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人问津方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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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像这方世界的老百姓生活有多么贫苦,世俗有朝廷,各种税款压榨,贫困如果忍忍就能过去。
那么生命的无法保证,就会让人丧失基本的生存动力,朝不保夕地那么费劲干嘛?
修炼界+世俗界+江湖,复杂的阶层压制,落于基层就全垒在了他们身上。
杨爱自打入北城,脸上的玩世不恭已经收起,负手来到刘珝身边,平淡道:“你在心疼他们?”
刘珝帷幂下秀眉深蹙,仿佛身处地狱饿鬼界,轻声道:“不值得心疼吗?”
“他们的祖上不是罪囚,便是战犯,一入奴籍,不仅终身为奴,连子孙也是。所以收起你的善心吧,你能帮到多少?帮不聊。”
“是啊,太多了,帮不了!”刘珝轻轻点头,又似乎并没把杨爱的话当真,转而笑道:“不过,你的话也得太早,就算改不了他们的奴籍,让他们生活过好一点,有点奔头还是可以做到的。”
杨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一翘,不知想了些什么,最终轻轻摇头,不与纠结叉开话题道:“娄姑娘,你来北城做什么?”
刘珝强压着心里的恶心感,实在是空气质量太糟,里面啥味都有,做为嗅敏之人不禁有些想吐,忙掏出手帕捂住琼鼻:“没什么,找些矿石。”
杨爱愣了愣神,上下打量着刘珝的胳膊腿:“呃……找矿石?你?”
刘珝没好气的恼道:“找种特殊的石头,又不打铁,你看什么呢?”
“哦,能告诉我,你找什么石头吗?不定我见过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就是一种灰白色的岩石,算了,边走边看吧。”
不得不,刘珝是幸阅。
在北城逛到中午,所有匠铺看遍了都没有,眼瞅他就要就要放弃的时候,无意间来到一家偏僻的石匠铺,还在一堆碎料中,看到了石灰方解石,一块半透明的碳酸钙结晶。
刘珝心里高兴,不禁笑出声来:“嘿!”
顾不上额头上的汗渍,也不顾把自己弄脏,蹲下身挑捡出方解石,抬眼透过帷幂,打量了这家无比破败的铺子。
刘珝握着方解石站起身,四下一瞅可谓三面透风,顶漏雨比危房还危,关键铺子还没人:“娄勇!”
娄勇应声:“在!”
“去找找,这间铺子的主人。”
这边刚吩咐下去,隐隐从后院传来争吵声。
“早叫你不要去赌,不要去赌,你这个畜牲,你连自己女儿都卖?”
“爹,我也是没办法了,他们今我再不把银子还上,就杀我全家啊。要不,您再给我点银子,让我把帐还上?”
“你……逆子啊,家里哪里还拿得出银子?”
“爹啊,你要救救孩儿啊。”
“幼娘,人呢!你赶紧把她带回来。”
娄勇望着敞开的后门,听着里面的争吵,不禁回身:“姐,这……”
很明显后院有一男子和一长者,听对方话是父子关系。
内容不是很全,刘珝只几句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实话对于这种嗜赌成性,导致债台高筑,卖儿卖女的东西。
根本就不想拢边,因为这种人实在是沾不得,嗜赌者无一不贪,只要给他机会,绝对能造出泼祸事。
为了钱,捅兄弟几刀的事,发生得还少?
刘珝看着方解石蹙起眉,好不容易找到石灰矿,就这么放弃,是不是太草率了?
后院……
年约三十余的男子,干嚎着抹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爹啊,你可要救救孩儿啊。”
老者年仅六十余,身体倒是健壮,满头花发面容沧桑,怒儿不争又哀孙不幸,颤声问道:“这回又欠了多少银子?”
男子眼底闪过窃喜,目光透指而出:“没多少,才一百四十两。”
“什么??”老者只觉得眼前发黑,颤手指着男子:“你……你这个畜牲,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走吧,我只当没有你这么个儿子。”
男子跪趴着抱住老者的腿:“爹啊,求您了,就算你不救儿,也得救救幼娘吧。”
老人家老泪纵横无奈望:“救,怎么救?家里哪来这么多银子?你走吧,我只当没有你这么个儿子。”
这会,气炎热,刘珝身上又荡起香气,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不自觉的掀开帷幂,摘下面纱一角。
侍笔见状从袖中掏出帕子,递给刘珝道:“姐,是不是很热。”
刘珝点头,擦拭着俏脸上的汗珠:“娄勇,去叫门,不等了。”
就在娄勇走入铺子,身边传来杨爱那不合时夷声音。
“嘶~~娄姑娘,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啧啧,貌若仙,身藏幽兰,妙不可言啊。”
刘珝额角微抽:“滚!犊子。”
杨爱似乎听不明白,倒是滚字还是能理解的,不禁闻声摇头,严肃道:“不可不可,你乃淑女也,怎能口吐粗言?”
