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仇恨

    剩下的三名黑衣袭击者跟凡尔、杜拉、罗杰、克夫四人游斗到一起，科嘉加入战圈，寻找机会施展赋。

    恰时，和罗杰相斗的一名赋者向后一跃，避开罗杰斩出的剑，科嘉跟着跃去，绯红花香触及黑衣袭击者的身体，长剑紧随其后，将他击飞，飘散的绯红花香险些触及到罗杰，幸好最后的狂风随着黑衣袭击者而去，在最后危机时刻随风飘走，科嘉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对付起另外的两名黑衣袭击者。

    他们分别和两人对战，凡尔和杜拉对付一个，罗杰和克夫对付一个，知道科嘉的意图后，他们不再轻易远离，与几人近身游斗着，科嘉努力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寻找攻击他们的手段，不知不觉间，科嘉在成长，以前面对突发的事件，他缺乏经验与冷静的头脑，他擅长猎杀魔物前进攻的策划，一但战斗开始后，发生意外事情，往往是凡尔决定计策。

    科嘉分析了会，找到了办法，以多对少，这是最大的优势，科嘉上前，长剑从下至上刺向一名黑衣袭击者，黑衣袭击者正在举匕首和凡尔、杜拉相互砍杀，突来的剑刺，他只能跃起躲避，科嘉抓紧机会，又怕太近了，像刚才那样，花香差点碰到了罗杰，他不顾安全冲过去，抱住了对方，两人一起飞向远方，中途科嘉施展花香，松手，长剑击打，击飞了对方，仅剩的一名黑衣袭击者科嘉用相同的办法解决，第一轮修炼成功。

    “不错，抱住对方，把他带离同伴施展花香，是个不错的办法，但这是让你慢慢适应的开始，真正的大自然，风不会向这样有规律，一会静止，一会向南，一会向北，你无法断定它下秒吹去的方向。”伊丽莎白松开蒂蔓的手。

    后者高心跑到科嘉面前，拉着他的手欢呼，“太好了！科嘉通过修炼了，科嘉通过修炼了。”

    科嘉迟疑了半秒，对着高心蒂蔓笑了笑，如果可以，他不单想要守护同伴，还想要守护面前这个女孩。

    第一阶段修炼结束，回到杜美莎神殿休息半，科嘉开始他的第二阶段的修炼。

    第二阶段的修炼地点，伊丽莎白选择在里格地下城稍远的沙漠，相同的幻境，不同的是袭击者的人数由六增加到十二。

    现在外面是白，伊丽莎白制造出的上古森林环境却是黑夜，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一眼看去，森林中处处透着神秘。

    凡尔、杜拉、罗杰、克夫的幻象和科嘉背对站立，黑夜比白要危险，主要是视线的变暗，幸阅是，科嘉过去多年在里格地下城黑暗的环境生存，比普通人更为适应黑暗。

    没有起风，周遭寂静的仿佛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科嘉他们站在一束月光中，清冷的光辉照着科嘉苍白的脸，他的相貌没有凡尔好看，五官长的算不错。

    一头黑色的头发和眼睛同色，鼻子高挺，嘴巴抿着时，似一片柳叶，巧精致。他和罗杰是五人中最矮的两个，凡尔最高，其次是杜拉，然后是克夫，但如果和旁人，如安娜，伊丽莎白比起来，他们的个头算娇的，因为地下城长期缺乏营养的食物与非饶坏境，他们的长相带着怪异的气质。

    凡尔一头棕色的卷发，是五人中唯一一个卷头发的，湛蓝的大眼睛与剑眉，隐然透着英气，科嘉一直觉得凡尔像主宰者，凡尔会反过来：“你的黑色头发与眼睛也是少见的，甚至主宰者中，都难见到黑色发质与黑色眼眸的人，我记得我曾看过上古画卷中的诸神魔，他们的瞳孔颜色都是黑色的，他们的头发也是黑色的。”这时杜拉、克夫、罗杰会在旁打趣，用恭敬的话语尊称科嘉为“上古神魔大人”，科嘉反唇相讥，用祭司那里学来的口吻：“汝等众生，芸芸如蝼蚁，今日我神魔大人，赐予每人肉块一块！”然后他们拿出从雇主那里得到的肉吃起来，哈哈大笑。

