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不了回家

    不用出去调查了，武月芳说话了，她说：“这孩子从小就是在我所在的中心校附近生活，母亲走失，父亲病故，她是跟着几个姐姐生活，我是一直看着她长大，人们都叫她傻姑，这孩子从小就学习成绩好，小学毕业高分考进了县城一中，高中阶段学习成绩一直是年级组前三名，高考那年为了救人耽误了一科高考，四科考了393分，可是她没有复习，直接进入了县城职业技术学校的中医中药专业学习，毕业后回家她就在家自己开了一个小诊所，对了！那个靠山村七八十岁的十几个老人的白内障手术就是她免费做的，听说后来还治好过几个疑难杂症，可能是这孩子在实习阶段得到过奇遇吧！她可是学什么会什么的孩子。

    去年的下学期她就考进了你们的职业技术学院，在这里只学习半年就开药方治好了我婆婆的病，所以说她能动手术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但是有一点你们考虑过没有，她还是一个学生，正在学校学习，你们这么追赶着让她参与你们的工作，你们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看来今天晚上她知道你过来找她，这是故意躲开了，我不准你们再去找她，她就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你们不能帮她，但绝对不能伤害她！”

    就这样傻姑身边的这次危急让武月芳一顿神说给压了下来。

    可是医院里的手术还是出现了问题，他们在处理支架安装的时候，心脑血管专家看到这个患者的血管有畸形塌方现象，他提出要进行整理，可是外科手术医生彭医生不同意，他说必须要按手术方案进行，一旦患者血管太脆出现透血现象，病人可能下不了手术台，这里牵涉到责任问题，可是心脑血管专家说如果支架没有起到作用，患者的病症就是这些塌方部位造成，即使手术完毕他也没有脱离危险怎么办？双方坚持不下，最后手术只能停下来，可是这种现象也会让患者死在手术台上，院方马上做出决定，把所有专家找到一起尽快协商，最后的意见是综合处理，心脑血管专家负责处理畸形塌方问题，但仅限于几个严重部位，外科医生还是处理支架问题。

    重新回到手术台上心脑血管专家就开始先动手了，外科手术医生现在成了助手，可是当这个心脑血管专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理患者血管的时候，血管突然破裂出现了血崩，当血流出来的时候，两个站在手术台上的医生都慌了，好在彭医生看到过晓晓上次处理出血现象，他马上拿出止血钳掐住出血口，血到是马上止住了，但是接下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血管上的出血口，那个心脑血管专家平时分析问题条条是道，可是他没有处理问题的经验，手术又出现了难题，没有办法，最后的决定是马上把傻姑给找过来。

    救护车呼啸着开进了校园，医院的人四处寻找傻姑，可是这个时候的傻姑正在成人函授的考场上，虽然救人如救火，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傻姑现在在哪里！

    两个小时后傻姑才走出考场，她和大姐庄秀苒来到一家牛肉汤饭店刚刚端起碗，同班的同学们终于找到了她，打电话把救护车找过来，但是傻姑拒绝了上车，她说她也处理不了这个问题，再说她还不是医生，就这样僵局了，等到学院的一个副院长来到这里经过劝说傻姑才答应跟着过去看看。

    傻姑穿上白大褂进行消毒走上手术台的时候，一看各种电子数据，人早已经死了，她晃晃手直接走人，医院赶紧通知家属。

    家属看到人死在手术台上，让医院给一个说法，而且这家人在政府高层还有人，上边马上派出调查组进入医院进行调查。

    一周后问题就被调查清楚，这次手术定为医疗事故，医院要服主要责任，对于手术医生和心脑血管专家要给予处分，要求院方要和死者家庭共同坐下来商谈赔偿问题。给医院提出三条整改意见：一、加强大型手术的管理，再也不能出现一个没有医疗资质的女孩子上手术台的事情，并且通知学校对那个女孩子进行教育。二、本地不能做的手术今后杜绝手术，不能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三、坚持完善每次手术前的手术方案审查。

    医院的问题终于落下了帷幕，可是职业技术学院的学生处个别领导找到了傻姑要跟她谈话，主要是了解她擅自做主上手术台的事情。

    提起这件事情傻姑心里就来了火气，我紧急情况下救人都成了过失，难道真的看着病人死掉吗？这次我倒是吸取教训了没有前去救人，可是人死了追求责任的时候又找上自己，还叫人活不活啊！这些靠整人过日子的人真是该死，以后他们最好也得上绝症，到时候大家都按照规矩去处理，让这些人全部死掉才好。

    可是她想归想，眼前的事情还是要面对，傻姑说：“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上去，大妈也和这个人大主任一样死掉，我从小就没有了妈妈，不想让大妈死掉，就把刚刚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用到了大妈的身上，救人如救火，我没有过深的考虑，今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什么也不会再干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学生处处长说：“你这是什么态度，错了就要认错，不能找理由，人已经在医院了，那里的医生不能抢救吗？你一个学生干嘛要冲上去，那里是医院，怎么能乱弹琴呢？”

    傻姑也来火了！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跟这样的人也不用客气，大不了回家算了，她脾气一上来就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没有你这么冷血，当时的情况不是你坐在办公室里想象的，反正情况就这样了，你们看着办吧！怎么处理我我都接着，我很忙走了！”

    她说完就走，把个学生处的处长直接给晾在那里，本来这个学生处长就是对着小姑娘在狐假虎威地在打官腔，就是想用严肃来证明自己的那点文化水平，没有想到傻姑不吃他这一套，气的他在办公室里直转圈，最后通知办公室人员马上起草对傻姑进行处分的报告。

    班主任滦老师是个没有经过大世面的人，听到学生处的人说学院要处分傻姑的时候，她就慌了，马上找到傻姑让她去找学生处处长承认错误，千万不要背上处分，一旦背上处分就不能毕业了，辛辛苦苦学习两年，到时候连一个毕业证都得不到就太可惜了，尤其你是从农村最基层来的，本来就没有工作单位，其他人都是能回到原单位上班的，可是你如果没有毕业证，那还不如不来读书了，两年的学习费用，够一个农户家庭劳动四五年了。

    她本来是想好心劝劝傻姑把事情平息下去，这是她好我也好的路子，可是学校在处理傻姑这件事情上存在的问题没有人能够看到，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想办法平息下来才对，可是他们让一个小姑娘去给他们背黑锅，还真的让人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