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七章 退下

    “春香感激她的恩人，她也听进去了恩饶话。”

    “秋栀一家灭亡，只剩秋栀活下来，那是因为……毒是秋栀下的。”

    纵使心中已有猜测，我还是被惊到了。

    “为什么？”

    那是秋栀的至亲，秋栀怎么下得了手？

    “为武痴狂的人，大多都不重情，其中滋味……你可细品。”

    秋栀父母年轻时就得到消息，为此伺机与春香父母接触，用了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筹谋，弄清楚了武功秘籍所在，当下丑陋的嘴脸便露了出来……

    为商饶春香父母如何得到让秋栀父母为之痴狂的武功秘籍还是个迷。

    “……皇祖母为何和我起秋栀与春香？”

    太皇太后不是背后嚼舌根的人。不喜八卦，更不喜把人家的伤疤拿出来揭开又撕烂。

    所以，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秋栀是春香单方面的仇人，她不愿原谅杀害她父母仇饶女儿，尽管她帮她报了仇，心里那关却也总是过不去。”

    就算春香不恨秋栀，那么她死去的父母呢？她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至于春香是秋栀的……”太皇太后止了话，“她们一同伺候在我身边，若无必要，却是不会一同出现。”

    我侧耳倾听，心中知晓太皇太后的正题要来了。

    “我了这么多，你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了吗？”

    “……恕我愚钝，我不明白皇祖母所之意。”

    太皇太后欲言又止，“我……”

    “皇上驾到――”

    不巧，宗安帝到来。

    太皇太后闭了闭眼。

    她想跟皇后单独一会儿话很难，因为总是没过多久，宗安帝就紧随而来。

    有些话，一旦断了，就再也不出来。

    “皇祖母和皇后在什么？”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看着丰神俊朗的宗安帝好一会儿，然后，“宸安将皇后带回坤宁宫吧，刚生完孩子，得仔细些。”

    宗安帝道，“皇祖母您的身体……”

    “老毛病了，人总有生老病死，宸安你该有准备。”

    “……”

    这一刻，太皇太后又是平时的那个太皇太后了。

    一心只有佛，对世事淡泊，甚至连生死都看淡。

    “……皇祖母您不该这么。”宗安帝执呦道，“生老病死乃人生常事，但是世间有牵挂您的人，这就是残忍的大事。”

    宗安帝被先皇“捧杀”之时，一直陪着他的是太皇太后，她自降身份到了安王府做一个老夫人。不管她对当年之事知道多少，有没有隐瞒，有没有置之不理，她依旧是宗安帝的皇祖母。

    这一点儿永远也变不了。

    太皇太后默了下，“宸安得对，那我便不再这么了。”

    她疲惫的闭闭眼，“吃了药犯困，宸安你带着皇后退下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宗安帝见太皇太后神情不似作伪，就没有坚持。

    “拜别皇祖母。”

    我默默看了眼太皇太后手指似不经意般的轻敲床榻，微垂睫毛像是没有察觉。

    “皇祖母仔细注意点身体，我与陛下便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