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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穷途末路宿命违

    最致命的应该是,传皇后在东岳未成立之前便是有了生死之交,哪里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这皇帝伯父独宠皇后可是整个东岳人尽皆知的事情,凭着这一点也将他昏君的名号给排除了。

    于是她说道:“长安城里的事情你倒是看得仔细,偏就是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吧。”

    酒泉子听后扬起一个笑容,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才回答,“我这人生性自由习惯了,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倒是我这可怜兮兮的徒弟,可别又是孤寡家人的,丢我师门的脸。”

    “口口声声说着师门,我怎么不知道邢牧之还会武功?”白术握着剑就这么站在一边,气场像个老大似的,若是看不顺眼的直接就上刀了。

    当然他气的也不是这些,这砚修最近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连他都找不到,眼看着云初霁和邢牧之一点点的熟悉起来,很难保证要是非要成亲,她便直接挑了个熟识的就这么将事情说定了。

    酒泉子为着邢牧之急白了头那都是假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想要做什么大事情,可砚修这几年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心中有了人也不敢说出来,生怕一不小心就吓着人家的姑娘,她生病他便治病,她伤着他便熬药,就连有什么苦难,砚修也是想到了最前头。

    单单对着这么一个细心仔细的男子,白术都差点要感动了,可这是一切又能怎么说呢,云初霁的眼里似乎并没有爱意,或许秉着同病相怜的态度罢了。

    “你这姑娘老是不听话是要吃亏的,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别急着走啊。”酒泉子刚想仰起脖子喝一口酒,就见着云初霁一阵风扫过,再一眼便快到了长廊初,心惊的她赶紧用起轻功来。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让他追女子,还是头一遭呢。

    “若是你出门遇到一个姑娘,看而别因为心软就将她捡了回来,不该捡的东西不要捡,一定要记住这件事情了。”酒泉子没有料到这云初霁的身手倒是不错,两三下就淡出了他的视线,赶紧朝着背影大喊着,也不管人家到底听没听见。

    古人有话,送佛送到西,显然,酒泉子最关键的事情,摆在了最后,还不一定听到了。

    为了安慰自己,迎着风又给自己灌了几口。

    烈酒刺激着他的脑袋,多走几步路便有些晕晕沉沉,还说是自己是个能喝的,才多久便直接倒了。

    “女儿红,不能喝,不能喝,女儿红......”他趁着酒劲又跑到了屋檐上,梦呓中还说话。

    本来呆着屋里的众人见着人都已经走远了,连彼此客套的意思都没有了,直接转身便各忙各的去了。

    临走前敏之小心翼翼的看了邢牧之的表情,见着那原本就不苟言笑的脸阴沉的像要滴水,心里一惊连告别的话都不敢说直接小跑着一路喊着“青堇姐姐”就离开了。

    “若是你踏出这相国府,今后的事情便不在掌握之中,无论是你还是她,终究逃不过一个宿命,若是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便不要走上自己死忙的道路。云初霁也不过是一个王爷的女儿,往大了说也只不过是一个千金,重量虽然是比其他人重了不少,可终究不过是女流之辈,你又何苦要搭上自己的前程,又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酒泉子的话句句还在耳旁,邢牧之踏出房门的脚步突然便顿住了。

    其实所有人都想着他不要再沾染其他的事情,无论是包括曾经云家,还是现在这个云初霁,。

    最好是不见面,也最好没有任何瓜葛,方能两全。

    可邢牧之觉得这样做自己太过胆怯,是懦夫,口口声声说要娶她,自己却一直躲在背后不敢出手,即便是想要帮助她解决困难,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昭王府的事情怕不是那么简单,亦或者说,相国府也已经踏进了圈子中,无法独善其身。

    再简单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当初结拜的世家中,只有当今陛下享受天伦之乐,无论是相国府还是昭王府,都是不完整的。

    邢牧之又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她总是那么善良的对他说要善待时间的一切,可她真正遭受磨难时候,上天却并没有忘记将磨难将给她,反而是缠绵病榻多年最终才离开这个世界。

    现在的他也不过是个只有父亲的孩子,可是阿霁,连父母都没有了,或许,连昭王府也不再是她的家。

    论起悲惨来,她比自己苦多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么?

    人命都不在了,还要大任做些什么?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此时已经旭日东升,又是崭新的一天正悄悄的踏上了征途,邢牧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决然的背影,终究选择走了另一条路。

    那并不是回到他书房的路,也不是回到朝阳阁的路,也不是这相国府的任一一条路。

    终究他还是选择了踏上违背宿命的路途,正躺在屋顶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酒泉子瞥了一眼,继续把眼睛闭上了。

    要说的他都已经说了,怎么抉择是自己的事情了。

    只愿,不要同上辈子一样悲惨的结局,这一生该是他们好好享受生命了。

    离开相国府以后,云初霁倒是没直接往皇宫的方向奔去,也即是几个翻越便直接上了自家府的高墙。

    因着之前并没有回来看一眼,听到的都是其他人同她说的,人家说什么她便听什么,自然也没法想象究竟怎么样了,不过看样子,昭王府还是完好无损的。

    至少表面上还是完好的模样。

    出事的是祠堂。

    说来也是奇怪的,昭王府的祠堂常年都不开,只有出现大事情的时候开过两回,便再也无人靠近了,知道的人都明白这地方是一处禁地,而不知道的却以为这里头藏着秘密,只要将它翻个底朝天或者直接掘地三尺,便能够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关于仙逝之人能否得到安息,都不是他们能够想到的问题。

    云初霁就这么跪在祠堂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直到额头上都沁出了血珠,才开口道道:“今我入宫,承天之吉,云氏初霁,拜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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