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蛮族部落
风轻扬，云飘荡，万里晴空，骄阳似火。
蛮骨山脉禁地，蛮骨山峡。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划破天空，投射在古树之上，伴随着鸟鸣兽语，枝丫摇曳，落叶飘飞，阳光静静的铺碎在溪底，粼粼波光的水面缓缓流淌而过，汩汩潺潺，跌宕起伏之间，不时撞溅在长满墨绿色青苔的石块上，溪流淙淙，水花四溅。
一袭身影正盘坐在溪水边的火堆前，冷若冰霜的俊秀脸颊上是一双眼神犀利并且无时无刻透露出警惕的眸子，他一身上好丝绸制成的雪白长衫，长发披肩，伸手就能触及的一旁正摆放着一把被白色布条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剑，丝丝深入骨髓的寒气正无时无刻的弥散开来，湛蓝色的剑柄上刻有一个大大的“寒霜”二字。
火堆的另一旁，正盘腿坐着两位身穿灰色长衫，略显迟暮的老妪，两位长相近乎一模一样，灰色长衫的胸口上正绣着大大的“百花”二字。
她们瘦小的身子微微佝偻驼背，布满岁月痕迹的面颊满是褶皱，像极了晒干的橘子皮，满头花白银发却也梳理的尤为整齐，就连鬓角的发丝都一丝不苟都捋在一起，然后盘在了头顶，上面倾斜着插了一根早已脱了大半块红漆的木质发簪。
“妹妹，你别说，小师妹的眼光就是好啊，想不到这东方寒这小子竟然有如此高超的烤肉技术……”
一名老妪称赞着夸奖道，随后取下系在腰间的黑葫芦焖上一口，带着扑鼻的酒气对着一旁另一位老妪断断续续唠叨道，“你说是不是啊，妹妹。”
被她叫做妹妹的老妪此时正自顾自的紧盯着烤肉，浑浊的双眼在火焰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明亮。
“姐姐，你别说，就光是这技术，已经让我看好东方寒这小子了，不然怎么可能拿下我们百花宫的小师妹呢？”
缕缕青烟升起，篝火上的烤肉在火焰的猛烈碰撞下“滋滋”作响，伴随着树枝所独有的清香烟雾的熏烤，大量橘黄色油脂不时的滴下，落在燃烧的树枝上，肉香随之扑鼻而来，沁人心肺。
“好酒配好肉，姐姐，来尝尝我这珍藏的陈年女儿红……”
妹妹卷袖一拂，地面上摆开了十几坛陈年好酒，深褐色的酒坛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大大的“女儿”二字，字体刚劲有力，犹如龙飞凤舞，绝非等闲之辈所写。
“想不到今天妹妹竟然肯把这些藏了五十多年的好酒拿出来，不行，我得多弄点猎物，好让东方寒小这子多烤点烤肉，咱姐妹今天不醉不归……”
姐姐双眼微闭，大手一挥，诺大的山林里，枝丫“霍霍”作响，伴随着某种野兽撕心裂肺的惨嚎声，霎时间狂风四起，卷起层层落叶，漫天飞舞，好不飘逸。
“可惜了，将就点，就你了……”
嘴角自言自语着，双眼缓缓睁开，不远处齐腰的草丛一阵抖动，伴随着“沙沙”生，一只足足有三四米高大的健壮雌性梅花鹿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踏着步子走了出来，褐色的双眼此时尤为呆滞。
“两位前辈，稍等片刻，在下现在就去处理好食材！”
“锵……”剑身出鞘，彻骨一般的寒意四起，银光一闪，收剑。
东方寒纹丝不动，只是右手正按在剑柄之上，银光犹如疾风一般直接从它脖间划过，根本没有任何阻碍，直接割断了气管和动脉。
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经身首异处，“扑通……”一声，梅花鹿栽倒在地，让人不禁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那致命的伤痕出并没有一丝殷红的血液流出，而是直接冻结了一层猩红的冰霜，寒意惊人。
东方寒随后起身来到不远处的溪流下端，熟练的扒皮，剖腹，分割，清洗，忙碌的同时却时刻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寒大哥，你有没有偷看彩儿洗澡……”
溪水上游的不远处，传来一道犹如莺啼一般娇媚动听的女子声音。
