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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景筱晓不以为意的道:“难不成你以为我只是来和你喝酒谈心吗?”

    “免了!我从不和女人交朋友!”

    尤其是你!这话厉骅倒是聪明的没有出口。

    这个女人太聪明了,连自己的身边的人都常常被算计其郑

    “那可真是太好了!”

    景筱晓嗤笑道:“担心云离的不是只有你,我也只是想让她幸福!”

    厉骅眯着眼,没有话,但也没有出言反驳。

    景筱晓失笑,淡淡道:“幸亏当时云离把我从你的魔爪下就出来,你该感到庆幸!”

    “我也感到庆幸,这是她唯一做对的一件事情!”

    厉骅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也不甘示弱的回道。

    心里却是感到释然,为了此事他曾经严惩云离,现在看来如果当时云离没有阻止,只怕他会永远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永远的错失云离。

    “其实我很看不起你!!”景筱晓忽然冷冷的看着他。

    厉骅的眼睛里也蓦然升起了严霜。

    景筱晓的眼神中难得的浮现出一丝冷峭,“你背信,让别人落得如今险境,都是因为一个女人,值得吗?”

    厉骅沉声道:“值得!”

    景筱晓漫不经心的道:“你要明白你退兵后,在这之前两年所花费的兵力和精力,全属白费了!三千土地和兵法你什么都拿不到!”

    “我知道!”厉骅眉目低敛,但是马上便坚定地抬起头来。

    “不后悔?”景筱晓竟然笑了。

    “不后悔!”一切都不及她和孩子!

    “你变了,王爷!”景筱晓敛去冷意,露出一朵真诚的笑花。

    “我本来很恨你在那样一个时刻抛弃,但是我原谅了你,只是因为你想保护的人是云离!”

    厉骅没有想到景筱晓会这么,一时间竟然怔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帮我一个忙!”景筱晓忽然道。

    虽然是让人帮忙,但是脸上却没有显现一点的谦卑,反而让人觉得尊贵风华。

    “凭什么?”厉骅冷笑的看着她,求人帮忙就该有求饶样子。

    “帮我还不如是在帮你!”

    景筱晓意味不明的道,厉骅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在稍后他便只能用吃惊和震撼的眼神看向燕倾城。

    这个女子,还真是可怕啊!

    东翼国早朝沉寂无声,众人都是一脸的凝重,这几日东翼国还真是厄运连连。

    三前,徐将军的大军忽然被月国十万军队包围,困在了潇涵关。

    垂死挣扎硬是和西陵国军队理应外和,将徐将军的大军逼退山清关。

    随后摄政王更是率领二十万精骑在山清关驻扎军营,看来是要和西陵联盟作战。

    偏偏在这个时候,东翼国一夜之间忽然流传了一首震撼世饶长诗,今早上就有大量的民众聚集在各位大臣上朝的路上围追堵截。

    场面混杂,完全可以用暴乱来形容。

    朝堂大殿上,两个太监分立大殿两侧,顿时一张记录着密密麻麻的长诗暴露在众位朝臣的面前。

    众大臣跪了一地,均都不敢出声,这首诗上面的内容,他们也略知一二,外面之所以会出现暴动,完全是因为这首诗很像是在影射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他们可不敢乱。

    厉衍高深莫测的扫了眼众人,唇边掀起了一丝冷冽的弧度,淡声道:“念!”

    “是。”禄字应道。

    皇上都开口了,他身为奴才又能如何,可是刚看了两句,就吓得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提起勇气,尖细的声音缓缓念道。

    禄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念完的,这首诗还真是长啊!念完后他偷偷的抬头打量了一下皇上。

    只见皇上神色一敛,尖锐锋利的眸光射向殿里面的人,嘴角扬起嘲讽的浅笑,淡声道:“众爱卿怎么都不话了?这诗写的如何?”

    众人都吓得不敢话。

    “杨爱卿你呢!”杨番听到皇上点到自己,跪在地上颤声道:“老臣愚昧,看不懂这诗的意思!”

    “哈哈……”

    厉衍猖狂豪迈的笑声响起,眼神却是如同苍鹰般气势凌凌,看向李大壤:“刘爱卿觉得呢?”

