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撑死
幽暗地灯光,漆黑的角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蹲在地上,勾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人穿着一条花白的裙子,只是这裙子褶皱的厉害。
她抬起头,望着眼前渐渐靠近的男人,秀丽的脸上满是惊恐。
见眼前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女人伸出手指着他。
“你,你别过来!”
女人无力而又苍白的威胁,却让眼前的男人更加觉得玩味。
随即,由于坳不过眼前的人,女人被五花大绑,被迫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女人撕心裂肺地咆哮着,可是那个人依然没什么反应。
女人刚想接着呼救,谁知道那人忽然间从旁边抽出一把锯刀,锯上面的片片锯齿发出森森白光,把女人刚想喊出来的救命给咽了回去。
“饭应该好了,我喂你吃,不要叫,乖。”
男人勾住她的下巴,声音温柔,就像在哄孝。
她瞪大眼睛,只觉得惊恐无比,不知道他究竟要给自己吃什么。
见他离开,女人立马挣扎着,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谁知道绳子绑的实在太紧,她根本就挣不开。
女人还记得刚刚自己还在一辆出租车上,不小心睡着了。
没想到自己一醒来,自己居然就被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喂你。”
他走到她的面前,轻轻蹲下,手里还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男人的声音极具蛊惑力,她听着,竟然有些沉迷。
他把盘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笑眯眯望了望被绑在凳子上的女人,夹了一口饭,递到女人的面前。
女人望了望摆在不远处的那把锯,咽了口口水,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张开了口。
一口又一口,一口又一口。
“我吃不下了。”
女人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撑死了,已经有了几分想要呕吐的感觉。
男人似乎没有理会她的感受,依然装来一盆饭,拌着菜递在她的嘴边。
女人摇了摇头,她实在太饱,再加上被这样捆住,不能活动,已然难受至极。
“啪”的一声,女人不可思议地望向眼前的人。
他竟然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女人双眼噙满泪水,脸上起了个红红的掌印。
随即又是一口又一口的饭,被塞入自己的嘴里。
她一阵阵地反胃,肚子绞痛,然而男人依然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
望了望眼前的饭,和不远处的锯,女人强忍住吃下最后一口。
“很好。”
男人笑了笑,又不知道从哪里抽来一瓶水。
“吃饱了,喝点水吧。”
他依然是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女人惊恐地摇摇头。
“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吃不下了。”
女人刚说完,眼泪哗啦啦地就留下来。
谁知,那人一把掐住她的脸,直接将水灌入她的喉中!
“呕,呕。”
女人一阵干呕加上呛的厉害,刚想吐,他竟然拿出一捆透明胶,直接将女人的嘴给封上。
没过多久,男人撕开她嘴上的透明胶,又继续反复无常地灌食......
“所以,你是说,今天早上的这具尸体的主人,生前是被活活撑死的?”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刘法医。
此时,我们正在会议室坐着,刘法医并没有带我去解剖室。
也许是刚刚做完解剖尸体的工作,解剖室还没有清理干净。
“嗯,死者的指甲发青发紫,口唇紫绀,这是窒息死最明显的特征。”
“窒息死?”我有些没弄明白。
“窒息分为机械性窒息、中毒性窒息和病理性窒息,今天早上的这起女尸属于病理性窒息里的反流性窒息死亡。”刘法医解释道。
陈队坐在一旁,唏嘘道:“老刘,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她也听不懂。”
我心里默默白了陈队一下,接着道:“提取胃部残留物进行化验了没有?”
陈队不可思议地望了我一眼。“哟,懂得还挺多。”
刘法医坐在我对面,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资料,道:“还在化验,不过尸体胃部的残留物估计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并没有检测出毒性,所以光从食物入手还是有困难。”
我点了点头:“活活被撑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死者的气管和食管都有大量食物,生前定然被人强行喂食,导致应激性呕吐,但是由于她被人封住了口,捆住手脚,呕吐物反流进呼吸道,进入肺部,所以导致窒息死亡。”
刘法医又滔滔不绝地和我讲了一堆。
我不知道他是刻意和我说的这么详细,还是有心让我多多学习。
刚刚的场景,我是通过刘法医告诉我的“约束伤”等的幻想出来的,只是这第一案发现场,警方目前还是没有找到。
讨论起“无头”这一方面,也是因为刘法医的刚刚一番话,我才知道作案工具是据。
“脖颈的断面有波浪形痕迹,是锯齿类的痕迹,骨质锯痕处的软组织上呈现的条形、球形和不规则的形状,属于细小的软组织碎片,所以致伤工具是据。”
他是这么说的。
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又要问我昨晚的事情了。
见我紧张兮兮的,刘法医笑了笑。
“怎么,还没从昨天的事情里缓过来?”
我点点头。“刚和死神擦肩而过,你还笑得出来。”
“这些天发生这么多起案子,你还敢乱跑。”刘法医白了我一眼。
我和他再交代了一遍细节,他拿着笔记了记,问了我一些问题,我还是有许多答不上来。
当时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哪里还记得什么细节?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见陈队还没走,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陈队,温华呢?”
说道温华,不知道陈队忽的脸上露出极为不爽之色,立马变成了平日里严肃的模样。
“那小子,真是气死我了,什么都不肯说。”
意料之中。
我小心翼翼开口道:“那我可以去和他说说话吗?”
陈队瞥了我一眼,有些犹豫。
“让她去吧,我们在一旁看着。说不定她来问,还能套出些线索。”刘法医替我开口。
于是乎,我便被带着来到审讯室。
见到温华的时候,他似乎是很诧异我会出现,我走到他面前,心里久难平复。
温华似乎是沧桑了许多,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冒出了胡渣,看着我的表情有些恍惚。
陈队坐在我旁边,刘法医则隔着玻璃窗在外面看着。
“温华,曹小乐真的是你杀的吗?”我定定望着他,心里“砰砰”跳着。
也许我只是想追寻一个真相。
“烦不烦,问了我两天了,还要我说多少遍?”
他一脸蔑视地看着我,完全没有顾及同学情谊。
他变得让我认不出来了,也许我们之间隔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是同学,亦可能是杀人犯。
我深吸一口气,“那,你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他有些不耐烦。
“许你一世玫瑰花的葬礼。”
我将那句话熟练地念出声,心里急迫不已,想知道他的意思。
“哦,那句啊,觉得好玩,随便写的。”
温华朝我笑了笑,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和我打打闹闹的样子。
可这时,我们已经坐在这冰冷冷的审讯室内,气氛紧张,身边还坐着一个神色严肃的陈队。
我想,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样子。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当你已不再是你,又怎能要求我还是我呢?
我不相信他的鬼话,又问:“那1462又是什么意思?”
温华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能不能别问了,闹心。”
“啪!”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巨响,我一个没留神,差点被吓得从桌子上弹起来,心里还“砰砰”跳个不听。
“臭小子,给我好好说话!”
陈队显然是发怒了。
温华见我受惊的样子,竟然直接“哈哈”大笑。
“哎哟,我眼泪都要被你们笑出来了。你爷爷我不说,你们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说罢,他瞪了瞪我,又瞪了瞪陈队。
想必他一定知道陈队也拿他没办法,才会这么嚣张。
“温华,你涉嫌公然侮辱他人罪,处五日以下拘留加五百元罚款。”
不知何时,高木竟然进了审讯室,一来就这么朝坐在对面的温华道。
温华爆了一句粗口。
“警官,我都是要吃牢饭的人了,你至于还往我头上再扣一顶帽子吗?”
高木嘻嘻笑着:“多一个也不多,让你多享受几天拘留的味道。”
我在一旁也笑出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我居然还有心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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