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事实真相

    目送走孙妈妈一众人后，王嫣吩咐惊魂未定的看门粗使丫鬟秋雯不必收拾了，院门等明日再找人修也不迟。

    邱雯一脸诧异，但却不敢问出口。

    王嫣道：“今夜她们都来闹过一回了，不回再来闹第二回的。今儿你也受委屈了，这门你也不必守了，早点去休息罢。”

    邱雯木讷的点了点头，将屋里被踢到的桌椅扶正便下去了。

    王嫣看邱雯离开后，将房门轻轻的关上，“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她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司琴继续说道：“想活不易，想死却很简单，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也不迟！”

    司琴泪眼婆娑的看着王嫣，似乎是有话想要说，但却死咬着嘴唇不敢说。

    王嫣冷笑了一声，她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司琴张了张嘴，“我……”终究是没敢把话说下去，心里终究是有顾虑的。

    响鼓不用重锤，王嫣相信司琴是个明白人，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司琴应该比谁都清楚，“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虽说你是我房里的丫鬟，但伺候我不足三月，即便老夫人怪罪下来，我自有我的说词。我年纪尚幼，身边还没有教养妈妈，而母亲只点了你过来伺候……你觉得最后老夫人会指责谁思虑不周管教不严……”

    司琴怔住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她重重的向王嫣磕了个头道：“求三小姐救我。”

    王沈氏的手段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只要落在王沈氏手里，不残也废了。

    她上有父母，下有弟妹，全家六口还指望着她活。

    王嫣见司琴心里防线已经崩溃，便开口问道：“既然你要我为你指条活路，那么你就得回答我问题。刚才我的手段你也看见了，后果如何你自己掂量掂量！”

    司琴虽跟着王嫣的时日不长，但从刚才王嫣和孙妈妈对持一事看得出，王嫣并非逆来顺受的软柿子。

    她当初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鬼迷心窍的接了这份差事，“三小姐尽管问，司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今只盼能早早脱离王家，另寻别的活路。

    王嫣问道：“当年我生母文姨娘是怎么被赶出去的？”

    司琴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王嫣看司琴一脸惊恐，比见鬼还可怕，心中更是疑惑了。

    当年的事情，王文氏对她之只未提，而王家上下对此事也是三缄其口。

    她不由的心一沉，拔出贴身的一把匕首驾到了司琴脖子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是再不说，我这一刀下去，你可别后悔！”司琴咬着牙，哭着说道：“不是不说，是不敢说！”

    王嫣故意将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瞬间司琴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你以为我开玩笑吗？”

    冰凉的匕首抵在脖子上，司琴也感受到温热的血正顺着肌肤缓缓而下，这是濒临死亡的温度。

    她把心一横，虽说横竖也是个死，但她还想多活些时日，“我说。我说。是靖王。当初靖王路过王家，看上了你生母，而大老爷也有讨好靖王之意。太夫人本就不喜你生母狐媚子模样，就顺势提议把你生母送去服侍靖王。听说当时大老爷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而你生母是被蒙在鼓里的，只以为是替大夫人去待客……几天后，你生母被靖王送回，那时候已经是半死不活了。后来，王家就私下有人传，说你生母勾引靖王。再后来，大老爷严禁王家将此事外传，将你生母丢到了绿柳庄，对外只说你生母去了绿柳庄养病。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事实犹如晴天霹雳，惊得王嫣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悲愤填膺，但眼下却只能隐忍。

    好一会她才问道：“他们可知那时我母亲已经怀有身孕了？”

    司琴不敢看王嫣的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