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见莫子言
“咦，你们看，那个孝居然带着一头猪上街。”
“还真是奇怪的品味，居然养头猪当宠物。”
一路上，行人指指点点，雨辰羞愧的几乎都要把头缩进衣服了，可那只猪却丝毫没有感觉，猪鼻子对着天空，一副高傲的模样。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就黑了，只见那只猪两眼放光，飞奔到一位妙龄女子面前，嘴巴留着哈喇子，一副流氓的样子道：“嗨，美女去哪啊，有没有兴趣一起同行？”
女子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叫：“妖，妖怪！”
“妈的，这只色猪！”雨辰满头黑线，冲过去就是一脚把小猪踹飞了。
可这只是开始，在前往茶馆短短的几里路，小猪仔很极品，只要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前后调戏了不下三十个女性，顿时，气的雨辰杀猪的心都有了。
“死猪你上辈子是**吗！要不要我领你去猪圈给你买几头母猪配种发泄下你无处安放的青春！”雨辰黑着脸拽着小猪的尾巴往回拉。
“你懂个屁，高等生灵都有追求美好的本能，哥这叫男儿本色，你们人族不也有句话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话说小屁孩你发育了么？”小猪仔义正言辞道。
雨辰无力的拍了拍额头，彻底被打败了，无语道：“拜托你能不能有点自觉，你丫的一头猪求个毛线啊。”
“佛说：万族本相同，只要是美的事物就不分种族界限。”它很认真的点头。
雨辰：“咱还能不能要点脸...”
一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十里长巷，还未走近，雨辰就不由皱眉，茶馆外围着很多人，里面还有摔东西的声音传出来。
他急忙拨开人群，当看到茶馆里的人后，顿时怒火中烧。
“老东西，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马上交出你店里的那个店小二，否则我今天就砸了你的店！”莫子言冷着脸道。
个把月前，雨辰在内城里羞辱了莫子言，让他在同学面前丢了大脸，可自那天后雨辰就再也没进过内城了，莫子言在寻了许久无果后找上了这里。
“这小子跟你有仇？”小猪看向雨辰。
“算是吧。”他目光冰冷，想不到对方心胸会如此狭隘，居然来茶馆里挑事，正常来说，修道者是严禁对凡人出手的，这是所有人的同识。
“这货看面相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你没事惹他干嘛？”
雨辰简单的说了下两人交恶的缘由，随后拖着小猪退离了人群，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他捡起一块板砖垫了垫藏进了怀里，一人一猪对视了一眼后，同时阴笑了起来。
“修道者大人，我是真不知道雨辰在哪啊，是不是他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要不我在这替他向您道个歉，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吧。”掌柜哭丧着脸，低声下气道。
莫子言露出不屑的神情，拔出剑对着几张桌子就是一砍，顿时，木屑乱飞，七八张桌子全被劈成了两半。
“十分钟，十分钟后见不到人我就拆了你的店。至于你，我也会让你身上少点什么。”他拿着剑轻轻一弹，一道剑气飞出，下一秒，掌柜的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大腿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鲜血流了一地。
嚣张跋扈！
茶馆外，许多人都怒目相视，太欺负人了，仗着自己是修道者如此欺凌一个凡人，这种行为让人很不耻。
不少年轻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论，却遭了身旁老者的阻拦，那可是修道者啊，而且又是万象学院的学子，就算在外城杀了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正因如此，哪怕大家心里再恼火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找我？”
就在此时，雨辰一脸阴沉的走进了茶馆，地上，掌柜的神色焦急，生怕他吃亏，不停的对着他使眼色。
“掌柜的，抱歉，这次连累你了。”雨辰愧疚的将掌柜扶到一边，当看到那个血淋淋的窟窿后，眼神又冰冷了几分。
“莫子言，祸不及凡人，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了吗？”他语气很冷。
“哼，那当日你在同学面前羞辱我就不过分了？”
“废话少说，你不就想报复么，我人来了，尽管动手。”
