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阴气
那种痛入心扉的悲伤让他生不起反抗的念头,就连空空都停了下来,把手里的一堆纸牌全部扔进了水里。
他们好像都失去了生的希望,不愿意再和那个黑暗里的惨绿色影子战斗。尽管辰风心里很清楚这肯定是那个灵器的能力,但他就是提不起战斗的念头。
“空空,你是灵器,为什么也被影响了?”辰风灰心丧气地问道。
这种感觉十分古怪,明明思想很正常,可是内心的悲伤好像被勾起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想要自暴自弃。
“我想起了自己凄惨的身世,好难过。”
“你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世吗?”辰风闷闷不乐地道。
“都忘记了才凄惨啊!”空空嚎啕大哭起来。
空空这么一哭,惹得辰风也想哭。他明明知道这是黑暗中的那个灵器在作怪,但他就是没办法提起斗志。
咻!
水里的一截钟乳石冲了出来,尖锐的顶端冒腾着黑气,朝辰风的喉咙扎了过来。
辰风知道这截钟乳石足以要了自己的命,可是他一点都不想躲避,甚至还很希望干脆就被这截钟乳石扎个洞好了,至少也能得到解脱。
但就在这时,他手中的御尺忽然发出了一股奇异的暖流,这股暖流从御尺上旋转着没入到辰风的体内,就像是一道清水,瞬间冲刷掉了辰风全身的丧气。
他立马醒过神来,那股灰心丧气的悲伤也迅速从他身上消失。眼看着钟乳石离自己不到半米,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低头蹲下来,躲过了钟乳石的袭击。
钟乳石没有击中辰风,却把空空给砸到了。
“嗷!”
空空痛嚎一声,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空空!你没事吧?”
辰风吃了一惊,在他眼里空空就是一个男孩,被钟乳石砸中,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他正准备重新跳进水里把空空给捞上来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无数的呼啸声。
辰风只能转过身来,挥动御尺,情急之下他竟然能够挥出一道白色的气诀,气诀在空中闪耀而过,一下子将迎面而来的所有钟乳石都给击碎。
远处惨绿色的影子发现自己的哭声竟然没法奈何得了辰风,再次发出一声尖叫,溶洞里的哭声越来越刺耳,就像是指甲挂在玻璃上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虽然这一次没勾起辰风内心的悲伤,可是却让他耳膜生疼,他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辰风喊了空空半,都没有得到回应,不得已他只能喊道:“妙妙!”
扑哧!
穿着白色花裙的妙妙出现在辰风身后,她一来就惊呼道:“怎么回事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臭死了!”
“没空解释了,你赶紧去把空空捞上来!快!”辰风喊道。
“顾爷爷刚给我买了新衣服呢!”
妙妙嘟起嘴,指了指身上的童装,抱怨了一下,随即飞快地消失在空中,不一会儿水里冒一阵波纹,“哗啦”一声,妙妙从水下探出头,全身也湿透了,手拉了一下,把空空也从水里拉出来。
空空干呕了一下,直接吐出一口腥臭的水来。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空空一直在吐水,巴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
“没事吧?”
辰风连忙伸出手,把空空和妙妙两人从水里捞了上来,然后抱起空空,掀开他的衬衫,查看他的肚子,刚才空空被钟乳石给砸中了肚子,辰风担心空空肚子给砸出一个洞来。
但是空空的肚子除了污水外,倒是没有什么伤口,这让辰风松了口气,空空还算是皮厚。
“你自己怎么爬不上来了?”辰风问道。
“这水浸泡过太多死人了,太阴寒了,我掉进水里就没能力了。”空空气恼地道。
“那妙妙呢?”
“我没事,他属阳,我属阴。这个阴寒的水对我来没什么。”
妙妙一边着,一边懊恼地拧着自己的裙子,把水给拧干。对于掉进水里也只是嫌弃地皱皱眉头,并没有像空空反应那么大。
辰风还不知道空空和妙妙两人居然还有阴阳之分,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转过身再次寻找那道惨绿色的影子,但是影子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方才空空召唤出来的火焰也逐渐弱了下去,溶洞的能见度越来越暗。上面赵大丁的家属已经停止了哭泣,隐约传来黄衣道士念经做法声音,哭声一停滞,那种抓心挠耳的感觉也逐渐散去。
“妙妙,如果你是属阴的话,那你能发现那个家伙在哪里吗?”辰风问道。
这件靠哭声引发悲伤心理的灵器在这阴气极重的溶洞里,懂得利用四面八方的阴气来掩饰自己的踪迹,空空因为属阳没法察觉到对方具体的位置,但妙妙不定就可以。
“那边!”
妙妙毫不犹豫地指着左边,与此同时左边的水里蹿出了一个钟乳石尖,辰风眼疾手快将这块钟乳石给打碎。
“它转移了!”妙妙又指向后面。
辰风再次挥起御尺,将另一块钟乳石给击碎。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只能被动挨打,必须想办法抓住它才行!”辰风喊道。
但他现在还站在一具棺材上,就像是一个活靶子一样,被对方当成攻击的目标,本身也没有飞的能力,更不会水上漂,想要追上那道神出鬼没的影子是不现实的。
妙妙“哼”了一声,气呼呼地道:“又不是只有你能控制沾满阴气的东西,我也行!”
妙妙呲牙咧嘴地喝了一声,朝她飞过来的钟乳石忽然猛地在空中一顿,停滞了下来,不停地颤动着,妙妙似乎与对方争抢钟乳石的控制权,在空中僵持不下。
辰风忽然想到,这个灵器能够移动钟乳石以及赵大丁的尸体,明它拥有隔空摄物的能力,那为什么没能移动这具棺材呢?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在爬上这具棺材之后,对方是控制赵大丁的尸体来拖这个棺材,那件灵器也不能直接移动棺材,莫不是这具棺材有什么奇特之处?
辰风盯着脚下的棺材,他又扫视了一眼其他棺材,忽然发现了相对较崭新的棺材上都有一个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