彩儿正穿着粉红色肚兜站在溪水里，清澈冰凉的溪水刚好漫过异常饱满的胸部，冰凉的流水夹杂着片片落叶缓缓划过雪白肌肤，不时有着一条两条调皮的小鱼正围着那雪白如玉的身子不断遨游着。
她裸露在水面的肌肤好似胜雪，完美的瓜子脸上露出一抹少女羞涩时的娇羞红晕，一双好似会说话的诱惑眸子满是爱慕地望着下游的东方寒，完完全全是一个十足的绝色美人。
东方寒闻言，冷若冰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薄唇轻启，微微笑着回答道：“彩儿，我要是想看就光明正大的欣赏，何须偷看一说……”
彩儿扑哧一声笑道，面带一抹红晕，眉眼如画，娇羞着低下头颅，双眼恰似一泓泉水，满是温柔地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宝宝啊……宝宝……以后长大千万别像他，成天就知道油嘴滑舌……”
微风徐过，金黄色的阳光下，恍惚之间，一道流光顺着溪水，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她的腹中，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道奇怪的光芒。
一炷香过后，她这才缓缓走出水面，湿漉漉的秀发被她披搭在了双肩，晶莹的水珠时不时滴下，完美无瑕的洁白锁骨下，是一对粉红色肚兜完全遮掩不住傲人胸部，上面沾染着无数闪烁着金光的水珠。
当那双犹如白玉铸成的纤细玉足踏在岸上的瞬间，指尖飞快舞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瞬间就自动包裹住全身。
待到穿戴整齐后，彩儿这才来到篝火前，此时她身穿粉红色的广绣仙女裙，长裙及地，露出一双粉色的绣花鞋，三千青丝轻挽成一个垂鬟分肖髻，一边斜插着桃红色的发簪，额前眉心处绘有一抹桃花似的粉色花钿妆，柳叶细眉，媚眼如丝，一张淡粉色的樱桃小嘴似笑非笑，仿若无声的诱惑，细碎的步伐之间，空气之中弥漫起一股少女所独有的淡淡幽香。
四人围坐好后，东方寒这才最后撒上自己身上携带的自制香料，金黄色的油脂随着“滋滋”声不断滴落下来，随之异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肺。
篝火“嘎吱”作响，炽热的温度下烤肉变得金黄焦脆，确定已经可以放心食用时，这才取出一小块穿插在树枝上的金黄色烤肉，等到自己吹凉过后，这才递到了彩儿的面前。
“来，小心烫……为了我们的宝宝，你一定要多吃点！”
“嗯……”
彩儿一脸娇羞着接过后，轻轻的咬上一小口，吃相颇是好看。
“两位前辈请随意……”
两位老妪倒也毫不客气，撸起袖子直接左手拿肉，右手持酒，一口酒，一口肉，吃的那是好不乐哉。
东方寒随手抓起一坛篮球大小的女儿红，破掉泥土，捅穿封口，高举过头，对着嘴巴就是直接倒下，“咕嘟……咕嘟……”一口牛饮，米黄色的酒水顺着下巴一点一点滑落。
他这一次带着有孕在身的妻子南宫彩儿来着蛮骨山脉，就是为了去那蛮骨山峡中寻得保胎灵药人面泪果，人面泪果，人面果中一种对于保胎的绝佳补药，然而这种人面果在市场上却也极为稀有，只是因为这种特殊的人面泪果一旦采摘，就需要在短短三分钟的时间内服用，否则就会失去效果。
酒足饭饱过后，四人这才继续启程，目标直指山峡之中的人面果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着蛮骨山脉，这里生活着太多强大凶残的荒兽和古兽，一但放松警惕就极有可能落个身死道消的结果，就算现在有两位前辈的陪同，东方寒毅然不会选择骑乘鸟类兽宠这样贸然的法子。
顺着溪水的流向，四人小心警惕的走在沿岸上，四周寂静无声，偶尔传来一两只野兽打斗时嘶吼鸣叫声。
穿过郁郁葱葱的茂密山林后，目光中的视野这才豁然开朗，东方寒一只脚正踏在一条岩石筑成的小路上，两边是那高耸笔直的陡崖峭壁，就像是某位大能强行利用兵器劈砍在一座大山上，硬生生的留下一条可以让人通行的道路。
沿着羊肠小道走去，一路上山石叠嶂，鸟鸣兽语，两侧猩红的树叶随处可见，小溪一直蜿蜒伸展的尽头却是一条巨大盆型湖泊。
蛮骨湖，蛮骨山脉中唯一的大型湖泊，它的出现，意味着即将到达人面果树所在的蛮族部落。
