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开玩笑吗?我也会
别墅大厅里,窦蓝的生日蛋糕已经切完,在众人祝福的掌声中,窦蓝笑着从蛋糕中挖出一小块奶油,恶作剧般抹在了杨若沼的鼻尖。
这个亲昵的动作令杨若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若若,你真可爱。”窦蓝的表情像天使一般,她托起杨若沼的脸,轻轻地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喔~~~”来宾们纷纷发出起哄的吵嚷声。
“若若是我的好朋友,她长得这样漂亮,在我们专业成绩也特别好,希望各位大佬能多多给她些机会。”
听着窦蓝“真情实感”的推荐,杨若沼依然无法放下警惕心。她表面露出营业式的笑容,注意力却仍旧在窦蓝身上。
“下面请各位品尝我的生日蛋糕,希望我今天的喜气与幸福可以给各位带来一些好运。”
窦蓝从一旁的助理手中接过餐盘,开始正式切割蛋糕。
来宾很多,不会真的让她一块块分完所有的部分,可仅仅是切到第三块,杨若沼一直担心着的变故就来了。
窦蓝手拿着小刀和餐盘,刚刚将刀尖插入奶油时,她的脚下却突然被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拌了一下,整个人向蛋糕中扑了过去!
“小心!”即使知道这多半是窦蓝的什么伎俩,可杨若沼还是条件反射了。
她伸出手,想拉住窦蓝,却没想到,窦蓝先发制人,竟非常精准地反抓住了杨若沼礼服裙的腰际。
窦蓝露出微妙的笑容,借着身体的力量用力将那裙子向下一扯——
“啊!”
原本就是低胸的小礼服被这样一拽,更是下滑了一大截。圆润丰满的雪峰似马上就要喷涌而出,杨若沼尖叫一声,忙伸出另一只手,动作迅速地抓住了裙子。
“嘁。”窦蓝没有完全得逞,十分不爽地啧了出来。不过很快,她便换上了一副歉疚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杨若沼捂着自己胸前,表情逐渐冷了下去。
她的视线从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中扫过,虽然没有彻底走光,可她仍旧在一部分人眼中看到了令她感到恶心的猥琐和奸佞。
刚刚被警惕压下的酒劲因愤怒再次涌了上来,她咬着嘴唇,脸色开始泛红。
窦蓝只觉得她是羞臊,而杨若沼越羞臊,窦蓝就越开心。她笑着抓起蛋糕上的奶油胡乱地抹在杨若沼身前、脸上,嘴里笑嘻嘻地说道:“看我当场给你设计的奶油服装也很漂亮嘛,还甜甜的,很好吃~”
黏滑腻人的奶油挂满了杨若沼的身体,台下的男人们看到这个场景明显更加兴奋了起来。即使有那么几个看不过眼的人,却也因这是窦家的主场,不想往自己身上揽麻烦,而选择视而不见。
杨若沼听着耳边窦蓝假惺惺的笑,听着台下不堪入耳的起哄,脑子里迅速像钻进了一万只蜜蜂般吵闹起来。
今天到场的很多都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竟没有一个人出来替她说句话。因为对方是窦蓝?因为她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还是因为这样的戏码在这个圈子太过普遍,他们只是又看了一场老生常谈的故事?
肮脏,原来她一直向往的娱乐圈,是这样肮脏。
还有身边的窦蓝。
即使今天窦蓝是想报复一下那晚怼了她的她,可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太过分了?带李导过来羞辱她还不够吗?非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出丑,从此放弃进入娱乐圈她才满意吗?
凭什么?你窦蓝算个什么东西?
怒火终于再也无法隐藏,杨若沼抬起眼睛,愤怒地看向窦蓝。
她的眼里仿佛藏了无数寒冰做成的利刃,只一眼,就让窦蓝瞬间从头冷到了脚。
“若若生气了?我只是开玩笑……”她伸出手,想要拉着杨若沼。
可杨若沼却非常迅速地躲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窦蓝脑后的头发,直接将窦蓝的脸按在了还没有切好的蛋糕中!
“开玩笑吗?我也会。”
“啊……唔……”窦蓝拼命挣扎,可每天坚持锻炼的杨若沼力气很大,她根本没法挣脱。
“你的幸福,你的喜气,你的一切,就请你自己受着吧,我要不起,也不想要。”她冷冷地说,同时将目光移向了面前目瞪口呆的来宾:
“谢谢窦蓝今天邀请我来参加这场生日会,因为这场宴会,我认识了在场的很多人,也见识到了这个圈子的真实样子。我不会在这里口出狂言,说什么等我以后站到顶点要让你们每一个人后悔。但我今天必须在这里告诉你们,如果有一天我能红,我绝对不会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
她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原本温暖的光线却似乎莫名变成了冷色调将她包裹,用黑白的光影为她铺设了让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的锋芒。
虽然,这道锋芒非常短暂。
“保安!保安!”窦蓝的母亲谷程君先反应了过来,她尖叫着跑上台,一把推开杨若沼,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解救了出来。
窦蓝满脸都是奶油,哭得梨花带雨。
“妈,我就是跟若若玩……她为什么……”
杨若沼看着窦蓝,冷冷地扬起嘴角。
“保安!把她给我丢出去!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循声大步走上高台,他们两人一边一个将瘦弱的杨若沼架了起来。杨若沼也不挣扎,只是用她那冷傲中带着不屑的神情细细地打量了她路过的、每一个默默看她笑话的人的脸。
两名保安将杨若沼带到别墅门前,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将她丢在了地上,随后迅速转身回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金棕色雕花房门。
杨若沼揉了揉摔得生疼的膝盖,缓缓地站起了身。
易旭晨的衣服早就在刚才的撕扯中不见了身影,十月底的夜风很冷,杨若沼搓了搓胳膊,打着哆嗦朝大门外走去。
遭受了这样的凌辱,可此时她却一点哭的意思都没有了。酒劲儿持续在脑海中发酵,她眼前走马灯一般闪过那些面容麻木的人,胸腔无法抑制地爆发了熊熊的斗志。
她要红,她一定要红。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院子大门处,可就在即将迈出去的一瞬间,右侧楔园里却突然传来了女人异样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