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璟王进宫面圣
皇宫中,勤政殿内,叶璟琰立于下方。
过了许久,天辛帝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叶璟琰:“寡人听闻,你前些时日将京中所有郎中都招去府中,还把太医院的李,顾二位太医也请了去,可是身体不适?”
璟王爷立于下方,往日里少有的恭敬:“回父皇,儿臣身体无碍,只是府上的一位贵客受了很严重的伤,故才将太医也请了去。”
听闻此言只见那天辛帝冷哼一声:“什么样贵客值得你如此兴师动众?就是那个从街上掳来的女子?”
原来这皇帝一早便知道了此事,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见璟王一时语塞说不上话来,天辛帝又道:“昨日你在城外带兵剿匪的事寡人已经听说,这本是大功一件,谁知你竟如此荒唐,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一女子掳回王府,现在流言四起闹的满城风雨,都说璟王仗着军功在身,丝毫不顾及王法,强抢良家女子,你看看这就是你干得好事!”
天辛帝说着,将面前刚批阅完的奏折狠狠摔在叶璟琰面前。
不用看也知道,这一定是皇后这一脉在朝中的大臣弹劾他的,自打他回京以来便一直有人紧紧盯着,就是为了等来他出错的一刻。他生母只是一介江湖女子,不似皇后一脉在朝中的势力庞大。
他在外征战多年,自是对天辛帝生不出多少父子之情,又对现如今的朝政一无所知,他本无意参与夺嫡之争,但偏又他一身军功,深受百姓爱戴,这就难免有人眼红他,一旦抓住他丝毫把柄,便恨不得将其扩大百倍以治他于死地。
“明日寡人便会拟旨,赐婚你与华裳郡主,等你们完婚,自然也就平息了这流言蜚语。”
叶璟琰听闻此语,这正是他此行进宫的目的:“父皇,儿臣不能娶华裳,儿臣已经有了心上人。”
原本已经稍有平息了的圣怒,此时又被激起:“可是你府上的那女子?真是荒唐!她一介贫民,如何能配得上璟王妃的身份,现如今你在朝中毫无根基,娶了恒王的小郡主,才是对你最有利的依仗!”
天辛帝这么做自是有他的道理,一来皇后一脉在朝中权利越来越大,已经有些难以控制,此刻璟王回京,正好可以借此来打压皇后一族的势力,二来天辛帝一直觉得有愧于璟王的生母,也想要多弥补他一些。
当叶璟琰听到了天辛帝的这番话,便想起了自己的生母:“父皇当年也是这么认为的吧,觉得我母亲身份低微配不上那王妃的位置.........”
当年他母亲与天辛帝相识时,如今的天辛帝那是还只是一个王爷,后来他娶了现在的皇后,靠她家族的势力坐稳了皇帝宝座,自始至终,他都从未给叶璟琰母亲一个名分。
天辛帝听到叶璟琰此番话气的坐不稳身子,叶璟琰的生母于他来说就是一道疤,别人碰也碰不得:“你!你放肆!”
“总之,儿臣是不会娶华裳郡主的,儿臣不在乎什么权利宝座,只愿一生一代一双人便足矣。”
叶璟琰此话一出,无疑又是给天辛帝心上扎了一针,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行了礼便转身离去:“儿臣告退!”
大殿上,只剩下天辛帝坐在金灿灿的王位上,略显几分孤寂与凄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今日大殿上天辛帝对璟王大发雷霆的消息便传出,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皆道璟王被陛下冷落始终是不得宠的。
璟王府内,叶璟琰一回府便去了花青汐住的听雨轩,可是房屋里空无一人,听下人说,花青汐一直在花园的池塘边,已经坐在那里许久都没有离开过了。
池塘边,花青汐独自一人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喂!鲤鱼精,你在这府中待得久,可知这璟王爷喜欢的女子是谁呀?”
只见那鲤鱼精游上来,盯着花青汐看了半天。
“我问你知不知道是谁,你看我干嘛?”
那鲤鱼精又不会说话,就算说话,此刻没了法力的花青汐也是听不见的,只见它对花青汐吐了个泡泡,转身摇着鲜红的尾巴游走了,那鲜红的身影在水中游动,宛如一条红色的绸带,花青汐不禁感叹:这还是只漂亮的小妖怪呢。
叶璟琰在身后不远处看着花青汐的背影,瘦弱的像一阵风便能将她吹走一般,惹人怜惜。
叶璟琰放轻了脚步,慢慢的向花青汐走去,本想在身后偷偷的吓她一下,谁知她竟突然起身,刚转过脸便撞上了叶璟琰,惊慌失措间脚下一滑便又向身后的池塘中倒去,花青汐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下完了,又要喝那鲤鱼精的洗澡水了.........
只觉一只有力的大手略过腰间,将花青汐向上托起,待花青汐睁开眼睛,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已经让花青汐晃了神,不知是从前没有仔细看还是今日得了怪病,竟觉得这璟王比苍瞳还要好看一分。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紧贴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直到一个女子愤恨的声音响起,将她们拉回现实:“喂!你这卑贱的女人,快放开我琰哥哥!”
声音是从花园那头传来,一个黄衣女子匆忙跑来,管家在身后紧追,却怎么也拦不住。
回过神来的叶璟琰立刻松开了搂在花青汐腰间的手:“方才一时情急,多有失礼,还望姑娘见谅。”
这般羞涩的模样,简直和方才在大殿上与天辛帝争执的王爷判若两人。
正在两人脉脉相望时,那黄衣女子已经离近了,仔细一看,原来又是那刁蛮的郡主。
待那华裳郡主走近,二话不说抬起手便要打花青汐,不料手才抬起还未落下在就已经被叶璟琰死死抓住:“你胡闹够了没有!”
语气之严厉,把叶璟琰身旁的花青汐都吓了一颤。
华裳郡主此时的眼睛一刻不离的放在花青汐的身上,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就是这个贱人勾引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