蛮族，拥有着和人类一模一样的长相，却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人面果树正是这个蛮族部落世世代代守护的圣树，相比较其他蛮族而言，他们更喜欢和进入山脉中冒险的佣兵交易，利用一些蛮骨山脉的特产换取其他物资以及大量原石。
原石，一种地位极其特殊的矿石，这种石头可以开出各种各样的奇特物品，甚至历史记载中就有无数大能开出逆天灵药，得以增寿续命。
蔚蓝色的天空上，缕缕白云悠然的飘过，两岸绿树成荫，一阵微风徐徐而过，不断摇摆起婀娜的身姿。那丝丝阳光投射在湖面上，水流清澈见底，成群结队的鸭鹅自在的游来游去，像是一把剪刀随意的切割着平静的湖面。
随着一块小石头砸向湖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湖面泛起点点涟漪，波光潋滟，受到惊吓的鸭鹅们霎时间就像炸开了锅，在一片惊慌的嘶叫中纷纷扑打着翅膀四散开来。
湖岸上站立的一群年纪不大，身穿破旧衣裳的孩童们，在一片欢呼声中，互相嬉笑着追逐了过去，纯真无邪的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表情，四人都不禁为之动容，难得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
南宫彩儿望着这群孝，随后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她感觉到一个新生命正在向自己招手，嘴角微翘，露出一抹慈爱的表情，原本那高度紧绷的神经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就在四人准备上前时，一幕惊人的画面深深震撼到不问世事的南宫彩儿，东方寒到是习以为常，毕竟蛮族的作风他倒也是清楚，至于两位老妪更不用说了，她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
“咻！”一只箭矢打破了这片和睦的画面，直接穿透了一只受到惊吓的白鹅脖颈，殷红的鲜血瞬间弥漫出伤口，沾满了白色的羽毛。
挣扎了几下的白鹅就这样当场毙命，湖面上泛起大滩猩红，孩童们欢呼雀跃着，簇拥着手持木弓的胖男孩，他一脸兴奋地弯下腰拾起插在地上木棍，棍子上正捆绑着一根白色线绳，绳子的另一头正系在那只长箭之上。
猎物到手，在所有孩童羡慕的眼光中，胖男孩直接对着鹅颈上的伤口吮吸起来，心满意足后这才交给了下一个孩童，就这样所有的孝都轮流着吸食了一遍。
微风刮过，隐约之间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血腥味道。
彩儿看到这一幕后，腹部直接泛起一阵剧烈的恶心，不知道哪个眼尖的孩子发现了四人的存在，争先恐后的奔跑而来。
十码的距离之外，他们停住了脚步开始露出新奇的目光打量起四人，到是那个胖男孩一脸兴奋的向着东方寒跑来，像是一条小八爪鱼，随后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硬是在他那雪白的衣衫上留下两个血手印。
“寒哥哥，你是来看虎子的么？”
说话的同时，那淡黄色黏稠的鼻涕时不时顺着鼻孔缓缓滑落，就在要钻进嘴巴的瞬间，却又再一次被他强行吸进了鼻子里。
东方寒望着身上这个还不及自己腰高的蛮族小屁孩，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笑意，随后将他放了下来，他并没有因为他们之前的行为歧视他们，毕竟那是他们自己的生活习惯，再说他和这个小屁孩的父亲可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的异族挚友。
“想不到虎子还记得我啊……”
虎子点头，随后望向东方寒身后的三人，“哇，大姐姐好漂亮啊……”
天性善良的南宫彩儿，见到这个小胖孩夸奖自己，随后眉开眼笑。母爱泛滥的她直接忘却了之前嗜血的一幕，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的粉色小布袋，从中取出一大把糖果交到了虎子的手上。
