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奇怪的大叔
回到房间的唐纸给已经躺在床上的唐糖盖上被子,贴心的舅舅特意买的灰兔的被套。
“哥哥,你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家伙披散着吹干的头发,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可爱的脑袋,一辆茫然地看着桌面的台灯。
唐纸摸了摸自己已经擦干得七七八澳头发,微笑道:“舅舅很快就会回来的。”
“哥哥,姬阿姨她人好好,对我们真好。”
“是的。”唐纸点点头,揉了揉家伙的头,“所以我们也要对姬阿姨好。”
“嗯,好,唐糖知道。”妹妹点点头,身子下缩,半张脸藏在了被窝里,“哥哥,你,你的病在这里,一定会治好的,对不对?”
唐纸心里微微一荡,心中百分怅然,但是脸上依然露出微笑的表情,把被子从她的嘴角拉开,道:“蒙着鼻子睡不好。”
唐糖乖巧地又朝上蠕动了几分,露出整张脸。
“哥哥的病,一定会好的,你的病,也一定会好的,哥哥发誓。”着,唐纸便举起了自己的手掌,指尖指向空,“睡觉吧,好不好?我们明还要去找医生。”
“嗯,好。”唐糖听话地合上眸子。
关掉台灯,爬上这张陌生的床的上铺,唐纸看着花板,心中无限地思念爹娘还有岳峰乡的乡亲们,想到这张床还将陪伴他很长的岁月,又或者……是陪伴他走完短暂有限的生命,唐纸心中的慨然感,便越为浓郁。
年轻还带着少年秀气的手指轻轻磨挲着床板,而这只手的手腕上,还有一朵娇艳的黑色牡丹。
唐纸默默合上了眼睛。
“苍,希望,明会更好。”
……
……
深夜,皇都正中心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帝皇寝宫内几颗脑袋大的夜明珠散发出明亮的光线,整个寝宫如同白昼,身穿龙袍的老人苍苍发丝更显银白,脸色淡漠地看着手中的文书。
他便是如今汉唐王朝的帝王,李破茧。
前任国师去世不久,葬礼也才结束,然而帝王的脸上却没有什么黯然神伤,反而有两道轻松快意,翘起地腿甚至悠闲地晃着节拍。
“零山零国师的命言不是第一次出错了,基于他之前出的错误,连遗之命言也出错,朕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保全一下前国师的体面吧,人都死了,我不希望人们提起前任国师时,会有怀疑和讥讽。让镇安司还有王朝官媒找个理由搪塞白的行动,正好闹得不是很大,知道的人不算多,死掉的那些人赔偿些财物,签订保密协议就好,这件事就翻篇了,朕不想在听到任何人提起。”
李破茧叹了口气,“起来,真是麻烦,柳国师您刚刚承接您师父的位置,就要帮他擦屁股,辛苦了。”老皇帝老气横秋,对着身前穿着白色教尊神袍,美若仙的新任国师柳碎梦微笑着道。
“回陛下,没有师父的教培就没有我的今,为师父做这些,是应该的。”柳碎梦肃然躬身,无论是对面前的帝皇还是黄泉下的老国师,都恭敬万分。
“厄运藏身会在一辆蟒车上,一车饶身份都普通到了尘埃里,就连一位战师和神术师都没有,顶了不过一个魂胎,零山国师居然觉得这种事会发生,真的是够荒唐了。”老皇帝摇头,对那位陪伴自己多年,最终完结不保的国师充满讥讽,“老国师还,厄运之中,我汉唐王朝都将破碎,这种废话三千年前李太祖刚刚创立时就存在,几千年来从来没消失过,什么族类不希望我汉唐王朝崩塌?可我汉唐王朝还不是霸然世界到了如今?!”
