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辛辛苦苦去卖菜

    母亲听到女儿荷花的话，心中十分的生气。对着她嚷嚷道：“我这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上学。告诉你，刚才我正在和你哥说这件事儿。我生病住院了，怕影响你的学习，所以就就隐瞒着你。为了给我看病，你哥哥将咱们的房本抵押给贷款公司。没想到是个骗子公司，只给了25万就把咱们的房子强行买下。你就不要在惦记着这点儿钱，明天你哥就找房子。咱们赶紧搬出去。”

    荷花满不在乎的说：“弄了半天我哥也有上当的时候。反正这笔钱是我哥娶媳妇儿用，我也没想到没想过用它做嫁妆。妈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母亲得意的用手一拍胸口说：“我得的是晚期肺癌。”

    荷花吓的手一哆嗦，正在吃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睁大的眼睛眼泪汪汪的说：“妈妈，得了这么个绝症，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也让我早早回来伺候您几天。”说着就抽泣起来，紧接着发现情况不对，母子俩都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于是破涕为笑：“没事儿的时候，又逗我呢？哪有得癌症的病人，像你这么精神抖擞的。”

    母亲疼爱地看着郑一凡。：“是你的哥哥用针灸给我看好啦！以后不许看不起你哥。”

    郑一凡没有把玉佩的事情讲出来。

    荷花看着哥哥，心中暗暗的想到，这都是我哥在捣鬼。妈妈没跟根本没得什么癌症，他是怕母亲埋怨他，所以才编出这一套谎话来骗妈妈。骗母亲容易，骗我？根本没门儿！想到这里也懒得揭穿哥哥的阴谋诡计。现在她心里头盘算着只要不让我上学，比什么都好。

    天刚蒙蒙亮，正在熟睡中的荷花就被母亲叫起来：“你不是要卖菜吗？从今天起就学着和我进菜。我告诉你，应该挑选什么样的品种？你要知道菜越新鲜越容易卖出去，如果进的多了，就蔫儿了卖不动。”

    荷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打着瞌睡哈欠：“刚刚回来也不让我睡个懒觉。有我哥呢，你为什么不叫他？”

    母亲生气的说道：“你哥早就穿好衣服在外面等着呢，咱们用小推车过去。你一个姑娘家家，总得起来洗把脸把头梳好了才出门儿吧！哪能邋遢遢的样子出面。”

    东方末晓莫道君行早。

    刚刚看见光亮的蔬菜批发市场，已经是被前来批发市场小商贩挤得水泄不通。

    半夜就赶过来的各地农村的大棚蔬菜的菜农们，守在一车车的新鲜蔬菜同小商贩儿商讨着价钱。

    郑一凡让妹妹拉着小车，一边走到每一个菜农的跟前。用手翻着各式各样的菜，对着妹妹说道：“这个蔬菜有农药不能要，你仔细看好了。这叶子显得新鲜，没有一点而虫眼儿，但是卖不动。因为现在城里的人讲究天然绿色蔬菜，所以要挑有虫子吃过的菜。”

    又走到一个卖芹菜的蔬菜跟前儿，用手拽了一棵芹菜。随手就截开两半儿，一边儿让荷花看着：“这个梗子很粗，证明这菜已经老啦！要购买这种梗子细叶子细嫩的。”这一路走来，一边介绍着各种蔬菜的挑选方法。

    在每次想购菜的时候，谈好价钱后，总是在压上几分钱。在过称的时候嘱咐到荷花：“你一定要认真的看好称。我有一次进菜的时候，等到卖的时候才发现凭空少了好几斤。后来我再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有的人不老实。在过称的时候，她的脚轻轻的踩在称盘上，这都是经验教训。。”

    荷花的兴致很高。因为是头一天进菜，所以看到所有的东西都感到媳。听到哥哥这么详细的介绍，这才说道：“一个卖菜的，还有这么多讲究。”

    郑一凡说道：“干什么都得讲究个认真，常言说熟能生巧。在卖菜的时候，一定要讲究个态度，做到和蔼可亲。记住，千万不能缺斤短两，所以说卖菜的也要讲一个诚信和实在。”

    荷花的一撇嘴说道：“奸商，奸商！不奸怎么能叫赚到钱？一斤少个半钱，谁能看出来？一天抓一个鳖，360天抓多少个人，又能赚多少钱呢？”

    母亲生气的说：“你这丫头就惹我生气。一天到晚哪儿学的这么多歪理，别看一个小小的卖菜的营生，他卖的可是人的良心，是卖的人的品质。你要是敢这样的话，你就滚回去，别买菜啦。”

    郑一凡笑嘻嘻的说：“老妈啊！你怎么又上当啦，荷花是故意气你的。想找借口不干活儿，我才不答应呢。”