“你叫虎子是吧，这个是糖果，可以吃的……”
说话的同时，彩儿剥开了包裹着糖果的皮纸，将一颗糖果递到了虎子的面前。
虎子望了一眼东方寒后，见到他点了点头这才张口嘴巴，一口吞下，随后目露惊喜，高呼着好甜好甜。这下子倒好，十码外所有的蛮族孝瞬间就像是炸开了锅，一个个冲到彩儿的面前，大声称赞着大姐姐好漂亮类似的话语。
南宫彩儿随后一人一大把糖果，这才打发掉所有淘气的蛮族小屁孩。
大家一哄而散，之后欢声笑语地带领着四人沿着湖畔的小路走起，湖岸两畔，遍布着的茂密的草丛，郁郁葱葱中露出一条暗灰色的泥泞小路，由于天气的原因，炽热的太阳光早已经将路面晒得龟裂出无数密集的纹路，每一次的步伐都会带起大量尘土，在空气的流通中四处飞舞。
小路逐渐变得宽敞，周围的环境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泛着血腥气息的土地上此时杂草丛生，原本郁郁葱葱的茂密大树早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那一棵棵如同骷髅一般干枯的树木，光溜溜的枝丫上到处系满了一片片仿佛闪烁着诡异红芒的血色布条，远远望去，犹如鬼魅一般叫人阴风阵阵，好不吓人。
道路成下坡的趋势，一眼就能够望到尽头。
蛮族部落三面环山，依山而靠，和蛮骨山脉不同的是，这三座大山犹如被某种东西抽干了生命力，裸露在外的山体上没有一丝绿意，万籁俱寂。
其中房屋错落有致，却大多数都已经破败不堪，成倒塌的趋势。唯一的道路口前生长着一棵五百年以上年轮的古树，树木根本一部分深深扎入地面，一部分裸露在地表上面，能够清晰地看到粗壮的根部包裹着石头，就像一位百经沙场的迟暮将军镇守着这座部落。
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这棵巨大的古树树叶猩红，枝丫上竟然结满了一颗颗犹如头颅似的血红色果实，阴风而过，整个树冠伴随着“沙沙”声，发出犹如老头垂死呻吟一般的低沉哀嚎声。
整个部落外是一圈缠满荆刺的木质栅栏，巨大的十字木架正插在了最前面显眼的位置，为了震慑来袭的敌人，架子上吊着一具具早已没有了血肉的森百兽骨，一面风化了大半的旗帜正伴随着阴风游荡着。
彩儿定睛一看，上面赫然用猩红的字体写了四个大字——“蛮族部落”
凛冽的阴风像是着了魔的鬼怪，夹杂着漫天的煞气呼啸而来，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在孩子们的带领下，随后四人继续向着部落的方向走去，当他们陆陆续续踏进栅栏的那一刻，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这股呛鼻的味道令南宫彩儿深深作呕，这完全就是某种肉类在潮湿的环境下腐败生蛆后所散发出的异味。
“阿爸……阿爸……寒大哥来看你了……”
虎子一进到部落，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撒开蹄子一溜烟的功夫就窜进了部落深处。
在他兴奋的欢呼声中，挨家挨户这才陆陆续续提着锅碗瓢盆踏出了家门，不大的古树下眨眼间就聚集了无数的老人和妇孺，一眼探去，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咳咳！”人群中，一个身披陈旧黑袍，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身子，缓缓拄着森白色的骨杖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了出来，满是褶皱的面孔分外狰狞恐怖，一双浑浊的老眼扫过东方寒四人后，大笑着欢迎道。
“哈哈哈，想不到寒小子你还真的来了，我以为虎子那小家伙又在调皮呢？”
“好几不见啊，祭祀大人，您果然还是宝刀未老，这次我来是有一事相求……”东方寒开门见山，毕竟事关自己的妻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
“其他事情稍后再活，先让我看看你这些日子有什么长进！”