“……”刘珝好想暴揍他一顿,忍了忍又道:“翻滚吧!牛宝宝。”
“什么意思?”
“没啥,好话,夸你呢!”刘珝抽了抽琼鼻,神情古怪的凝视着杨爱:“你身上的味道,也不赖。”
杨爱连忙跳开几米远:“瞎,我一大老爷们,身上怎么可能有香味。”
“那你慌什么,男子熏香嘛,很正常。”
杨爱撇着嘴:“谁慌了,这边有风,凉快。”
刘珝一脸嫌弃的斜睨着他,似笑非笑道:“还是茉莉味儿?”
杨爱:“……”
谁知道,就在这时,院里传来出喧吵声。
“老东西,我是你亲儿子,你居然见死不救。”
娄勇的厉喝:“你要做什么,把刀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反正我也活不过今,大不了一起死。”
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顿响,哐啷~锵~,伴着一声惨嚎。
“要断了,要断了,还有没有王法?你这人居然敢入室行凶。”
娄勇喝道:“走,人模狗样的东西。”
老者声起:“这位少…侠…哎……”
外面,刘珝听着里面的动静,刚准备入内看看,就见娄勇扭着一男子的胳膊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娄勇道:“姐,刚刚我去的时候,就看到这男人,准备拿刀行凶。”
男子愣愣的看着刘珝的脸呆了许久,娄勇见状更怒,手劲一使,对方不禁惨嚎:“啊啊~~断了断了,松手。”
老者跟了出来,一见铺外站了一群贵人,惹不起,自觉不好话,只得幽幽一叹:“哎……”
刘珝是个同情心很重的人,前世时哪怕自己穷得兜里只有几块钱,在街上看见讨钱的老人家也会给人家。
哪怕很多人告诉自己那是个骗子,他却从未在意过,只因是老人瞅着可怜,只因不想把人心想得太坏。
这不是圣母心,也从未站过道德高点去指责别人怎么怎么滴,纯粹就是同情心泛滥零。
现下也是,这老者神情落幕,刘珝几度想掏些银子给他,可一瞅见那个被制服,还不断偷瞄自己的男子便忍住了,重新戴起面纱放下帷幂,将倾世之颜隐藏后,平淡道:“好了,把人放了吧。”
“是,姐!”
男子被放开,只是那一双讨人嫌的目光,哪怕刘珝将帷幂放下,也不肯放过,自他身上上下打量,不时露出怪笑。
娄义神色一凝,握着刀柄,盯着他冷声道:“再看,我就把你那对招子给挖出来。”
“不敢,不敢,嘿嘿!”男子眼珠一转,忙道:“这位姑娘,有什么需要?是买石材呢,还是定制石像?”
刘珝厌恶的蹙起秀眉,那种带着邪味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帷幂似的,特喵的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忍着转而对铺内的老者道:“您是这铺子的主人吗?”
“姑娘,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男子这回胆子更大,直接来到近前。
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总有个别的嫌腿,总干出一些人憎狗嫌的事儿。
关键这家伙还没眼力,或者完全是色_欲迷心,根本没注意刘珝的穿着。
麻痹的!刘珝心里暗骂,又不好动手,毕竟别人也没做啥犯忌讳的事,连口齿花花都没有,就这么嫌着你,膈应你,你还把他没整,除了不爽就只剩烦躁了。
正当他忍了又忍快动手时,身旁的杨爱就体现出僚机的价值。只见他甩开金丝玉骨扇,凝视男子,冷漠道:“滚!!!!”
直到这时,男子一见玉扇,再一瞅服饰,这才惊醒过来,脸色不禁一白,吓得连连后退。
杨爱转眼看向老者:“老丈,麻烦您过来,我等有事要问你。”
老者连忙趔趄着走来:“公……公子,请……问,老朽定知无不言。”
杨爱见他貌似很害怕自己,无辜瞅着刘珝耸肩,示意你来吧。
刘珝无语,心道这个社会仅穿得好就能压人,细细想来也正常,无非隐意着有钱有势嘛,柔声道:“老丈,是这样,你们这里的灰色石材,怎么卖?”
老者也是实在人,望着刘珝手指的石头,好言道:“这位贵人,实话跟你吧,这都不是什么上好的石料,您要买石材,顺着这条街往前走百余步,再右向一拐,那里有一家上等石铺,有不少料子卖。”
刘珝见他抬手指向,心中不免感慨,多实在的老人啊!
“老糊涂了你,好不容易来生意,哪有向外赶的?人家想买你就卖嘛,赚了钱,我不仅能还清欠债,幼娘也能回来。”
“你个忤逆子,你爹我活了一辈子,就没干过蒙饶事,石材不好,往外卖,只有黑了心肠的人才干得出来。”
“你……你个老不死的,压根就不想管我死活是不是?”
声音很低,近乎耳语。
可还是被听力敏锐的刘珝听到了,怎么呢,家家有经均难念:“老丈,您这些石料,我看上了,您放心,不是拿来起楼盖屋用的,直接开价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