    荷花噗嗤的一笑：“我就爱看咱老妈生气发急的样子。再者说了，我就看不中咱妈动不动就夸你？动不动就扁我？我非要这好话难说。”

    到了菜市场，在一个稍微靠着把边位置，郑一凡用手指着一块儿不大的地方：“这就是咱们的摊位，一共有四米的距离。”

    荷花手脚麻利的抽出柜台下面儿麻布，一边儿使劲的擦着柜台，把每样的蔬菜各选了几棵，整整齐齐的分类码好，剩下的蔬菜全部堆在柜台下面。

    老妈在一旁看到说：“你这种做法不对，柜台要多摆点儿菜。这样才能吸引顾客注意。”

    荷花在一旁说道：“蔬菜堆在柜台上，如果顾客挑选，会把菜全部翻乱。你又不能不让人家动，卖一点拿一点。这样才能保持蔬菜的整齐和新鲜。”

    母亲说道：“我这卖了多少天菜啦！难道我还不如你吗？你一上来就给我改变了卖菜的方法。”

    郑一凡说道：“妈妈，我用电动车把你送回去。您那就在家里给我做做饭，也休息几天，过两天后，等到荷花熟悉后，我就不再来了。我再找一份儿工作，反正我也很悠闲的。再说啦！今天就是让我小妹用她的新方法试一下，如果卖不动，咱们再改回来，在桉你说的办法买菜。”

    郑一凡把母亲送回家后。又返回了市场里。他没有走到柜台旁，而是静悄悄的呆在一旁，看着小妹荷花是如何地买菜？

    此时的市场已经变得熙熙攘攘。

    来来往往的老头儿，老太太。偶尔夹杂着几个年轻人。

    荷花手脚利索热情的接待着一个头发梳的整齐的老人：“大爷也要什么样的的菜。！”精神抖擞嗓门儿哄亮的老头儿，高声的说道：“咦！今天怎么换了一个人？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在这卖菜。是真的有点儿可惜啦！要不要大爷给你重新找个工作。”

    荷花笑嘻嘻的说：“您老有这么大本事？我可是高中刚毕业，也没有什么大学的文凭。您能给我找一个什么样的工作？”

    老头一挺腰板儿：“全市的行政单位随你随便挑。不过嘛，有个条件。你先嫁给我的孙子。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就随口和我的以前的部下打个招呼，他们总要给我这老领导面子，安排个工作，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随后又挑了两样菜，等荷花给他过好称后。在临走的时候，顺手又将一根儿青菜装进的塑料袋儿。

    郑一凡看到老头儿走远后，来到了妹妹的跟前儿：“荷花。我看买卖今天挺兴旺的。”

    荷花羡慕的看着走远的老头儿：“你看这个的人的派头儿，绝对是个大官儿。这说话的气派就是不一样。”

    郑一凡看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太太。提了有一个布袋子，慢慢得走到跟前，随手挑了几样蔬菜，认真的将菜装好后走了。

    荷花在一旁轻声的嘀咕着：“没见过这么抠的老太太，几颗菜挑了这么半天。给她个塑料袋还不要，说什么自己带着布口袋。真是不识好人心。”

    等候了半天的胖胖的老太太，手里拿着一大捆的韭菜放到了称盘里。

    郑一凡热情的说道：“大娘。中午又要包饺子。姑娘和外甥又来了吧？”

    胖老太太笑嘻嘻的说：“我的外甥一来了就要吃饺子，说我包出的饺子味道好。比那街里卖的味道好多了。你不知道这饺子包馅儿真是太麻烦啦。”

    郑一凡说：“大娘，刚才走的那个老头儿，还有最后走的那个老太太，您都很熟悉。你给我妹妹说说这两个人。”

    胖老太太一听就来了精神头儿：“走的那老头儿，就在一个乡下人。一辈子游手好闲，特别爱唱戏。一天到晚招猫遛狗，说起话胡说八道。这老天也差点让他吹出个窟窿来。这儿子买了一个不大的楼房，二话没说就住了进来。一天到晚跟儿媳妇儿干架，儿媳妇赶他走，他说什么我吃我儿子的关你屁事儿，让人看着老笑话啦！

    你看那个走的老太太，人家可是个老干部，是解放前打过仗的。生活过得相当简朴，她的孩子都是省县级的干部。可是人家非常的低调，你看手里拿个布袋子，提倡什么环保生活？这老太太每月几千块钱。后来我听说社区的人说，她的绝大部分退休金，都捐给了山区的学校里。那是社区的干部，无意中在银行中看到看到她有寄款，这才知道她是不留名的无名英雄。为了尊重这个老人的意愿，就没有公开这件事儿。你看我这张破嘴，不小心就吐露出来了。”

    郑一凡意味深长的看着荷花：“你听到大娘的话吧！看人不能看外表，不能听到他说的得多么天花乱坠。卖菜也挺好，它本身就是一个大舞台，让你看清形形色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