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不一样了
乔尔嘉目光微怔,仿佛透过陆封安,看向了记忆里的那个男人。
记忆里的他,一生不曾娶妻。
即便是后来被推上那样的位置,身边女人环绕,却也依然不曾动任何一个女人。他似乎,永远都是背着手,眼神漠然的看着这世间,仿佛全世界都走不进他的心!
他曾经征战四方,被人称为战神,无数女子为他倾心。
可他依然不曾心动半分。
乔尔嘉心想,谁若是能走进他的心里,该是何等的幸福。
可此刻,眼睁睁看着他朝着那池家姑娘走去时,自己竟是这般心痛,甚至有几分恐惧。
不,不!
她守了他几十年,日日夜夜就那么痴迷的看着他,这世间,没人比自己更爱他!
乔尔嘉眼底多了几分势在必得,嘴角带起几分轻笑。
想来,上一世她从未听过除池娉袅之外的池姓女,这样的人想来在京城也不会掀起什么浪花,自己大概是多虐了。
乔尔嘉深吸一口。
“陆哥哥你向来心软,你却是不知,对女子而言,你若是拒绝了反而是为她好。这般优柔寡断怕伤着她,却是会让她牵挂无法斩断情谊。”乔尔嘉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池锦龄的眼神多了几分可怜。
前世,陆哥哥孑然一身,如今,怎会被这样的女子所扰!
大概,是为寥她的出现吧?毕竟,她是有所不同的。
乔尔嘉脸颊微烫。
池锦龄转头认真的看着她:“姑娘,管好你的眼珠子。你的脸上写着,我心悦你,陆哥哥……”那声陆哥哥喊得满是激荡,陆世子差点没给她跪下。
乔尔嘉脸色猛然一沉。
却冷不丁撞见那双淡然含笑的眸子,乔尔嘉心神微动,逼的她猛地后退一步。
好像一把警钟敲在她的心口。
似乎眼底含着某种警告。
就像前世,她日日夜夜跟在世子身边。就连沐浴也坦然跟了进去,谁知,却好像被那双眸子看透了一般。
锐利直逼人心,当时震慑的她好几日不敢出现。
后来再次出现试探无数回,才发现是巧合,陆世子依然是看不见她的。
这才松了口气。
但从那日后,她却是再不敢偷瞧陆世子沐浴的。甚至多数时候连眼神都克制着。
“池锦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乔姑娘乃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谁像你,乡野女子出生!”
“你再这般胡言乱语,我是要回家告诉母亲的!”池娉婷脸上羞的通红,她身旁几个姑娘也出口教训道。
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乔姑娘大概是十王的爱女。
便是皇帝,都要敬畏十王的。
池娉婷自然也知道十王的厉害,哪里敢让池锦龄惹祸。
“罢了,锦龄你与陆世子和乔姑娘认个错便回去吧。父亲又该姐姐没管着你了。”池娉袅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既然是我求着母亲带你出来的,我也要对你负责才是。”池娉袅又了一句,众人只感叹池家大姑娘宅心仁厚。
陆世子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认错?对我认错?不!!
陆世子警惕的看着她C不容易得来的两生命啊!不!
“池姑娘严重了,锦龄姑娘率真可爱,有一一,比虚伪的性子好多了。谈不上认错。”陆世子连连摆手,别,可千万别!
陆世子整个人都是提着心的,就怕她出口一句我错了,然后自己瞬间嗝屁。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这辣鸡系统,就是个捧臭脚的!
众人愕然的看着他。
池娉袅脸色淡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那虚伪的性子在影射自己。
“可是,她为你书信三百封,前不久陆哥哥你还,你不堪受其扰,这……”池娉婷瞪大了眼睛,那三百封还是我哄着她鼓起勇气写的!
“文采不错!”陆世子点点头,毕竟他每封都批阅了。
池娉婷:能不错吗?写不出来我还请了大姐相帮!
众人一听三百封情书,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池二姑娘,你对陆世子当真是一往情深!”有人喃喃道。
池锦龄脸上一抽:“年轻不懂事,总要犯些错误才能成长的。像这种错误的行为,锦龄却不会再犯的。”脸蛋满是认真。
谈什么情什么爱,都千岁的老祖了,害不害臊!
她是个要脸的,要不是个脸面问题,她还不会来这地方呢。
想起穿越的缘由,池锦龄默默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悲伤,这事,一定要捂紧了!丢饶紧!
众人一听她将爱慕陆世子当成是错误,这下都带了几分笑意。
谁不知道她爱慕的疯狂啊。
乔尔嘉在脑海里想了半,都没想起有个叫池锦龄的,当即便确定了,上辈子,想来也是泯然众饶。若是出众,如何会不曾留下名讳?
心下安定了许多。
“姑娘家还是爱脸面好。咱们姑娘家,代表的便是家族脸面。”乔姑娘浅笑的看着她。虽然不曾指责,但言语上却站在晾德制高点。
不少人顺着她的话明里暗里挤兑池锦龄。
池娉婷两姐妹脸色也不好,上升到家族脸面,那可不是事。
池锦龄冷冷看着她,眼底,仿佛有风暴在汇聚。
“池姑娘,你腰间的络子是不是绣了个陆字?池家家风竟是如此开明?”有姑娘站在乔尔嘉身旁,笑着道。
乔尔嘉轻易不出门,想要结交到她,也是不容易。
池锦龄眉头一皱,低头看下去。
腰间络子中间系了块玉佩,玉佩成色一般,那络子却是编织的极其用心,像这样的东西原主有许多,都是她自己所织。
池锦龄过来后并未尘封起来,那些都是原主存在过的痕迹。
陆世子站在一旁,池锦龄以前只要一出现,眼神必定是围绕着自己。眼睛里仿佛满是星星。
可如今,看向他的时候极少。就算看着他,眼神也极其澄澈明朗,没有半点爱慕。
此时就算被众人看穿她的络子是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丝毫慌乱。
她,好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