    往日的时光如今想来，真让人怀念，虽然辛苦，至少比终日与魔物厮杀要好。科嘉的目光从凡尔的幻象移向杜拉，杜拉一头沙色的头发，眼睛是墨绿色的，这是感染病菌的原因，这世界正常的人瞳孔眼色以蓝色居多，其次是咖啡色，黑色是最少的，其它的颜色，多属于病菌感染的结果，不止杜拉感染了病菌，科嘉、凡尔、罗杰、克夫同样感染过，最后他们都免疫了，只有杜拉的留下了遗症，科嘉的目光再从杜拉移向罗杰，如果实话，罗杰是他们五人中长的最普通的一个，个头又，淡蓝的头发，眼睛淡蓝，仰或是这样的长相，罗杰过往和地下城的贫民一起带到主宰者面前挑选与魔物战斗的前锋军时总被忽略，罗杰只参加过一次前锋军，当回来就发了高烧，梦中喃语不断，受到了不的惊吓。此前，科嘉、凡尔、克夫、杜拉上过几次战场，那种看着昔日常常碰到的朋友被魔物撕裂肚腹，拉出肠子的血腥画面，让他们做了好几的噩梦。他们一边安慰着罗杰，一边默默的为他祈祷，哪怕在这失落了信仰，诸神魔早已成为历史云烟的时代，他们仍旧相信，冥冥中，自有神明主宰着一牵

    科嘉曾看过一本古卷，是在雇主，一个地位显赫的主宰者家中看到，上面记载着上古的神魔，最厉害的两位，分别是众神之王“明主”和众魔之王“暗主”，传明主掌管着光明与生的力量，暗主掌管着黑暗与死的力量，没人知道明主和暗主的过去，任何的书籍也没有记载，自地以来，他们与地万古同存，他们是上古神话，地的创造者。

    明主给了世界阳光，给了生命气息，暗主给了世界黑暗，给了生命死气，生与死，如四季轮回，各有时限，是世界是生命是神魔最高的法则，凌驾于一切法则之上，哪怕是神魔，也受着这生死法则的制约，所以传，明主和暗主分别轮流掌管着世界，世界由明主掌权时，神明掌控下的诸般生命间拥有和平，等到明主沉睡，暗主掌权，世界进入杀伐时代，人与人争战，野兽与野兽厮杀，血腥会满了土地。

    科嘉相信，他现在所在的是由暗主掌权的时代，所以他每祈祷着这个时代赶快过去，换来明主的掌权。

    当目光从杜拉那里，停留在克夫身上，科嘉心一痛，这个同伴，多么让人心疼，他还记得，当初克夫被祭司带走，他和罗杰有多么担心，多少次想逾越他们不敢逾越的地界，想要去到主宰者的生活区，去寻找克夫，克夫离开了两后，回来了，为他们带来了丰盛的食物，和干净的水，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克夫，克夫拍着胸脯向他们承诺，以后的生活会更好，因为他要做赋者了。

    赋者！

    他们都惊讶的看着克夫，克夫笑着让他们赶快吃东西再。

    克夫走后的两再次回来了，原本穿着的华美袍子不知所踪，他着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回到了他们身边，那双曾经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眼睛，带着深深的迷惘与怨毒，科嘉和罗杰没有问克夫发生了什么，他们能猜测出他遇到了什么事，他们没有多余的衣服，里格地下城的构造特殊，晚上能隔绝沙漠的彻骨冰寒，但多少会让人感觉冷意的，科嘉们安慰着伤心的克夫，把自己穿的斗篷和破袍子轮流脱下给克夫穿，第二，科嘉们用从雇主那里得来的肉和水，向贫民区的一个老大，主宰者派来管理他们的男人那里换来了一件腐臭的袍子，听是从某个死人身上得到的，科嘉把那件袍子给了自己，把自己身上的给了克夫，他们谁也没有提醒克夫，打从那起，他的性格渐渐变得沉默寡言，当主宰者经过他们面前，他们跪地跪地时，科嘉侧头，能看见克夫盯着地面，那双眼睛中透着的仇恨。

    不管怎么，克夫是名赋者，管理着他们的贫民区老大，对他们比过去好了些，挑选贫民成为冲锋军陷死时，如果人数充足，他们很少被选郑

    “你们幸运，有名赋者跟你们同住在一起！我的弟弟，成为你们的替代品，成了冲锋军死掉了！如果有一，我活着，我能混出地位，我要你们生不如死！”起先科嘉们还是为不用成为冲锋军而高兴，感到幸运，后来一个夜晚，一个比他们高大，岁数要大的男孩找到他们住的房间，在房外对他们怒吼，他们全都陷入了沉默，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幸运成为了他饶厄运，选择冲锋军是有规定的，每五个贫民区为一个大区，每个大区轮流选择四十五组贫民去冲锋，每个贫民区有五十人左右，每四到六人一个房间，也就是每个贫民区有大约十组贫民。

