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激动得拽掉胡子
“草儿,你们在说什么?你跟你娘不是要去镇上吗?大森还在镇上等你们呢。”丁大夫走了出来,随口一问。
丁树仁口中的大森便是丁草的夫君,全名叫王森,因为身材高大,家里平时的活儿都是他干,如今在镇上也不奇怪。
“哦,森哥啊,我们太久不到,他自己就回来了。”丁草十分随性地挥了挥手,全然没有把丁树仁这话放在心上。
季清月听到她这话,不由为还在镇上傻等的某男人感到一抹同情。
不过,她刚刚被丁草嘲笑了一番,如今也同样有人深受其害,她感觉很爽,怎么办。
季清月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
“大妞啊,你找我什么事吗?”丁树仁也知晓自己女儿的性子,干脆不理她,直接看向家里的来客。
季清月连忙回神,规规矩矩地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丁大夫,我最近看医书遇到难题,想找您帮我解惑。”
“医书?”丁树仁有些意外。
季清月虽然觉得在一个村子里拿出医书有些‘惊人’,但不过想想季宸远教书先生的身份,她觉得这才是最合理的。
果然,丁树仁虽然觉得有些吃惊,但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有些好奇了:“什么医书,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季清月直接把医书递给他。
医书空间很有先知地弄成了跟这个时代相符合的模样,丁树仁果然没有过多注意书的样子,更多的是被医书里面的内容吸引了。
“爹,你看到什么了这么激动,再拽你的胡子就要掉下来了。”丁草忍不住发声。
丁树仁这才回过神来,手上拿着医书,唇瓣微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就是这样,我早该知道应该这么想才对。”
“胃胀,胀病之一,主证胀满、胃脘痛,胃胀者,胀满,胃脘痛,鼻闻焦臭,妨于食,胃为水谷之腑,职司出纳。阴寒之气上逆,水谷不能运行,故胀满而胃痛,水谷之气腐于胃中,故鼻闻焦臭,而妨食便难也。治宜平胃祛寒,而不是简简单单地以为是胀气,以为只疏通便可,实际上问题还在胃上,对,就该这样。”
丁树仁捧着医书,在上面看到了许多平时里自己想不通的问题,不由双颊通红,情绪激动。
对旁边丁草的声音直接忽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书上。
“爹,人家是来问你问题的,不是让你自己看书的。”丁草气得不行。
季清月却有些虚,看着丁树仁这般入迷的模样,她忍不住戳了戳手,她都把最简单的医书拿出来了,难道还这么扎眼?
她眉头微皱,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季清月这一皱眉头,丁草便以为她不开心自己爹的失礼,也不顾丁树仁的痴迷,直接一把把医书夺过。
“爹,书是大妞的。”丁草咬着牙提醒。
季清月被她的声音打断自己的思维,抬头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站了起来:“丁草姐,我没生气丁大夫看医书,我担心这个医书太好,会不会给我家带来坏事。”
季清月这是在试探,她想先看看丁家的态度,然后再做决定。
“什么坏事?”丁草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丁树仁听到这话,摸了摸胡子,摆了摆手道:“大妞你放心,这医书就对我们这些爱医有吸引力,一般人连字都认不全,对医书不会感兴趣的,何况这个是你的手抄本吧?”
“连名字都没有。”他说着上下翻看了一下书面,“你就说是你自己写的呗,估计连钱都卖不着,不过你也别怕,以后你就说找我拿的就是。”
季清月有些汗颜,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书都会着录,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前世连本小说都署名,古代医书上有落款也就正常了。
不过让她欣慰的是,丁树仁的话,她不由松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她要找借口学医术,就要有人给她打掩护,丁树仁是最好的选择,她可不想自己太过出众被人注目,嗯,看来自己还是要找帅爹掩护一下。
“谢谢丁大叔。”季清月微微一笑。
“哪里哪里。”丁树仁挥了挥手,十分大气,“对了,大妞,刚刚我在里面看到有关于瘦身的,那个,你确定里面的法子是真的?”
丁树仁虽然已经被前面的知识折服了,但是关于减肥那一篇,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毕竟这可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他不敢不小心。
不过即使这样,他心尖也忍不住跳了跳,要是里面的针灸法真的能够让人瘦下来——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满含期待地看着季清月。
“确实是真的,这书里面的我平时都拿小动物试过,不过要用在人身上,毕竟要细致一些,不如丁大叔多试试看?”季清月建议道。
“爹,你就算学会了,难不成还要亲自帮我看病不成,不行,我可是大女孩了,我只要女的给我看。”丁草十分霸气地嫌弃自己老爹。
丁树仁一脸尴尬:“草儿,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不如你忍忍?”
“不要。”丁草偏头,避过自家老爹可怜兮兮的眼神。
倒是黄氏这会儿出来了,隐约听到什么减肥,不由来劲儿了。
“老丁,你们在说什么呢,难道找到神医可以让草儿瘦下来了?”
“不是,是大妞拿的医书里写了一个法子可以给草儿瘦身,但我不知道行不行。”丁树仁有些纠结。
倒是季清月看见他们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忍不住暗示道:“丁大叔,其实我挺有天赋的,不如你让我来试试。”
“啊?”丁树仁愣。
黄氏却满眼亮晶晶的,一把拉过季清月往怀里揉了揉:“大妞啊,你这话不假?”
季清月努力偏离她的怀抱,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如果丁大叔,大娘不放心的话,可以在旁边看,我绝对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你没有学过啊。”丁树仁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