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
“容碌!”
时暖脑袋一下子彻底的懵了,手抵在胸口处拒绝他的靠近:“你做什么?”
容碌的眼眶里是根根分明的红血丝,他用工作麻痹自己,用运动让自己疲倦,但这段时间他的睡眠越来越不好,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此时,时暖就在自己的怀中,却让他焦躁不安许久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下来。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
他用力的控制住时暖的手臂,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床上,低头,熟练的捕捉到她的唇瓣。
哪怕再抵抗,身体却无法欺骗人,时暖从最初的抗拒渐渐地变成了遵从,她只能够任由这个人索取着,直到自己的腿脚发软,容碌才松开她。但是身上的人却开始了新的一轮折磨……
醉酒的人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知疲倦,时暖想抗拒也毫无他法,等到结束的时候时暖已经累得连脚趾头都不想动。
容碌伸手将人抱在怀中,低头在她圆润的肩头上面亲吻一下,满足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下巴在她耳边贴着,声音也就越发清晰的落在时暖耳中。
“你不喜欢杜慎行,时暖,跟我在一起不是很好?跟杜慎行退婚,所有的损失由我来弥补。”容碌闭着眼睛,道:“我们还跟以前一样。”
怀中温暖,但时暖却似在寒冬里一般。
尤其是在听到容碌这话之后,时暖心里一揪,从他怀中离开坐起来,不顾身体上的狼狈伸手抓了衣服背对他套在自己的身上。
“很累了?先睡觉。”他以为时暖是要去洗澡。
时暖避开了他的碰触,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他。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以后,我不会再来了。”她叹气。
卧室里的空气顿时凝固,容碌撑着身体缓缓地坐起来吗,他望着暗沉灯光下站立的时暖,按着太阳穴沉声问:“你当真决定要嫁给杜慎行?”
“难不成你一直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用这样的办法来逼你跟我结婚?”
时暖摇摇头,“容碌,我是认真的。”
“结婚对你来说那样重要吗?”
听听,这话到底多残忍?
“结婚,怎么会不重要呢?”时暖坚定地问:“我今年已经不年轻了,当然要在最好的时间里,穿上婚纱嫁人,最好是再生几个孩子,家里实在是冷清,要是有孩子的话,应该会好很多。”
这就是时暖期待的。
她小时候就没有父亲,也希望时樱子能够找个人再婚,可妈妈说什么也不愿意。
其实,时暖是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能够享受下父爱,可她的童年是残缺的。
既然如此,她便希望自己能够有个很完美的家庭,杜慎行能满足自己的幻想。
说完这些之后,时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她没打算继续跟容碌说再见,转身便要走。
容碌从床上下来,在她离开卧室之前将她的手拽住,微微的低着下颌,冷声问:“非得要嫁人?”
“是。”
“你不能嫁给杜慎行。”他命令道。
霸道的口吻和语气,让时暖像是风中的草,微微的椅了下,可是很快的自己就冷静下来,她忍住自己心头的悲痛。
时暖叹气,转头问:“不能嫁给杜慎行,那嫁给谁呢?嫁给你吗?可是你不会娶我,所以你现在拦着我去寻找自己得幸福,容碌,你这样很自私。”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住自己的情绪的,可自己的演技应该还可以吧。
笑的很轻,时暖淡淡的说:“容碌,我现在挺好的,也很幸福,婚礼我就不请你了,要是真的顾恋情分那天你可以送份礼物过来祝福我也行。”
说完,时暖对他依然是露出一个甜美又毫无城府的笑容。
就像是以前,她每次见到容碌时候那样,笑容是干净的又平和的,这就是她原本的样子。
喜欢一个人会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给他看。
时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她坐上车,在车子上坐了很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以前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分手后要死要活,等到经历的时候才明白,真的喜欢一个人势必要经历痛彻心扉的过程,付出最多的那个人,无疑是最难过的。
仰头,时暖望着那扇依然明亮的窗户。
每次来这里她都是幸福的,多想那种幸福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或许人生都会有一些……遗憾?
时暖真的想要问容碌:“加入我们不在一起,假如有一天我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你会不会一直记得我?”
她怕自己会被遗忘。
会很快的就被人遗忘在脑后。
时暖驱车回到家中,一夜未眠,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下去。
她正捂着被子在睡觉,卧室的门便被推开,时樱子气冲冲的冲进来,掀开被子将时暖给拉起来。
时暖捂着发疼的头,眼皮有些睁不开,时樱子椅她的身子大声质问:“时暖,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会回事?”