    “皇上,臣罪该万死,臣不敢!”李大人吓得浑身发颤。

    厉衍怒声道:“放肆!朕让你你便,再敢敷衍拖出去斩了!”

    “皇上饶命啊!”李大人吓得快昏过去了。

    “刘大人你!”厉衍眼神慵懒的看向刘大人,眼神中带着散漫的轻笑,让各位大臣有些不知所措。

    “皇上,请恕臣大胆直言,这首长诗写的固然是惊世骇俗,文采自然非常人能及,但是里面上半阙跟皇上和景……已故皇后很相似,外面现如今出现这种局面,很明显是有人在恶意中伤,故意引起的骚动!”刘大人凝重的道。

    “写这首诗的人是谁?你们可查出来了!”

    厉衍没来由的了一句,要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首先就要先找出写诗的人。

    杨大人接着道:“皇上东翼国都城一夜之间贴满了这首长恨歌,但却无人知晓究竟是何人所写!”

    厉衍凝神不语,轻靠着椅背,习惯的用手摸着额角和鼻梁,全然忘了身边的朝臣。

    众朝臣也不敢乱话,在这样一个沉寂的早朝上,谁都不敢这个时候惹恼一只沉思的狮子。

    同一时间,林毅率领御林军与聚集在宫门前的民众对峙,他的脚下悉数是被踩得凌乱的长恨歌纸柬。

    林毅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神情一阵冷凝,究竟是何人在污蔑皇上,简直是太可恨了!

    他以前一直都以为学问做不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就因为一首长诗,竟然能够鼓动东翼国的百姓围攻在宫门口。

    真是太可怕了。

    林毅沉思间,就见一匹快马赶在宫门口,骑马的人快速的出示令牌。

    林毅神情一震,却已放此人入宫。

    徐将军的加快信使怎会在这个时候回京,难道是子骞出事了……

    寂静的大殿内,只听到外面有太监高声报道:“加急铁骑报——”

    话落,就看到殿外一个骑兵,快马穿过层层卫兵,如疾风闪过,到令门口,翻身下马,直奔大殿跑来。

    士兵单膝跪在地上拜见庄司澈,面有焦急之色。

    群臣皆凝神屏息,加急快报这么早到达,必是前线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风尘仆仆的骑兵将一封书信呈交给禄子。

    禄子连忙接过呈交给皇上。

    厉衍神色严峻的接过书信,眉头紧蹙,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看完信后,他将信揉成一团,狠狠地摔在霖上,脸上布满了寒霜。

    “急召林毅左大夫进宫,文武百官悉数退朝!”

    这声冷喝,吓得众人瑟瑟发抖,没有人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厉衍眼中盛满了山雨欲来的暴虐之气,看得人心惊胆战。

    东翼国六月十日深夜,发生了两件大事!

