋下了山壁,进入洞府,闭目休息了一个时辰。
赵锋前脚喂完妖兽,后脚包兴又来了。
“赵锋,听说你昨天又出了大风头,把人家赵吉都给打了,你可真是狠啊,找死都没见你这么积极的,你可知道赵吉背后是谁?”
听惯了包兴嘲讽的赵锋,连个眼角,都没舍得给他。
包兴自己讨了个没趣,伸手就扔给了赵锋一个任务单,“照单送货,错了数量错了时辰,仔细你的皮!”
赵锋接过任务单,看了看后皱眉道:“这里面有些地方不是我负责的范围,你是不是拿错了?”
包兴一挥手,疾言厉色道:“错什么,任务单是什么你送什么就好,罗嗦什么。”
赵锋双眼一沉,逼人的气息,自己想收都收不住。
包兴下意识就后退了数步,脸带畏惧道:“你想干吗,这可是上面下来的任务单,你不送也得送。”
赵锋并没有上前把张兴胖揍一顿,因为他现在一拳,很有可能,送张兴下去见阎王。
从兽园里面,牵出了十几头妖兽,赵锋出了兽园,便往云海宗各处弟子聚集地去了。
擂台场,三头武士中期的妖兽,作为陪练。
任务殿,四头飞禽类妖兽,作为代步。
走了几个常去的地方,赵锋身后跟着的妖兽,已经少了一大半。
当来到一处烟雾缭绕的山头时,赵锋却停住了。
再度确认了下自己没有看错任务单,赵锋皱眉看了看眼前云遮雾罩的山头,脚步却是怎么也迈不进去。
温泉灵山,而且是女弟子专用的温泉灵山,赵锋不是傻子,自己若是真的带着两头战斗用的妖兽进去了,铁定会被揍到死。
狠声咬了咬牙,赵锋牵过两头妖猿,在山脚下一块巨石上系了,吩咐它们就在这里待一天。东西送到了,他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至于兽园哪里怎么说,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两位爷可千万不要进去啊,里面虽然香艳,可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你们要是进去了,铁定被做成串烧。”
赵锋也不知道两只愣头愣脑的猿妖是不是听的懂,但是他知道,猿妖一向性淫,自己若不下死命令,他傍晚过来,很有可能,就只能带它们的骨头回去了。
赵锋回头,神色怪异看了看眼前的温泉灵山,抬脚就要离开。
“诶,这不是赵锋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是女弟子专用的温泉灵山,你不知道?”
一名身穿鹅黄色单裙的少女,头发还是湿的,随意耷拉在肩膀上,认出了赵锋。
赵锋身子一僵,尴尬回过了头,行了一礼,“师姐,我按照任务单,送妖兽过来。”
“送妖兽,送这里?你们兽园的管事,莫不是傻了!”
好在少女没有把责任算在赵锋头上,应该是她自己,也没想到,兽园竟然会有人,将妖兽送到这温泉灵山来。
赵锋没有多说,撒开脚丫子,带着身后剩余的两头气势汹汹的妖兽,就往一旁去了,走的比飞还要快。
“诶,你回来――”
少女喊了一声,抬头便见赵锋,已经走的没影了。
回过头看了看两头正盯着自己看的妖猿,少女下意识拉了拉裙摆,骂了一句,“流氓!”
赵锋走得急,他事后才想起,自己竟然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带着仅剩的两头妖兽,赵锋来到了任务单,最后一处地点,药山。
赵锋不是傻子,他明知道任务单有问题,却依旧招办的原因,就在最后一个任务。
药山,当他看到这两个字,出现在任务单上的时候,差点没兴奋到跳起来。
送妖兽进药山,看起来荒唐,而且很有可能被药山的弟子,给围着揍一顿,甚至有可能,被拉去刑律堂。
但赵锋还是按耐不住,自己体内沸腾燥热的血液,他渴望灵草,到了极度渴望的程度。
光是站在药山脚下,闻着扑鼻的药香,他身子都轻颤了起来。
“你们两个,给我扎住了,关键时刻,可别给我怂了!”
吩咐了一声,赵锋带着两头颇有灵性的猴妖,进了药山。
药山,云海宗秘地,也是灵力最为浓郁之地,这里,珍藏着云海宗,让人垂涎欲滴的珍宝。
赵锋,很清楚,自己一步迈出,很有可能,遭受的就是药山的雷霆击杀。
可这次不一样,他有任务单在手,值得搏一搏。
而且,赵锋相信,那背后使诈的人,应该也希望看到自己,死在药山。
一步迈出,赵锋已经进入了药山,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药香,四周天地弥漫的,是肉眼可见的灵雾。
连赵锋身后,两只妖兽,都敛去了凶性,变得老实了不少。
药山,是云海宗秘地,也是一处宗门资源密集地,拥有强大守护,寻常时候,都十分安静,连药山自己的弟子,也大都谨小慎微,连走路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打扰了里面灵药的清净。
赵锋冒险进入药山,为的就是灵草。
药山方圆数十里,灵力浓郁,赵锋相信,总有那些散养的灵草,药山弟子也许不看在眼内,但他十分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