她的声音包含太多怒气,时暖也清醒了几分,看到了时樱子丢在自己面前的手机。
关于她的消息已经刷爆了各大平台。
时暖跟容碌一直都有消息传出在一起,而前面时暖跟杜慎行在筹备婚礼,后面却有她和容碌相拥的照片,照片拍摄的很清晰,能够清楚地看到她和容碌的脸。
时樱子的脸色很是难看,胸口处上下剧烈的起伏着。
“一大早,杜家那边已经有人打电话过来询问,时暖,现在两家已经要联姻,你说过自己跟容碌已经断绝联系,为什么你们还会被拍到?”时樱子满是失望:“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时樱子撑着自己的额头,摇椅晃的坐在床上。
时暖忙去扶着她,时樱子怒声吼着:“别碰我!”
一时之间,时暖竟然真的不敢再去动,她抓着身下的被子微微的咬着唇瓣。
而时樱子闭着眼睛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她昨天晚上是偷跑出去了,去见了容碌。顿时,时樱子的心底更是愤怒,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不想要让时暖吃亏了。
“时暖,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是我的女儿,你自己明明说过不会再见他,现在却……你是想要气死我?”
“不是……”时暖僵硬的摇着自己的头:“我没想见他,昨天晚上……”
“我不想要听到你的解释。”时樱子站起来,冷眼盯着她:“杜家那边的事情我会去回应,但是,时暖,你若是再敢欺骗我,别叫我妈。”
她摔门而出,时暖坐在床上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脑袋都是混乱的,身体的那种不适感觉还在提醒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时樱子给杜家那边打电话,杜家很是生气,先将消息压下去。
就在这时候杜慎行却是登门到了时家,时樱子好似在掘进中看到了希望,可一想到那消息又觉得心底内疚。
“慎行,你来……”
“伯母,那些消息我都看到了。”杜慎行一手撑着拐杖,但是他的外形依然俊逸,笑起来的时候很温和。
就是因为杜慎行一直对时暖很好,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想法,所以,时樱子才安心把时暖交给他。
“那你……”
“伯母,我和暖暖都是成年人。”杜慎行依然是勾着浅浅的笑容说:“我相信暖暖,她会处理好这件事情,我们也应该给她空间才是,婚礼是我和暖暖两人的事情,以后只要我们在一起过得好就好了。”
“而且,外面那些新闻媒体为了噱头都喜欢捕风火影,伯母应该很清楚才是。”杜慎行笑着:“我就是担心你会误会所以才过来解释,我跟暖暖关系很好,感情很稳定,婚礼会如期举行。”
时樱子本身还有担心。
杜家那边的态度不是很好。现在有了杜慎行的话之后,她就放心多了。
时暖知道杜慎行来之后也跟着下楼,正好听到了他跟时樱子的对话。
瞧着站在客厅里的杜慎行,时暖的心底里有浓浓的愧疚感。
时樱子忙让佣人去给杜慎行倒茶,招呼杜慎行去沙发上坐下,一边瞪着时暖警告。
“暖暖,慎行是个不错的孩子,知大体,也明白事理,以后你得多为慎行想一想,好好地过日子,明白了吗?”
“我知道。”时暖坐在杜慎行的身边,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让她觉得很温暖很安全。
只是,她的心已经落在别处了。
杜慎行低头跟她又说话,两个人俨然就是一副亲昵的小情侣的样子。
时樱子瞧着心里也越发放心了,杜慎行的举动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眼神微微的暗下去,留了杜慎行在家里吃饭,自己回到卧室里找到了容碌的电话,打过去。
电话响起,许久都没有人接听。
就在时樱子以为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只一个字,便带着十足十的压迫感。
跟她记忆里的那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时樱子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人脸,但很快她将那个人的影子随即抹掉。
睁开眼,又是冷厉的形象:“容碌先生是吗?”
女声柔和,却带着震慑力,容碌微微的眯着眼睛,时樱子继续说:“你大概知道我是谁,我是时暖的母亲,关于你跟我女儿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以前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现在暖暖要结婚了,我不希望有人来破坏她的幸福,所以,希望以后容先生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再见!”
捏着电话,容碌眯着幽深的黑眸站立在卧室的落地窗户前,屋子里铺着柔软的地毯。
这是时暖让人过来铺的,她喜欢赤脚踩在地板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会脚凉。梳妆台上还有时暖的护肤品,浴室里面她的瓶瓶罐罐也占据了大半,衣橱里面,大半的空间也被她尽数占领。
屋子里四处偶读充斥着属于时暖留下来的痕迹。
现在她却转身高调嫁人,希望他再也不要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