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苏一宁在储纳戒里找了找,没找到船。
先前她那条船在阴沙异水兴风作浪时解体,变成一堆废品,而这也是苏一宁唯一准备的一条船。因为她不知道,有一自己会流落到海中,不然早就准备一条更结实的船。
“只能我们自己做一条船。”碧寻珠道,“刚好这岛上的灵木很多,有现成的材料。”
造船用的材料是灵木,虽然他们都不会做船,不过可以摸索嘛,做条简单的总能行的。
当下一人三妖便在岛上挑选造船的木材。
材料很容易选,专门选那些年轮多的,而且结实的灵木。
这岛上的灵气充沛,使得灵植的长势喜人,灵木也极多,倒是让他们找到几株质地非常坚硬的灵木。
苏一宁和碧寻珠开始伐木造船。
阿炤和玄渊也没闲着,它们去折腾那些灵果和灵药,弄了一些种到花盆里,再填上一块灵石,就丢进一个专门放花盆的储纳戒里。
苏一宁是水属性的修炼者,水生木,所以她想要种植灵草灵植,生就有优势,被她照顾过的灵植,长势都十分喜人。
花了两时间,苏一宁和碧寻珠做出一条非常简陋的船。
虽然外表看起来丑零儿,但它结实耐用,比苏一宁先前的那条船的质量要好。
将船推进海里,一人三妖跳到船上,碧寻珠拉起帆布,船迎着海风缓缓向前而校
船在海上航行时,苏一宁从储纳戒里拿出一个类似指南针的灵器。
这是修炼者在野外时,无法判断方向时用来指路的。当然,也不是绝对的精准,特别是一些环境受到某些因素的影响,就无法正确地指路。
苏一宁折腾了会儿,发现上面的指针滴溜溜地转着,就知道它靠不住。
她将指南针收起,对碧寻珠道:“寻珠,咱们抓阄决定个方向前进吧。”
碧寻珠:“…………”这么随便真的好么?
可能是先前顿悟时,苏一宁略有所感,心性也变得不一样,肆意潇洒许多,此时也懂得开玩笑了。
最后还真是抓阄决定前行的方向。
因为阿炤和玄渊都按爪子支持苏一宁难得不着调的决定,以少数服从多数,碧寻珠那么认真的男人,只能听之任之。
苏一宁他们造的这条船果然质量过硬,虽然途中遇到暴风雨,依然顽强地挺过来,没有解体。
“看来先前买的那条船被骗了,根本不值一百颗灵晶。”苏一宁不满地。
碧寻珠看她端着那副清纯不做作的美丽人脸做出斤斤计较的神色,忍不住有些黑线。
一百颗灵珠罢了,连一块灵石都称不上,也就是那种货色。
然后又听她:“算了,反正当时也是见便宜才买的,用的灵木都不知道有没有十个年头。”
碧寻珠心累,既然知道,还贪便宜买它做甚?
船在海面上乘风破浪般地前进,气势万钧。
玄渊驭使着海水推动它前进,省了很多功夫。
当然,鉴于玄渊还是只幼崽龟,不能让它一到晚地干活,于是苏一宁和它两班倒,等玄渊休息时,苏一宁就放出阴沙异水,让它在水中化为一条水沙,搅到海水,推着船继续乘风破镭前进。
速度还挺快的,并不输那些大船,就是水花四溅,很容易溅得一身水。
如此在海上飘泊十,他们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岛屿,也没有遇到过往的船只,仿佛这茫茫的海域,变成一个与世隔绝之地。
就在玄渊和阿炤无聊得想要下水去祸害水中的妖兽时,这日,海面上飘来一具尸体。
碧寻珠将那尸体打捞起来时,发现还活着,便看向苏一宁:“主人,要救他么?”
“救!”苏一宁纤手一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指不定能捡个什么厉害的人物呢?”
碧寻珠扯扯嘴角,再厉害的能有他们老大厉害么?估计老大就是苏一宁捡到的最厉害的人物了。不过想到自己也是苏一宁捡的,再看这个从海中捡到的人,碧寻珠心情有些微妙。
他突然发现,苏一宁原来是一个喜欢乱捡东西的。
不管是人还是妖兽,她都捡。
碧寻珠将捞起的人翻个身,发现这是个年轻的男人,五官俊秀,就是皮肤白惨惨的,黑色的头发黏在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海水,看起来颇为可怜。
嗯,和一个月多前她被碧寻珠从海里捞起来的样子差不多。
再检查他的身体,发现他的骨头断了好几根,内脏移位,暂时还死不了。
苏一宁不想用灵泉水救人,便给他塞几颗丹药,顺便在他身上翻了翻,没有找到武器或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至于这饶储纳戒,苏一宁很君子地没有翻。在海上飘泊的日子十分无聊,突然从海里捞上一个人,于是一人三妖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昏迷不醒的人身上。
这人本就身受重伤,还一直泡在水里,也不知道泡了多久,一直得不到治疗,伤势跟着恶化。苏一宁给他喂的丹药都只是低阶灵丹——这是她所能拿出来的丹药,让这人能吊着一口气,什么时候能醒来就不知道了。
“他应该是一个炼丹师。”苏一宁道。
三只妖都看向她,似在问她怎么知道。
苏一宁指着他的手:“你们看他的手,指腹和虎口处的颜色有些不一样,这是经常接触灵药留下的痕迹,不是普通的水能洗干净的。而且他身上的丹香比较浓,显然常年和灵丹打交道,应该是炼丹时沾上的,经常待在炼丹房中,久而久之,便沾上一身丹香。”
听到这话,玄渊这单纯孩子还真凑过去,查看那男饶手,发现确实如苏一宁所的那样。
对于苏一宁敏锐的观察力,碧寻珠有些惊讶,尔后便放下,该干嘛就干嘛。
虽然从海里捡了个男人,放在原本空间不大的船上有些碍手碍脚的,碧寻珠将他往船尾处挪挪,定时给他塞些固本补血的灵丹,接着就不管他了。
船依然在海面上飘飘荡荡,看不到来路,也看不到去路。
五后,那昏迷不醒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