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容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跟时樱子坐上车之后,时暖脑海里依然是刚刚看到的,那张脸。
容碌被人簇拥着,无论何时,他在人群中都是最闪耀的存在,哪怕不说话,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敬仰,让人产生一种畏惧。
回到时家,时樱子瞧着时暖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到底还是问了:“暖暖,你跟妈妈说,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男人?”
“我没有……”
时樱子还会看不出来,语重心长的劝说:“暖暖,妈妈是过来人,若是容碌肯对你好,妈妈会祝福你,但是,容碌给不了你幸福。你明白吗?”
“我……知道。”她苦楚的笑了笑,找了借口自己上楼去了,她抱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明亮的玻璃窗外,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她心里却是有些烦躁。手心里的手机在这时候突然间震动起来。
时暖拿过来看到上面的名字。
容碌。
他给自己打电话做什么?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联系自己,今天看到她,就想到自己这个人的存在了?想了想,时暖觉得可笑。
她看着手机,一直等着电话自己挂断也没有接听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
容碌给不了她一个未来,她又何必再去抱着那些微弱的希望再去坚持呢?没有必要。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去陪着容碌疯疯癫癫了。
车厢里。
暮色四合,浅浅的光线将容碌完美的脸融合在其中,夕阳金色余晖落在他半张脸上,让他整个人更添一种神秘气质。
季山坐在前排,从后视镜里看着容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手里的电话打出去,一直等到自动挂断,时暖都没有接听电话。
季山都明显能够感觉到容碌身上那低低沉沉的气压。
容碌将手机摁熄,握在手心里,放在膝盖上,一手撑着额头,那张脸上却是分外冷峻。
不接他电话?
容碌能够感觉到,这次时暖并不是在闹脾气,若是以前闹闹脾气,他哄一哄时暖就会甜兮兮的笑了,可这次他觉得自己有些拽不住这个女人了。
心脏处有一些闷闷的。
时暖这是……真的打算跟杜慎行在一起?容碌心底的自信满满,此时开始晃动。
***
时暖没有再继续跟容碌联系,倒是时樱子担心她身体,不许她再继续去公司,也减少外出。
无聊的时候,时樱子便递给她一些拍卖会手册,或者是邀请函,让她自己无聊的时候就自己去玩。
或者是自己想做点其他手工,看看书都行。
时暖在时樱子面前没有任何的抗议权利,就只能听从时樱子的安排。
她很喜欢瓷器,之前去国外的时候总是喜欢花功夫收集精美的瓷器,漂亮,又好看,放在家里都觉得是赏心悦目的事情。
所以时樱子给她找了一名老师专门教她学习,时暖早早的便直接去了工作室里。
工作室的位置是在一个旧考古遗址上修建而成,茂林修竹,花团锦簇,里面的建筑物也是仿古建筑,倒是颇具几分古香古色的气息。时暖到的时候去换了衣服,老师先从基本原理讲解,之后才带她去上手。
这东西看着简单的很,可上手其实很难,时暖端坐在椅子上,捣鼓了很久但是手里的泥土一点也不听话,总是不成型。
她都有些急躁了。
在上手的时候,身后忽然间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的手包裹着的自己的手指。她只需要看那只手就知道来人是谁。
容碌的皮肤偏白,带着一些冷感,手背上的青筋也能看得清楚,衬衫被他挽到了小手臂处,结实有力,此时,他结实的胸膛就贴着她的后背,隔着单薄的衣服,身上的体温一下子点燃了时暖。
她刚刚坐的发僵的身子,此时更加僵硬了,表现在那瞬间很是不自然,等她反应过来之后,缩着脖子便要躲开。
容碌的手臂将她牢牢地固定在怀中,薄薄的唇从她的耳边滑过,低低的声音冲进她的耳中,带着一种酥痒的感觉。
“别动,不然这次的罐子又不会成功了。”他磁性的嗓音说道。
时暖竟然真的忘记了反抗,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容碌握着她的手做造型,做了个精致的楔瓶出来,造型还出奇的好看。时暖抬着眼皮瞪着站在身侧的男人,他手里也沾着不少的泥土。
已经有工作人员过来将半成品搬走了,准备拿去加工。时暖再看看自己做失败的那些东西,秀气的眉头微微挑着。
容碌已经看出来了她的疑惑。
“做这个除了要有耐心之外,还有很多技巧,也需要很长时间去学习。”他的嗓音一贯好听,低低沉沉的,讲解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倒像是一个老教授似的。
时暖去洗手。
打开水之后,冰凉凉的水顺着她的皮肤往下滑。容碌也凑过来,本算是宽敞的地方,一下子变得十分拥挤。
她转身打算去另外一边洗手,容碌的动作比她更加快,将她的手一下握住,一手握着她的手,低头,竟然在很细心的帮她清洗手指头。
之后再抽出纸巾将她手指上的水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时暖只低着眉眼,想要抽回手,但容碌的力气大,她根本抽不出来。
余光里只看到他的腰腹处。
他穿着贴身衬衫,结实的腰线顺着往下收紧腰带里。许多不该出现的画面一下子涌入进时暖的脑海中,一下子让她觉得浑身灼烫,心尖都在发麻。
“你松开我!”