    如果一个大区以五个贫民区，五十组计算，他们这一组每次幸免，那么从四十九组中选四十五组，难怪那人会他弟弟是成为他们的替代品死去的，后来科嘉们主动请求成为冲锋军，让管理他们大区的老大意外不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科嘉他们受过多次重伤，总算能活着回到地下城，然后像野兽一样，在时间的流逝中，自我治愈伤口，多次的冲锋与魔物厮杀，他们渐渐的比普通的贫民练出出色的战斗技巧与团队配合，或许哪怕是给予世界暗黑与死的暗主也是公平的，正是因为他们曾经的这段经历，在地下城沉沦以后，他们能坚强的活下来，很快的适应坏境。

    思绪不知不觉的飘远，周遭吹起的狂风，让科嘉回过神，注意力回到眼前的世界，他握紧手中的剑，此刻，更加坚定了保护同伴的决心。

    十二道黑影从浓密的枝叶后窜出，倒悬住古树粗壮的树干，如蝙蝠。他们的眼睛血红，嘴里叼着匕首，双手怀抱胸前，以黑色的面罩蒙着整张脸，只露出嘴和眼睛，黑色的衣服后张开一对漆黑的翅膀。

    “敏捷型魔物——阿加科拉，相传是上七魔神之猛禽王的守护者，现在唯有在沙漠的深处能见到他们的踪影，虽然是敏捷型魔物，但他们的力量不输于普通的力量型魔物，我已经消弱他们的能力。他们无与伦比的速度，你不能再采韧第一次修炼相同的办法击败他们，我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解决他们。”伊丽莎白出言提醒。

    十二头阿加科拉静止不动，似乎是在给科嘉准备的时间。

    片刻后，他们发起进攻，实质的身子飞起的霎那，化为十二道黑影闪过，科嘉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但觉脸颊一痛，绽开了一道血口，所幸伤口不深，十二道黑影相互交换了位置，倒悬住树干，以相同的姿势，直垂着身子，双手抱胸，看着科嘉五人。

    科嘉看看同伴，凡尔、杜拉、罗杰、克夫，他们的脸上都留下了伤口。

    科嘉深吸一口气，这群魔物的速度太快，以这样的速度攻击，自己五人根本无法碰到他们的身子，别要把他们击败了。科嘉思考时，十二头阿加科拉发起第二轮进攻，科嘉想要冲出去，引开一个，试下第一次修炼的办法，不管有没有用，试过才知道，可没等他踏出，黑影闪过，他的脸颊上再添了一道新的伤口。

    “不要妄图和他们比速度。”伊丽莎白再次提醒。

    科嘉痛的大吸一口气，对方的速度和不停歇的狂风，他根本没办法施展赋，花香或许还没触及他们，已将同伴伤害。

    科嘉努力分析眼前的情况，寻找对方的破绽，他记得凡尔过，每种生物都有他的弱点，我们缺少的是发现他们弱点的眼睛。黑夜、月光、每一轮攻击结束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每一次攻击完相互交换位置，科嘉飞速的想着，可这些线索看来根本没有用处。

    阿加科拉第五轮进攻结束，科嘉、凡尔、杜拉、克夫、罗杰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唯一让科嘉心安的是，此刻身边的同伴只是幻象，不是真实的存在，不过看着他们受伤，神情痛苦的那种逼真感觉，仍是不好受的。

    “对敏捷型的飞行魔物，他们就好像空的飞鸟，作为猎人，你难道要用剑去砍伤他们么？”伊丽莎白第三次提醒。

    她的话让科嘉脑海灵光一闪，弹弓！

    科嘉想到了这件在里格地下城发现的武器，那是克夫赋觉醒回来后的事了，为让克夫开心，他胆大的潜入了贫民区附近的禁地去探查，找到了这件有着神秘力量的弹弓。

    在阿加科拉第六轮进攻前，科嘉从行囊拿出弹弓，凡尔、杜拉、克夫、罗杰的幻象分别拿出弹弓，对准树上的魔物，但阿加克拉的数量是他们的两倍多，这又是一个问题。

    科嘉不禁想起凡尔战斗中那种指挥若定，临危不惧的模样，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像他，科嘉心里一直崇拜着凡尔，以凡尔为目标努力着。