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利换来小工坊
【除夕佳节,送金猪,迎硕鼠,祝各位看官:锦鲤盘身,财郧门人缘好。锦衣夜行,事业顺心无烦恼。】
====正文====
成就感能促使血液里多巴胺含量增多,结果总是会让人感到愉悦。
此时的刘珝也是这样,看着自己面前陶碗中一堆结晶完毕,色泽带些浅黄的白糖可高兴坏了,忍不住捏了一摄连带着手指含进嘴里。
“嗯~~~~”糖粒入嘴便化,沁甜中带着点蔗香,美味得哟,俏脸浮现满足之色,眉眼弯弯不禁发出销_魂的鼻音。
倒不是刘珝作妖,实在是很久很久没尝到地球味道了。
平日里的酥糕甜点,里面是根本不放糖的,因为黑糖太过影响色泽,所以全赖食材本身的味道。
对于习惯地球重口的他来,虽不拒食也不偏爱。
而羹汤就更是如此了,放黑糖色泽会不好看,所以清一色都是无糖的,自然就更不喜欢了。
所以咯,理解万岁嘛……
“啪啪!”咂巴了两下嘴回味了一番:“应该能达到准二级白糖,可惜不能做糖分、干燥失重及杂质测试,到底是器皿不校”
心翼翼的将成糖分成两份,回到楼里将其中一份放好,看了眼刻漏,觉得时辰还早便抱着陶碗,跑着出楼:“书亭!!”
耳房门开,入画探出头来:“二姐,少爷正在睡觉。”
“叫醒他,让他去母亲哪里找我。”完刘珝潇洒的转身,马尾在空中甩出圆弧,白大褂下摆一荡转眼跑出了院。
“……”入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觉得二姐,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好帅,脸微微一烫转身回到房里。
另一侧,刘珝穿着自己“工作服”,一路上,引得府里的婢女仆役是一阵侧目。
很快便来到三院,金钏值守着房门,见一人影进来,都没认出是谁,直待来人来到近前,终于认出是谁了。
看着自家二姐,这一身古怪的打扮,不禁皱眉道:“般若姐,你这是……”
刘珝实在是太想分享自己的喜悦了,虽自己干的不是啥了不起的大工程,可能将地球之物搬到异世界,这其中的满足感,一般人还真理解不了。
再一个,做为四肢不勤肥宅,能靠着自己灵巧的双手突破自我,这都不值得高兴,人生还有啥乐趣?
这不,刘珝根本就没注意到金钅脸色,笑嘻嘻的问道:“啊,金钏姑姑,母亲起来了么?”
“……”金钏几度想开口,让她回去换回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可头一次见她如此高兴又不好,只得道:“夫人还在休息,姐这是?”
“还没醒么?”刘珝垂首嘀咕了一句,既想马上分享自己的喜悦,又不忍心打扰母亲的休息:“金钏姑姑,母亲平时喜欢喝什么羹?你吩咐下人备一碗来,我就在院子里等母亲醒来。”
“好!”金钏应声,左思右想了半忍不住道:“般若姐,你这一身,要是让夫人看到,估计得你,要不回去换了再来?”
“啊?”刘珝并不觉得自己穿差了,反而更喜欢如今的扮相,灵活又方便,不在意道:“我记住了,这是我的工作服,没事,就穿一下下,你快去吧。”
金钏笑了笑:“好吧,要是夫人责骂你,可别怪姑姑不帮你。”
完便离开了,没有让刘珝等太久,金钏前脚刚出院,后脚屋子里便传来声音:“金钏,外面谁来啦?”
刘珝眼眸澄亮,笑眯眯:“母亲,是我,女儿来看你了。”
梁清温和的声音,道:“哦,是般若呀,进来吧。”
着穿好衣服下榻,入坐堂屋。
下一秒,一见到刘珝,怒气满满声线乍开:“你怎么这么一副怪异打扮?哪里还有半点规矩!教引嬷嬷是怎么教你的?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居然还穿成这样到我这来,你是想气死我么?”
“呃……”刘珝暗呼自己大意了,在这个礼法大于的世道里,对女子束缚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到仅仅一件服饰都能上钢上线。
刘珝虽然不爽,却不能不孝,见梁清生气,连忙跪下,将手里的陶罐搁到一边,态度极好的嗑头,用可怜巴巴的表情,道:“母亲息怒,女儿知错了。”
“……”好吧,这也是刘珝的优势,这般乖巧又有极好的认错态度,弄得梁清都不知道怎么训了,最后化为一叹,语重心长道:“要记住,礼法不可违,你你,平日里都那般懂事,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嘿嘿!”刘珝咧嘴一笑,往前挪了几步,抱着梁清的腿:“母亲,消消气嘛,我平时也不这样,这不为了做实验么,就给自己弄了套工作服,行动的时候方便。”
梁清根本听不懂,疑惑道:“什么验?什么工作服?”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频率极快,没一会人声传来:“娘,儿子来看您啦!”
话音未落,娄书亭就已推门而入,看见自己二姐正跪着,忍不住笑道:“哟,二姐,跪着啦??”
