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开心就好
从系统介绍中，顾成还得到一些有用的设定，比如：各项属性值都必须大于等于零。
如果有某项属性值归零，那后果很严重。若是灵敏属性归零，意味着全身肌肉坏死，若是精神属性归零，意味着成为植物人。
他又回想起，刚刚得到系统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特别选择要提升的属性值，系统就直接让灵敏提升了40点。
好像，当时自己像系统求救来着？
难道，这个系统智能到拥有自主意识？
他开始呼喊。
“你妹。”
“你妹？”
“你妹！”
没有回应。
如果系统真有意识，肯定不会容忍这样一个含义丰富的名字吧？
于是，他试探：“你妹，我能给你换个名字么？”
这一次，系统终于给出回复。
“不能，系统名字一经确定，无法更改。”
“好吧。”
顾成撇撇嘴：“你开心就好。”
……
作为一名光荣伟大的高三学生，顾成和其他人一样，过着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鸡还晚的生活，周一早上天刚蒙蒙亮，他就混在熙攘的学生流中，进入苏城中学。
他猜测义坤等人应该不会忍气吞声，放弃报复，上学的途中一路小心翼翼，结果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进入高三6班教室，就在他即将把这件事先放下的时候，班里却有人不想让他如愿。
“大家都看一看，我们班的大英雄来了！”
早自习前的秩序比较自由混乱，可随着这句话，教室突然奇迹般地静了下去，所有人扭头看向门口的顾成。
说话的学生叫做董浩然，班里的体育委员，高大又帅气，成绩也名列前茅，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在班里很有威望。
“你们还不知道吧，上周五晚上放学后，顾成一个人单挑了义坤他们一群人，大获全胜，可喜可贺啊！”
董浩然的话立刻让教室爆发出哄堂大笑，有些人还自发地开始鼓掌。
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人打赢几个混混不是什么丰功伟绩，因为苏城中学的学生，百分之八十都家世不俗，那些不入流的徐混们根本不敢招惹。
顾成与徐混扯上关系，无论结果如何，都算得上落了下乘。
顾成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似的，面无表情，从前门进入，向教室最后一排，属于他的座位走去。
他习惯了嘲笑，也不在乎这些同学对他态度的好坏，脑子里想的却是：义坤吃了亏，肯定不会大肆宣扬，董浩然能知道这件事，看来跟徐混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啊！
看到顾成淡然无所谓的态度，董浩然很是不爽，爆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话说出口后他才幡然醒悟：顾成对谁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爱搭不理，不管说什么，都像没听到一样，找这样一个人的麻烦，既无聊又无趣。
对他来说，顾成只是一个笑柄，一个提供笑料的工具，谁会关注一个工具的态度和感受。
工具嘛，完成工具的作用就足够了。
不用想都知道，顾成肯定跟往常一样，无视一切，默默的回到座位上，然后在班级里再无存在感。
可是今天，顾成破天荒地停下脚步，转向董浩然，很认真地问：“有何贵干？”
嘲笑声戛然而止，董浩然有些措手不及，诧异地张大嘴。
今天的顾成，好像有点不一样。
“顾成，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堵住过道，你想干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班长任悦，也是高三6班的班花，还是董浩然的女朋友。
她的父亲是一个颇有实权的处级干部，而她从小就从父亲那里学会为官之道，面对关系好的同学，她是一个热心肠的班长，做好服务，面对关系不好的同学，她是一个威严冷漠的班长，做好管理。
顾成很听话，乖乖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其间还瞟了任悦一眼，饱含轻蔑。
这里有两层意思。
其一是对班长势利人品的鄙视。
其二是对任悦魅力属性的不屑。
125的魅力值不算低了，但跟181的沈沐漓比起来，就是个十足的丑八怪！
内外皆是，表里如一！
到了座位上，顾成没有坐下，反倒是慢悠悠地环顾一周，视线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如同扫视一件件商品，完成货比三家。
在同学们看来，这是嚣张到没边地挑衅，如同对每个人重复相同的一句话：“我就瞅你了，你能把我咋地？”
实际上，顾成是把每个人的属性值看了个遍，看完之后只能苦涩地摇摇头。
他的悟性和魅力是全班最低的，他的体魄和爆发，仅比班里的一两个人高，他的七项属性之和，毫无悬念也是全班最低的。
唯有道德属性，他在班里能排进前十，可是那能有什么用，等着别人发好人卡么？
顾成终于坐下，可狂怒的董浩然拍案而起。
“你一个废物，嚣张什么！学习成绩次次垫底，文艺体育无有擅长，跟你一个班，真是全班同学的耻辱！我真想不通，安老师怎么会那么偏袒你，每天都给你开小灶补课！”
提起安老师，董浩然的怒气值立刻levelup。
“你这个穷鬼！垃圾！矬子！安老师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真是瞎了眼！反正你绝对考不上大学，不如赶紧滚回家去，看在两年同学的份上，我可以让我爸给你份看仓库、扫厕所的工作！”
又是一片无情的嘲笑，仿佛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将刚才因顾成眼神带来的不爽驱散殆尽。
任悦更是个称职的捧哏，亲密地挽住董浩然的胳膊，伸出大拇指，同时展露出甜美的、炫耀意味十足的笑容。
这一次，顾成连搭理都懒得做。
他是一个转学生，再加上一直将自己封闭在痛苦、自责、仇恨的世界里，还有惨不忍睹的成绩、自闭内向的性格，以及家境的巨大差异，让他从没有融入这个集体，也不曾在乎过这些同学对自己的观感。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微微抬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是一群被魅力值影响的可怜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