声音焦急。
容碌垂着眼皮却是望着时暖,她的头发挽在脑后,露出一截玉白肌肤,好似在泛着光似的。
他抬手去捏着时暖的下巴,时暖微微的仰头便见到了他那张丰神俊朗的脸,深邃的眼,低调又迷人。他的五官是十分立体那种,比东方男人更多了一种硬挺感。
时暖微微的仰头,容碌起身挡在她的面前,她后背抵着洗手池,眼前的光都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住。
她现在没有可以后退的道路,只能平静的说:“这里是公共诚,容先生自重。”
容先生?
容碌咬着牙关,笑容有些阴鸷:“想好了再继续叫,到我满意为止。”
他还想做什么?这段时间没有联系,现在突然出现对她这样,还想做什么?她抬脚一脚用力的踩在容碌的脚背上。
容碌是个洁癖党。
根本就受不了自己身上有一丝不妥的地方。
容碌低头看脚的瞬间,时暖趁机便像是泥鳅似的想要溜走,但是,还没有跑出去,就被人从身后给逮住了,容碌的手攫住她的肩膀,将人直接拖回来,再次将人给结结实实的控制在自己的胸膛内。
时暖高兴不过三秒就体验到了刺激,接着,头顶上落下容碌冰冷冷不带什么感情的声音。
“想跑哪里去?”
时暖这会儿彻底怒了,抬脚不客气的狠狠地踢了容碌一脚:“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了,结束了,你跑到这里来堵着我,有意思?容碌,你信不信我告你骚扰!”
“不叫容先生了?”
时暖本在怒头上,一下子被他的话给堵在喉咙里,容碌就有这种本事,不动声色的就能够撩动人心。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抬手握成拳头砸在他的肩头上,拔高声音:“你松开我。”
无视她的抵抗,容碌一手将她的细腰抱着,整个身子却是紧紧地贴着她。
有些躁乱的心,在碰到时暖的那瞬间一下子归于平静,时暖身上有一股不浓的香气,像是樱花的味道。
时暖还在不断地反抗,容碌将她轻轻地压着,低头便寻找到柔软的唇瓣便吻下去。
她小声的嘤咛两声便都被他堵住声音,手指头无力的揪着容碌的衣服,仰头,张开嘴巴便被人侵犯。
她呼吸不过来,腿发软,要不是容碌将她搂着她这会已经形象丢失的摔在地上了。
容碌松开她,低头便看到她一双眼里亮晶晶的,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委屈的样子。
时暖深呼吸一口气,眼睛里水蒙蒙的,忍不住声音里的微颤,问:“容碌,你到底还要怎么样?你死缠着我有意思吗?”
他从来没有见到时暖这样服软,这样脆弱的样子。
也从未见到过她这样委屈的样子。
现在跟他在一起就这样教她委屈吗?
容碌居高临下的望着时暖的脸,她闭着眼,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幽深的眼眸中忽然间生出一些不忍。
“最近一直都和杜慎行在一起?”他微微的眯着眼眸,瞧着时暖询问:“为了杜慎行,甚至不接我的电话?”
时暖在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他说的一切。
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缓缓地睁开眼,抬头镇定的望着他,眼波平静,一点情绪也看不出来。
“是啊。”她点点头,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觉得心酸:“容碌,你给不了我一个未来的,何不就这样放我离开好。我说过了,你不可能像杜慎行那样娶我……你何必来拖着我。”
她声音喃喃,嘶哑又悲伤:“别再我面前晃,别再来动摇我好吗?”
时暖带着一丝哀求。
她低低的说话,听得容碌的心……有些刀搅一般的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时暖还在想着,容碌会不会说一句:“我娶你。”
但是,等了许久,她依然没有等到那句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她笑了笑,无奈的说:“我说什么胡话呢……容碌,我没有要逼你的意思,这都是我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原则,能够离我远远的,以后不需要再来关注我的消息,就这样。”
说完,她抬手便要拿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但是,容碌扣着她腰上那只手却是在慢慢的收紧。
他不愿意松开自己……
时暖也不反抗,只是缓缓地勾着笑容:“还舍不得吗?容碌,你这样的身份为难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只要你勾勾手多得是女人愿意陪你,不缺我一个,你为难我做什么,还是觉得这样有成就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