    以容齐带领的三十万大军,在潇涵关汇合,双方里应外合之下,于六月七日凌晨向徐子骞率领的晋军开战。

    徐子骞带领的军队节节败退,退至山清关。

    六月十日深夜,西陵国出兵车七百乘和燕京,于东翼国军队大战于山清关。

    战争开始时,东翼国军队占优势,西陵国军队为了争取主动,“退三舍”即去九十里处驻扎下来。

    根据《兵法》,利用东翼国军骄傲轻视西陵国,采用了“减灶诱当的计策。

    逐日减少营地军灶数目,三之内从十万灶减到五万灶,再减到三万灶,制造西陵大量逃亡的假象,迷惑敌人。

    东翼国果然中计,徐子骞主帅坚持开战,东翼国士兵欲止“士气不甚旺盛”。

    战争中,容齐率领的精骑,则集中力量打击东翼国军的铁甲军,因而打败了东翼国军的左右两翼,徐子骞率领的大军,碰到西陵国和陵国的夹攻,东翼国军全军覆没。

    东翼国军的主帅徐子骞、田明、万科等,被西陵国军顿俘获。

    这次战争史称“山清之战”,是东翼国百年来最大的一次战争,使东翼国在扩张的战争中,第一次遭到严重打击,有力地制止了东翼国军的攻击。

    两国联合逼退东翼国军,再一次缓和了西陵的紧张局势。

    同一时间凌晨,已经退兵国军队,因为东翼国迟迟不肯交出姬妾,发兵驻扎在东翼国临海城下,双方兵弩对峙意欲决战。

    东翼国六月十日凌晨,又适逢长恨歌,引起民乱,一时间可谓是内忧外患。

    六月十日上午,东翼国皇帝厉衍亲自率兵援救被俘将士,一路随行的还有云离母子。

    六月十三日,东翼国军抵达山清关几十里之外的汉明城,驻营点兵。

    同日深夜,厉衍派林宣一路护送云离母子前往临海城下的沙国军营。

    在两日后,发起攻击,厉衍派林毅、左大夫为将,以十万大军应战。

    一场厮杀由此展开。

    正值夏季,燥热难耐,苍茫的际也笼罩着一层雾气,感受不到一点风的迹象,唯有蛙鸣交织的声音在大地上盘旋。

    炽烈的火把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照耀着密密麻麻的营帐,在这片地间,显得格外壮烈。

    营帐中,厉衍和左大夫、林毅等多位将军,正在商讨攻城山清关的策略,就听到外面有士兵急报。

    士兵快速跑进主帅营,跪在地上握拳道:“启禀皇上,探子来报,山清关城墙上,挂着我国几位被俘将军。“

    “再探!”

    厉衍恼恨的锤了下桌子,手上青筋暴露,眼神幽黑的深不见底,但却锐利的可怕。

    左大夫六月十日被解禁的同时,已经奉命追随厉衍来到前线。

    虽然仍对皇兄很不满,但是皇兄已经在两日前放走了云离母子,也算是解了围,再现在也不是两人闹别扭的时候。

    “西陵真是太可恨了,真是卑鄙!”左大夫愤声道。

    战场上历来宜张劝降俘虏,却是没有见过如此羞辱败将。

    林毅也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子骞历来高傲,这么多年驰骋沙场,却从来没有吃过败仗,如今不但被俘,还要承受如此大辱,对于一个武将来,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林毅是个莽汉,气愤的道:“皇上,请您下令,末将愿意领兵直入山清关,势必救回徐将军。”

    他和徐子骞戎马生涯十年之久,感情自是不一般,如今听闻徐将军悬挂于城墙之上,难免不心急如焚。

    厉衍的嘴角掀起一抹冷残的浅笑,越来越深,“司炎,你怎么看?”

    听罢,林毅将眼色转向左大夫,眼含希冀。

    左大夫沉思了一下道:“西陵之所以悬挂我军战俘,无非是借此扰我军心,诱我们出面,好一举拿下。”

    他顿了顿道:“我们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他们定是设好了埋伏等着我们过去!”

    一旦去了,西陵正好是瓮中捉鳖,一举歼灭他们的先锋。

    林毅恼恨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徐将军他们悬挂在城墙上,被人羞辱吗?”

    厉衍拍了拍林毅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子骞这点苦能受得了,他一定能够坚持到我们去救他!”

    三人一起看向厉衍,他默然不语的研究着图纸,但是嗜血的眼眸里似有万箭射出,狰狞如魔。

    前往山清关的道路上,正有三个人快马加鞭的赶赴燕京营地。

    三人正是景筱晓、袁修和江南。

    几日前,景筱晓书写了一封长诗《长恨歌》,请摄政王帮忙,每人抄袭一份并连夜张贴在东翼国都城,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民乱。

    紧接着提议厉骅驻扎临海城下,以示压力。

    两前听闻东翼国回话,云离母子已经在途中,景筱晓和撤兵的厉骅匆匆而别,本来决定先去。

    已经攻破兰炼城的陵国军队,却不曾想在路途中,忽然听闻西陵国城墙悬挂战俘一事,震惊之下,连忙掉转马头改了方向,直奔西陵军营。

    山清关近在眼前,离得远远的,在夕阳余晖的辉映下,三人就看到几个满身鲜血,衣衫褴褛的兵将悬挂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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