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面

    你要记住你现在可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可是有男人的人，立刻就听我的话去换好鞋子，咱们大家一起去上山，一家几口人一起去的大山里，铁匠走在前面带路，少年一只手拿着一个竹篮子，紧紧的跟着他的后面，丫头则是挽着伯母的手走在两个人的身后，今年的冬天天气非常的好，除了刚开始下雪的那几天，后来就一直都是晴天，而这个时候天气好，大家都趁着这个时间来腌鱼腌肉，山脚下的这一条路也都是变得非常的干燥，丫头相信现在只需要一点点的火星，绝对是可以引起了一场大火，他对着少年说道，等一会我们烧纸的时候一定要留神，现在天气非常的干燥，可千万不要把山给点着了，她这里忍不住不停的叮嘱着，少年回头对着他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几个人来到了铁匠家的祖坟那里，开始摆供品烧香，然后再翻座大山的时候，还曾经遇到了丫头他们家里的大队人马，当然还是有老头子带队，大伯父他们兄弟这几个人全部都在，这些而这里面除了二伯父依然是赌气留在县城里，没有回来过年，剩下的人全部都来了，孙辈里面的这些人，除了三哥和四叔家那个小堂弟之外，剩下的人也全部都到齐了，双方人马在山腰那里相聚，而且还在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这个时候又不停的遇到了好几拨村子里的村民，其中当然有小姑父家里的人，山里的爆竹声开始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非常的热闹，休息好了之后大家又一次的分开，去各自的祖坟那里烧香，这个丫头和少年来到了铁匠家的祖坟那里，少年跪在坟前，丫头也是跟着他跪到了一起，虽然说坟墓里面埋葬的并非是少年的亲生父亲，可是丫头依然十分虔诚的嗑了几个头，如果当初要不是这个人连夜赶路，拼尽了所有的一切，终于是保护这少年回到了村子里，只怕刚刚生下来依然在襁褓之中的少年一定会惨遭毒手，所以他的恩情比天还要大，磕头又上了香之后少年站起来，然后把丫头也搀扶了起来，铁匠这个时候也走上前来，他伸手摸着自己弟弟坟前新立起来的墓碑，这块墓碑是上一次过节的时候，少年亲手立起来的，而此刻看着这块墓碑铁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二如果你现在依然还活着，那该有多好，看看当年你带回来的这个儿子现在已经长了这么大，而且自己也成家立业了，大哥我现在也取消了妻子，如果你要是活着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啊，到了这里铁匠已经是说不下去了，站在那里显得非常的悲伤，而少年和伯母两个人都立刻去安慰，丫头只是十分安静的站在旁边，看着铁匠在那里伤心流泪，心里也是感觉非常的感慨，人在生活艰难的时候，很少能够惦记那些已经过世的亲人，因为他们那个时候只能是为了生活不停的奔波忙碌，挣扎在生存线上，哪里有时间来想念这些事情呢，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或许这些亲人死去也是一件好事，活着只不过是大家一起遭罪而已，可是当生活越来越好，这个时候就会更加的想念那些已经去世的人，想着如果他们依然是活着，那该有多么的好，大家可以一起吃好吃的东西一起出去游玩，把从前所想到的事情全部都去实现，可是世事怎么可能是都是由着人的心愿呢，只能是留下了遗憾，丫头扭过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里在少年和伯母的劝慰之下，铁匠的情绪暂时得以缓解，他对这少年和丫头说道，刚才在去给家里的这些祖宗们上香的时候，我已经在心里把我所做的决定告诉了去世的先人，现在在你父亲的坟前，我就决定把这个打算说出来，让你们两个也都好好的听听，大伯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决定呢？

    少年非常的疑惑，丫头也同样是如此，铁匠却看了一眼伯母，伯母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了十分憨厚的笑容，你是当家作主的人，还是由你来说吧，铁匠这个时候又看向了少年和丫头说到，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想好了，我们年纪这么大，所以不准备再要孩子了，将来等到你们生了孩子之后，我就来帮你们带孩子，这样你们也可以专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听到他这么说，少年和丫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当中看到了惊讶，少年上前一步立刻就说道，这可是绝对使不得的，没有什么使不得的，铁匠摆了摆手，少年却是立刻说道，大伯您为了把我拉扯长大，已经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那么多年，现在你好不容易遇到了伯母，又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家庭，理所当然要生一个孩子，享受这种天伦之乐，铁匠却是摇着头说道，怎么可能再生呢，都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再生孩子的话肯定会让别人给笑话的，谁敢笑话呢？

    丫头也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大伯您今年才四十几岁，而伯母只不过比我母亲大了一岁30出头而已，你们两个是完全可以再要一个孩子的。

    村子里面有很多的婶子大娘们在你们这个年纪都生孩子呢，而且听说在奶奶生下来小姑的时候，她都已经是四十几岁了，伯母的身体很好，还可以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到时候我和少年可以一起帮你们抚养着这些弟弟妹妹，家里才会显得很热闹，丫头说的十分的真诚，听到这里伯母的脸色红了起来，铁匠的眼神当中也是掠过了一抹神采，但依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已经决定不再生孩子了，也懒得操这个心，而且现在我们到了这个年纪，等到孩子们长大的时候，少说也要十几年，那个时候我们都已经很老了，帮助不了他们什么，那这些负担就会全部都落到你们两个人的身上。