梁清责怪道:“臭子,平日里见不着人,你要有你二姐一半懂事,娘就省心咯,吧,你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娄书亭忍不住翻起白眼:“这段时间我可是一点错也没犯,不信你问二姐。”
梁清狐疑的看向刘珝:“是么?”
刘珝隐晦的笑着,冲他挑了下眉,那意思是你确定吗?不过也没点穿,顺势点头。
“总算是不惹事了。”梁清欣慰的笑了笑,接道:“平日里,请你都请不来,今怎么得空啦?”
“嘿嘿,瞧您的,这不平日里儿子读书忙么。”娄书亭冲着刘珝眨了两下眼,嘿嘿一笑,怕母亲将话题扯在自己身上没完没了,赶忙道:“二姐,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梁清不由得也看向刘珝,一脸的疑惑。
此时,刘珝已经悄悄站了起来,端着陶碗将其放置在桌上,轻轻打开盖子很是显摆:“当当当当~”
娄书亭赶忙跑到桌边,见到碗中之物,看着质如沙、莹如雪,稍带黄的白糖,双眼不由瞪大,惊呼道:“姐,你成功啦?”
刘珝骄傲的仰起头,嘻嘻一笑:“那当然,要尝尝么?”
“嗯!”娄书亭点头,手已经伸到了碗里,三指并用捏出一摄,仰头洒入嘴中,细细一品:“嗯C甜。”
梁清哪里见过,都不知道自己一双儿女在搞什么鬼,蹙着眉不解道:“这是什么东西?”
娄书亭舔着嘴,道:“糖!”
梁清道:“糖?不是黑色的么?这白花花的也是糖?”
刘珝笑得眉眼弯弯:“母亲,这就是我的实验,将原本的黑糖除色,炼制成的白糖,本身比黑糖甜度高,有甘蔗的清香。”
“是么?”梁清有些不信,尝试一了口,不由眉头舒展:“是很甜。”
“书亭,你去看看,金钏姑姑回来了没,如果回来,将姑姑送的羹汤端进来。”
“好!”
待他走后,梁清也回过神来,对刘珝道:“你一女儿家家的,弄这些匠人手艺,也不像话。”
“……”刘珝自然知道,这里跟地球的古代一样,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工匠一流根本没有一点地位可言。
可自己又能什么呢?刘珝的观念与这个世界大不相同,他的想法是,士为国之脑,农为国之食,工为国之体,商为国之血。
甭管大国国,你缺一样试试,不崩有鬼。
这些能么,当然不能,刘珝也没想过拿这种大道理去对付梁清。
蹲下身,仰起脸笑道:“母亲,得在理,女儿前些日子不是出府转了转么,听书亭手里有间铺子,毕竟是男孩,哪怕现在还,但总有长大的一。我就想着帮他弄些营生,虽我们是耕读世家,不倡商贾事,却也没必要和银子过不去,您呢?”
“再者,书亭长大后,出门在外的,总不能动不动就找家里伸手吧,那不成什么了?弄不好他将来还得入官场,有自己的财源,办事也方便,就算不办事,也能杜绝他走歪路,不是?”
刘珝靠在梁清膝上,神情极是依恋,缓口又道:“而且,母亲,大姐在宫里,虽然有二伯、爷爷支应,却也少不了用银子的地方,您是不是?”
对这个给于自己无限母爱的非生身母,刘珝不光是为了报恩,更多也是为将来铺路。
而这会,梁清却红了眼眶,伸手抚着刘珝的脸,一句话也不出来。
“呀!”刘珝怪叫着,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屋里也没起风呀,怎么,母亲还被沙子迷眼了?”
“噗嗤!又作怪。”梁清忍不住伸手点零刘珝额头:“你有心了。”
正着金钏提着食盒,跟着娄书亭一道进屋,几人尝了尝加过糖的羹汤,顿时爱不释口。
然后,母子三人又一番合计,本来梁清,是打算将铺子的利益平分,可刘珝却不愿意。
一来自己来钱的门路多的狠,目光并不局限一分一厘的多寡。二来,就像他心里想的那般,报恩。
所以,最终……
拥有铺子的娄书亭,做为三房嫡崽,家业传人,占股五成。
远在宫里的大姐,由母亲持股,为刘珝提供一间位于城中的型作坊,五名匠人,占四成股。
剩下的一成,归刘珝所有,转头便将工艺流程交给了梁清,算是技术入股。
不知不觉,便已入夜,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过晚膳。
刘珝便和娄书亭,一道回毓秀阁。
半月的科研攻关难得休息,刘珝沐浴过后,便准备上榻睡觉,也好养足精神,进行下一项科技攻关。
侍书轻轻打下纱帐:“姐,她们都在楼下,要叫上来见见么?”
“喝~~”刘珝刚躺下,扯了个呵欠,眼皮就开始打架,不觉阖眼含糊道:“这些日子太累,明……明上午……”
一句话都没完就睡着了,见状侍书轻笑着掩好纱帐,轻步退了出去。
夜·寂寥,坊间喧嚣依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