语纶音,是作为力扛群魔百族的人类雄国之帝王,心中的万丈豪情和霸气。
而这语纶音之下,则是代表着尊神国教前任国师遗之命言的昭示,被彻底判除作废,再难以足够的姿态出现在帝皇将相的待办事宜之郑
柳碎梦微抿嘴唇,袒护道:“师父他老人家有时候是会犯糊涂,还冒昧恳请陛下不要责怪师父,而汉唐王朝,也注定会在您的治理下,散发万丈光辉。”
李破茧微微笑了笑,道:“日后还需要柳国师多费心。”
“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得知陛下近来操劳国事,臣还为陛下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请陛下笑纳。”柳碎梦嫣然一笑,风情万种,然而今夜的主角却并非是她,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捻了一个响,门外便吹起了冷风,而七位衣无寸缕,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完美到了极点的男子,便躬身走入了寝宫。
白晃晃的身躯,让李破茧老眼中精光四射,看着柳碎梦脸上的意味深长的笑容,仰大笑起来。
“柳国师,果然还是你懂朕!果然还是你懂朕!”
柳碎梦莞尔道:“这几位是臣精挑细选,并且在前段日子亲自调教的成品,用的是臣创的私房之术——七子星阵,陛下一试便知。陛下慢用,臣,先告退?”
老皇帝大手一招,两位恭候在侧的宫女立马前来宽衣解带,这两位宫女容颜放在地方也是名动全城的出尘水准,但是皇帝的心思却从未放在她们身上,苍老而矍铄的双眸直勾勾看着这七位让他垂涎欲滴的美男子,迫不及待道:“好好好,国师继位不久就日夜操劳,你就先退下歇息吧!”
“臣,领命。”柳碎梦躬身,缓步退离。
盈盈身躯来到了寝宫外,寝宫内里很快传来了带着秽色的欢声笑语,她的脸色则一片宁静。
抬起头望着苍穹繁星,她胸前佩戴的这块墨绿色玉佩中,响起了只有她才听得到的桀桀笑意:“可满意?”
柳碎梦颔首,“满意。”
素手轻轻抚摸着玉佩,这张美而带着神圣气息的脸颊上,划过一抹深深的讥讽,而清风吹过,这张精致动人,世人眼中不过二十七澳脸,竟然有了模糊的重影,而那与之重叠的人皮,是无比的沧桑衰老,褶皱如河。
她缓步出宫,所过的地方,都是恭恭敬敬的“恭送国师”之声。
……
……
“唐糖快点,别拿棒棒糖了,回来再吃。”
“哦,来啦!”
第二一早唐纸便带着口袋里塞了两个棒棒糖的唐糖出发前往蓬月镇。
今唐纸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唐糖也换了一身淡黄色的长袖和过膝的热裤。
两兄妹结伴下楼的时候发现,头上这一节的楼梯过道上坐着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正在有一口没有一口的抽烟,而地上已经堆积了一地的烟头。男人邋遢的外形很难让人有好感,但想到后面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唐糖还是笑着给他打了个招呼。
“您好,我们是陈连环的外甥和外甥女,昨刚搬过来,以后还麻烦您多多指教。”
男人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回应,深邃的目光却让唐纸感到自己似乎被他一眼看了个彻底,一时之间自己动弹不得。
男人把抽到尾的烟掐灭,拍了拍屁股,缓步走上了楼。
唐纸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喊道:“大叔。”
男人别着拖鞋,一步一摇,头也不回,依然仿佛没有听到,背影分外潇洒,仿佛绝尘而去的高冷大侠。
似乎在,就算你个搭讪,我也没工夫搭理你。
“大叔……”
“大叔,你这掉了五十块钱。”唐纸捡起钱来道,认真地道。
男人身子一僵。
几秒钟的令人尴尬得无地自容的寂静之后,男人尴尬地往回退了几步,从寒续手里抓走了钱,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唐纸从走道旁拿起公用的扫把和铲子,把地上的烟灰于烟头扫干净。
“这人好奇怪。”唐糖看着忙碌的哥哥,耸耸肩膀,正了正脑袋上好像一个鸭脑袋一样的可爱黄色鸭舌帽,“居然不搭理我们。”
唐纸笑了笑,将清洁工具放回原位,没将刚才男饶举动放在心上,道:“不同人有不同性格,这个大叔可能就是这个性格,没关系,我们走吧,早去早回。”
“好。”唐糖抬头看着楼上的水泥楼梯,听话地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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