    而你们两个人正是好时候，要生很多的孩子，这个担子可未免太重了，而且你们也是负担太多，少年皱着眉头说道，大伯你就放心吧，拉扯堂弟和堂妹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两个人应该负担的义务，丫头也是立刻说的没错呢，他这话说的很对，大伯伯母你们不要有什么顾虑，可是不管少年和丫头怎么劝说，铁匠却依然是已经决定了下来，我现在已经打定了主意，你们也不用再劝我了，这件事情就按照我说的来做吧，以后不可以再提了，他又摆了摆手，弯腰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把碗里装的供品全部都洒落在地面上，碗又放回了竹篮里，这里丫头看了少年一眼，依然是在询问着，少年叹着气说道，既然这样也只能是尊重他们的意见了，咱们就当他们的儿女为他们养老送终吧，丫头也是点了点头，收拾好的东西之后几个人又在铁匠弟弟的坟前站了一会儿，准备要下山离开了，而这个时候伯母突然间发出了一声惊叫，天呐，你们看看那里冒了很多的烟，听到了她的惊呼，几个人立刻往对面看了过去，这一看大家都吓了一跳，因为对面现在是浓烟滚滚的开始着火，糟糕了，父亲家的祖坟就是在那个地方，会不会是他们烧香的时候把山给点着了呢？

    丫头说着，而这个时候铁匠就立刻说道，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呢？

    赶紧去帮忙救火吧，不能够全部都过去，这里也必须要留人看管的，省的火烧到了这里，那就让伯母留下吧，咱们一起过去，几个人只有伯母留下来，然后他们全部都跑到了对面那里，而让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附近在那里烧香的人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全部都来到了这里，着火的地点果然是老头子他们家的祖坟，而火灾的源头当然不必详细询问，大家共同努力，终于是把这场大火给扑灭了，再看看家里的这些男人一个个是弄得灰头土脸，包括父亲在内，所有的人都是非常的后怕，丫头自己也是吓得一身的冷汗，这座大山如果要是真的烧着的话，那可绝对是酿成了大祸，山里的这些野兽恐怕都会失去自己的家园，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老三，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还会闹出了火灾，村长也赶了过来，拨开了人群走进来大声的询问着，父亲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正想要说话，一旁的老头子就说到，是因为风太大，把一张没有烧完的纸给吹了出去，而旁边的这些草现在都很干燥，并不是那个样子，四叔冲过来说道，还不是因为大哥这个人不省心，让他来烧纸的时候千万不要抽烟，可是他却不听话，烟杆的火星掉落到了地面之上，才把这些野草给点燃了，老四你在那里瞎说什么。

    老头子猛然的大喝到，四叔却是感觉非常的憋屈，为什么就不能说呢？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一场大火是由咱们家引起的，既然是咱们家里的事情，我当然是要把那个罪魁祸首给推出来，为什么要所有的人帮他背黑锅呢？

    四叔的嗓门甚至比老头子还更加的响亮，老头子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脸色通红，而旁边父亲和五叔都立刻过来劝说着四叔说道算了吧，老四你赶紧少说两句，今天可是过年了，既然这火已经扑灭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大家都不要再说了，村长和村民们看到了四叔和老头子父子两个人竟然是吵了起来，那是想要责怪的话也不好意思再说出口，老大在哪里，为什么没有看到他呢？

    这个时候有那眼尖的人就问道，大家终于发现老大终于真的是没有在现场，老头子四下不停的打量的说道，真的是很奇怪，刚才在救火的时候我还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在我的旁边咳嗽，距离我并不是很远，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去了哪里？

    少年的声音却是从另外的方向传了过来，大家赶紧来到这里，大伯父在这呢，他现在已经昏过去了，听到这里大家非常的惊讶，立刻就围了过来，果然看见大伯父躺在那里，脸色被刚才的烟熏的黑黑的，紧紧的闭着眼睛在那里一动不动，大夫在哪里？

    让他赶紧过来呀，也是来烧香的大夫立刻就跑了过来，用来上供的茶水全部都给大伯父灌了进去，经过了一阵推拿之后，折腾了好半天，大伯父经过了一阵剧烈的咳嗽，终于算是睁开了眼睛，看到大家都是围在自己的面前，又看了一眼周围都经过了一仇灾之后的树林，他终于是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了一番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之后，恨不得都要把肺咳出来，可是却并没有人理会他，大家找到他，看到他又醒了过来，于是各自散开，父亲他们兄弟几个在那里忙着收拾东西，而大哥他们几个人也是没有过来理会他，对于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经常会给家里人扯后腿的人，大家都感觉到非常的厌恶，那也是有一个人一直蹲在大伯父的身旁，对他不离不弃的，这个人当然就是老头子，老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能不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