“有种，希望等下你还能这么有骨气。”
莫子言冷笑连连，举起剑对着他的脑袋就削了过去，剑芒吞吐，雨辰眼角一跳，一个侧身避开长剑，对方这是真想取了自己的性命，心不可谓不毒辣。
很快，第二剑也来了，同样是削向头颅，雨辰急忙后退，莫子言同步逼近，手中剑不停的劈出，一时间剑影绰绰，险象生还。
主要是雨辰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从未和人动过手，经验不足，就算是进入了道一境也难以发挥出原有战力。再加上对方已经进入了道二境，实力与经验的两重碾压。
没一会儿功夫，雨辰就给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莫子言露出残忍的笑，长剑锋利，直直的刺了过去。
“不要！”掌柜惊呼。
许多人都闭上了眼，不忍心看。
然，众人想象中血腥画面并没到来，只见雨辰左手死死的抓住了长剑，血液从指缝中溢出，同时右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灵气浮现体表，两人形成了短暂的僵局。
“死猪，还不动手！”
桌底下，一头小白猪麻溜的钻了出来，眼中满是兴奋，跳起来对着莫子言的脸就是一蹄子过去：“哈哈哈，吃哥一脚！”
砰！一个蹄子印出现在脸上，他顿时脑袋一阵眩晕，转过身看到小猪后脸色瞬间白了。妈的，自己堂堂的万象学子，居然被一头猪给偷袭了，而且是打在脸上，太埋汰人了！
“老子宰了你！”
莫子言给气疯了，举起长剑毫不保留的砍向了小猪，可那头猪吃了一剑后愣是跟没事人一样跑开了，逃离前还伸出了一只猪蹄，非常人性化的做出一个竖中指的动作。
“啊啊！”
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此刻，莫子言给刺激的浑身都在冒烟，神志已经不清了，握着剑就要去追杀那只可恶的猪，雨辰趁机抄起藏在怀里的板砖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砰！“混蛋”他吃痛转身，小猪顿时利索的跑了回来，对着那个起包的后脑勺又是一蹄子。
“我砍了你！”
他再次转身，小猪立马跑路，雨辰握着板砖二话不说又是一记，他又转身，小猪利索的跑回来就是一蹄子，他又转身...
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后，莫子言满头是包的躺在了地上，彻底的晕过去了，小猪笑眯眯的爬到了他身上，两只蹄子举起板砖又是一阵猛拍，每一下都会让莫同学一阵酸爽抽搐。
雨辰不由嘴角一抽，妈的，这只猪够黑啊！动作比自己还利索，感情以前没少干这事。
茶馆后，一干围观群众目瞪口呆，集体傻眼了，原来打架还有这种操作？简直是大开眼界，但没人对躺在地上不停抽抽的莫同学感到同情，反倒是觉得很爽。
“行了，乡亲们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
雨辰露出很阳光的笑，可众人都是在干笑，表情很不自然，显然先前他的行为已经让大家对其以往单纯的形象彻底崩塌了，就连掌柜都开始怀疑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热情的酗计么...
“靠，刚刚街上有人说城里出现了一头会说话的猪在到处调戏女生，不会就是这只吧！”有人眼神怪怪的看着那头领着板砖的小猪。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个少年养的猪，极品的很！”
随后，他将莫同学身上的东西都搜刮了出来，连衣服都扒了，全给当了，只给留下一个裤头，浑身光溜溜的扔到了菜市场。
不得不说，莫子言还是挺有钱的，单是灵璧都随身带了近万，最后雨辰把灵璧全都给了掌柜当是赔偿。
“唉，小雨子你这回可真闯祸了啊，他可是万象学院的学子，你这样对他，将来要是领着一群修道者来寻仇怎么办。”掌柜愁云密布。
“无妨，实际上我这次就是来辞职的，这段日子承蒙掌柜照顾了，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莫子言以后还会来茶馆找麻烦。”
“你不用自责，我年纪大了，就算没这事茶馆也不想再开了，这些年我也算是小有积蓄，也是时候该退休回乡养老了。”掌柜摆手道。
第二天，掌柜便低价处理了茶馆，简单的整理下行囊就打算回乡了，临走时，他满怀眷念的看着这家小茶馆，不停的叹气。
雨辰看了心里很是愧疚，对于一个在城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他乡早已是故乡，一草一木皆有情，在掌柜的心中，又何尝真的舍得离开呢。
“好了，你也不要这表情，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放不下，倒是你，既然踏上了修道途，那日后可要万事小心，希望有一天你也能成为像罗天城主那样的大人物。”
雨辰心底一暖，鼻子发酸道：“我会注意，掌柜的我送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