东方寒知道这蛮族祭祀的就是一个玩心未泯的老孝，什么事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和他打上一架，索性只好依着他的脾气摆好架势。见到两人这股开干的阵势，蛮族部落所有人早已经见怪不怪，纷纷避让开来，硬是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可以战斗的地方。
“老样子……看剑！”“锵……”
东方寒一声大喝，随后背后的寒霜剑出鞘，彻骨一般的寒意伴随着银光一闪，袭向老祭祀的胸口。
“不错，不错，寒小子你这寒意的精准度倒是大有长进……”老祭祀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神色，就在剑尖触及到胸口的那一刻，脚尖轻轻一点，他的身子急速的倒退起来，至始至终，剑尖无法触及他的黑袍，不多不少，就是差了那么一丝一毫。
两人之间的战斗纯属是招式的文斗，不会使用任何力量，毕竟高手过招，出手之见就已经分出胜负，更多的却是老祭祀对他的教导。
“寒小子，现在该我了！记住，稳住下盘，身体重心向下，出剑的幅度亦不可太大，巧用腕部的力量……以招破招，以不变为万变，方可剑术大成……”
老祭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后整个身躯摆出一个奇特的姿势，硬是避开了他的剑尖，两只干枯的手掌五指收拢，聚成锥状，将所有手臂的力量收于一点，爆发出最强的力量对着东方寒的太阳穴狠狠啄下。
这招鹰啄可谓极度凶狠，也是每一个精通近身格斗的战士们最爱，简单方便，效果显着，击打在人体的薄弱关节处，轻则造成暂时性失去知觉，重则直接凿断整个骨头，疼痛难忍。
而他选择的目标位置又是在眉梢后的凹陷处，正是颅骨古板最脆弱的太阳穴，轻则昏厥，重则殒命，实属杀招。
见到杀招袭来，东方寒此刻面如冰霜，天塌不惊的眸子里，根本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手中的寒霜剑直接一个斜扫收剑，手腕轻轻一个扭动，瞬间挽了一个大大的剑花，剑身巧妙地避开了老祭祀的胳臂，直接横挡在自己面前，阻挡住了他接下来的所有攻势。
“铛……”
劲风袭来，凛冽的煞气夹杂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锋利如芒。
湛蓝色的剑身像是被某种金属击中一般，剑身不断剧烈震颤，一股强烈的力量透过寒霜剑传递到他的右手之上。
虎口破裂，殷红色的鲜血顺着伤口眨眼间就沾满了剑柄之上，伴随着一波接着一波的余劲之下，寒霜剑硬是脱手飞出，银光一闪，钉在了不远处的栅栏之上。
“唉，寒小子，你太过注重剑式的一板一眼，却忘了剑道本身所应有的无欲无求，随心所向，可惜了，剑道天资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老朽看来还是和你无缘啊……”
老祭祀身影定格，两只聚成锥状的手掌此时正稳稳地停在了他的额前，祭祀大人的手，骨瘦如柴却显得异常有劲，宛如钢筋铸成的鹰爪一般，右手的虎口处和大拇指的关节处布满凹茧，此处老茧纹路的密集程度和厚度明显高于手掌其他处，显然老祭祀也是一个剑道高手，也只有剑柄的握法和拿捏的角度力度才会留下这样特殊的老茧。
此时此刻，东方寒陷入无言的沉默之中，他不敢置信光是他挥手间所带出的劲风，就已经有如此威力，可想而知那双手掌当时所蕴含的可怕力量。
“好了好了，是该谈谈正事的时候了，寒小子，你大老远的来我这部落所为何事……”见到东方寒此时略显一丝落寞，老者只好岔开了话题。转移起他的注意力。
等到东方寒讲明来意后，老者这才露出一抹颇显为难的神色，随后向着众人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原来人面泪果是人面果中极为罕见的品种，部落中这棵人面果树每一次果实成熟之际，都不一定会出现人面泪果，距离上一次人面泪果的出现已经足足有五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